狼途,作為一匹狼,已經(jīng)麻了。
本來以為已經(jīng)無人知曉的身份,在她甚至還不是原型的時候,就接連被一人一妖點出來,這放哪個妖身上,妖不麻的?
狼途警惕立于原地。
心里這會兒,已經(jīng)開始在心里罵自家道侶蠻斧了。
這都找的什么人當妹子?
知道太多的妹子,不怕底褲哪天都被掀出來了。
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,高低得讓蠻斧在極北之地的冰面上,跪他個一天一夜!
就算是老夫老妻了,哪有這么坑自己道侶的!
男人果然都靠不?。。?
狼途的悲憤無人知曉。
魏泱對自己水逆的痛苦也無妖明白。
至于最后出現(xiàn)的豬妖朱亥,看著如同靜止一樣,一動不動的一人一妖:“……怎么都不說話?難道是我老朱的形象太難看,不想和我說話?”
現(xiàn)在的人和妖,怎么就喜歡以貌取妖呢?
嘖。
世風日下。
這般想著,朱亥身形一轉,原地化形,直接從一只黑野豬,化為一個長著一頭黑色順滑頭發(fā)的明媚青年。
眉眼單純,眼神清澈,笑容滿分。
只是看著就讓人就覺得,這是個好孩子,也是所有大人嘴里的‘其他人家聽話的好孩子’。
如果不是魏泱見過朱亥還是豬妖的時候,那饕餮一樣的一大口,說不定還真有那么一絲可能,被這個主要迷惑。
只是可惜。
魏泱經(jīng)歷過被妖獸背叛的事,哪怕只有一次,也足以讓她對所有的妖獸都抱有警惕。
哪怕是宗門那些被圈養(yǎng)、完全無害的仙鶴,非必要,魏泱都不會和他們距離太近。
“……”
四下無。
朱亥似乎是有些累了,干脆靠在一旁的樹上,笑容明媚:“怎么都不說話?生性羞澀嗎?”
說話之際。
黑色絲滑長發(fā),“噗嗤”幾聲,輕而易舉洞穿身后的樹木。
看著掉下的木屑和樹木碎片,魏泱看著朱亥的頭發(fā),只想說:“不愧是野豬毛。”
朱亥眼神一動:“你在罵我?”
魏泱眼神堅定:“你看錯了?!?
“……”
朱亥瞇眼看了看魏泱,許久,忽然笑了:
“有意思,本來只覺得是個不小心闖進來,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倒霉蛋,現(xiàn)在看來,倒是我一開始看走眼了……魏泱是吧,我聽裘碧影說過你,他說你心性冷血無情,除了自己誰也不在乎,還很喜歡殺人殺妖,什么都殺,只是就我看的,你好像和他說的不太一樣?”
雖然那一身殺過不少活物的血殺之氣,確實和裘碧影說的一般無二。
但看這模樣,也不像是冷血無情……最多只能說一個殺魔?
最起碼。
從魏泱當時聽到鬣狗那些話的時候,一瞬間的靈力波動,朱亥能看出來,她對人族還是很有親近之心的,并非是只關注自己的一類人。
這也是為什么,剛剛朱亥不直接動手殺了魏泱的原因。
他喜歡利用沒有底線的人。
但同時,他也喜歡和有底線的人合作。
很明顯。
裘碧影是前者。
這個魏泱,看起來,可以是后者。
朱亥笑容不減,反手輕輕一拍身后被自己頭發(fā)禍害的樹。
瞬間,樹木被一股力量堙滅,在原地消失無蹤。
他站直,有了點認真的模樣。
“這位天元宗的弟子,請問你要和我老朱做點生意嗎?我老朱的生意,覆蓋面之廣,橫穿妖族和人族,只要你提,沒有我老朱做不到的,只要價格到位,絕對童叟無欺。”
妖族,生性狡詐,嘴里根本就沒有實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