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泱一路在街道暗巷中,迅速奔走。
同時觀察著四周路上、房頂或者陰暗之處,有沒有奇怪的人停留。
就在魏泱以為,是自己感覺錯了,還是和對方恰好岔開。
就在她距離劍城城門,不過五十米距離的時候。
身著夜行衣、一手提刀的身影,落在她眼中。
一開始,魏泱只是有些懷疑。
就在她要試探一下的時候。
帶著恨意的沙啞嗓音,在空中緩緩飄散:
“……魏泱小兒,今日我必殺你,報滅門之仇!”
魏泱:很好,就是他了。
魏泱不止確定就是這個人,甚至還知道了對方究竟是為何而來。
所有的一切,都和她在客棧里的猜測,大差不差。
所以說……
一個人,所有的行動,都是有目的的。
追根溯源,要分析出一些東西,實在不難。
分析那些,單純只是想殺人的一些邪魔外道,反而更難一些。
魏泱很是自然藏在一處角落,種地功用出。
氣息很快與四周自然,融為一體。
雖然做不到小一那樣無人可見的存在感,但只要不直接看到她,只要魏泱不再亂動,也很難會被人注意。
除了……
一些特殊的人。
比如。
金香椿。
魏泱所在的地方,與金香椿和金錢錢在的位置,恰好屬于街道兩邊,斜對角的方向。
對方并沒有做什么隱藏,就這樣在原地待著。
但。
魏泱剛隱藏好身形,金香椿的目光就分毫不差的看了過來。
這已經(jīng)說明很多事了。
魏泱眉毛微動:“……看見未來,果然很神奇,也很麻煩。”
哪怕是朋友,也不是什么都想、都能讓對方知曉的。
更別說,她和金香椿的關(guān)系也沒有那么近。
站在同一條線上,魏泱的感官尚且如此。
被金香椿當成敵人的人,怕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了如指掌。
金香椿若要出手。
吃食、去的地方,腳落在某一個石磚上,甚至是路過某一個人的時候,衣袖被不小心蹭到……
多選擇幾個,甚至每一處都放些布置。
總有一個能讓對方中招。
就算逃過幾次,之后的日子也得提心吊膽自己走的每一步路,路過的每一個人,甚至是路人打了個噴嚏,某只蚊蟲恰好飛過……
一天兩天就難受極了。
一個月、兩個月,甚至一年、兩年——?
細思極恐啊,細思極恐。
魏泱遠遠的,對金香椿點點頭,表示看到他了。
金香椿笑著轉(zhuǎn)移視線,看向正在朝他們走來的倒霉蛋。
這人一走近,就是粗聲質(zhì)問:
“你們是誰?為什么在這里?你們和魏泱是一伙兒的,她讓你們在這里攔截我?怎么,她敢滅我族,殺我親人,卻連面對我的膽子都沒有嗎?什么天元宗天才,就是個只會躲在背后使陰招的賤人!”
金香椿看到了這個人的未來,也知道這人背后有人指使。
甚至他看到了,這人的母親背后還有其他勢力。
但不得不說。
在這人開口的一瞬間,作為脾氣向來不錯的金香椿只想說:
“……你還是死了比較好。”
這句話在嘴邊滾動著。
金香椿用盡全力,才硬生生憋了下去,他看了眼旁邊的金錢錢:
“……還是三哥你養(yǎng)氣功夫好。”
金錢錢依然是八百年不變的笑容:
“七弟你不怎么接觸生意不知道,生意上總會遇到奇奇怪怪的人,次數(shù)多了,熟悉了,也會有見泰山巋然不動的氣勢,不是什么值得夸贊的,熟能生巧罷了?!?
說著。
金錢錢又道:
“不過這樣努力找死,一看以前也是這樣找死的人,現(xiàn)在依然還好好活著的人,確實不多見,其實我也是很驚訝的。”
金香椿點頭,解釋了一句:
“當時,他母親嫁與京城那家人的時候,還是個鄉(xiāng)野村婦。
那家人出了個官,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和離。
但那家人害怕村婦告官,就把人關(guān)在了宅子里。
村婦不甘心,找機會出逃的時候,帶上了當時家里看著比較聰明活潑、還在襁褓里的小兒子,準備跳江,讓那家人后悔。
不想因為孩童的啼哭,被人及時發(fā)現(xiàn)后救起。
救下他們娘倆的人,發(fā)現(xiàn)村婦身上的胎記,又恰好,附近一個世家大人物,尋找多年的孫女,就有這么個類似的胎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