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老既然開口,看似公平的決定,就此落下。
但李青竹收到藥老傳音的時候,多年來修身養(yǎng)氣功夫練出來的心平靜氣,都差點有些破功。
李青竹:“公,平?”
藥老瞇眼:“嗯?”
李青竹:“公平?!?
藥老點頭:“嗯?!?
對話迅速結(jié)束,結(jié)果也就此定下。
李青竹落在藥無非和魏泱中間,平靜的話語,傳遍四周:
“既如此,此次擂臺賽無人獲得名額。”
一句話。
引起嘩然一片。
魏泱也很是驚訝,扭頭看向李青竹,再抬頭望向空中安穩(wěn)坐著的宗主們:
“這也可以?”
她都做好換一個方式?jīng)Q定名額的準(zhǔn)備了。
李青竹點頭:“規(guī)則如此?!?
魏泱一聽:“拿到有字的石塊就拿到了名額,所以,沒人拿到就……誰也沒拿到名額?這規(guī)則,這么直譯的嗎?”
李青竹:“……”其實我也沒想到竟然這么直接。
李青竹的沉默,被魏泱當(dāng)成了默認(rèn)。
魏泱摸摸下巴:“竟然如此的……嗯,符合規(guī)則,真是令人意外,但又有合理性,不愧是宗主們定下的規(guī)則,真是令人驚訝和佩服?!?
一番話。
宗主們都被順毛得很舒服。
連著一向討厭羅屠,連同討厭所有天元宗弟子的五老怪,都悄咪咪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,心里暗道:
“這弟子,怎么就不長眼去了天元宗呢?若是在五行宗,我肯定收她做關(guān)門弟子,可惜了,跟著羅屠的天才,沒幾個有好下場,暴殄天物啊?!?
李青竹沒想到魏泱會說出這番話,連著自己剛剛還要繼續(xù)說的話,都忘了是什么。
他怔愣看了眼魏泱。
滿眼充斥著一句話——
剛剛說的話,是認(rèn)真的嗎?
魏泱認(rèn)真回望:“當(dāng)然!”
“……”
此子,恐怖如斯,斷不可留——咳。
此子,未來必然不可限量。
李青竹收回目光:
“規(guī)則如此,不論中間出現(xiàn)何種變化,結(jié)果就是結(jié)果,諸位可有意見?”
看似詢問意見。
但李青竹誰也沒看的樣子,分明就是在宣布結(jié)果,而非詢問。
這一下,只要不是一點眼色都沒有的人,就都聽、看得出來。
哪怕真的有人沒丁點眼色,在開口之前,也被旁人拉住。
一時間。
山峰上,一片安靜無聲。
李青竹滿意點頭,剛要開口定下。
一旁,藥無非忽然道:
“既然無人拿到名額,那么,這比試后豈非是多出來一個名額?
名額屬于擂臺賽的弟子,若是給旁人,怕是,容易產(chǎn)生非議。
當(dāng)然,我有沒有倒是不重要,只是這比試很重要,若是多了些不清楚的地方,難免遺憾?!?
這話說著。
倒是讓一些人點了頭。
“這藥無非雖然沒有聽過,但就剛剛將選擇讓給魏泱一個女子的行為看,確實對這些虛名和好處不是很在意,不愧是千金閣的人,很是大氣啊。”
說著。
有人不樂意了:“你什么意思?什么叫讓給魏泱?魏泱從煉丹比試到剛剛的擂臺賽,都是靠的自己,最后做決定的時候,是藥無非要搞這一套,結(jié)果還成讓給魏泱了?”
“……我又沒說什么。”
“你這還叫沒說什么?你這話里話外,分明就是覺得最后的名額就該給藥無非,魏泱是個女子,不管實力如何,就合該比不上男的,你這么會舔,上輩子怕是條狗吧?”
“你你——你,有辱斯文!我不和你一番計較!”
“呵,說不過就搞這套,我一個男的都覺得魏泱這姑娘,性格、行為都是上上,又有能力,我自知配不上她,就只剩下欣賞,你同為男子,卻滿口的女子合該不如男……真是羞與你為伍!”
“你這是強詞奪理!我什么時候這樣說了?你們給我評評理,我有這么說嗎?!”
這弟子被戳到痛處,漲紅了臉,看著四周,試圖找一個贊同自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