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坐下休息的李修遠目光一直停留在不遠處那個楚家的管家,汪通身上。
這次他之所以應(yīng)邀來這里游玩打獵,其主要目的便是為了給衛(wèi)虎報仇,這樣的惡霸不除,他心中的怒火難平。
“找個機會將衛(wèi)虎放出來,他現(xiàn)在變成了黑山君,若是此刻出現(xiàn)的話那個衛(wèi)虎是必死無疑的......不過?!崩钚捱h沉吟了一下,又看了看楚天,楚公子。
“不過楚家真的打算借這次打獵的機會對付我么?”
此事若是真的,那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反擊,可眼下事情沒有確定,一切還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。
“找個機會姑且試一試他們。”李修遠心中暗暗想到。
不過這個時候,他目光一動,卻是看見了好些位同行的書生還有幾位貌美的女郎此刻成群結(jié)伴的向著自己這邊走來。
為首的是那個葉懷安,還有那個相貌平平的書生。
“麻煩來了?!崩钚捱h只是看了一眼,不禁微微皺了皺眉。
這些個書生,心胸狹隘,又死要面子,德行實在是堪憂,估摸著是上次的事情得罪了他們,心中郁憤難平,如今又想借機生事。
“李兄?!北姇鷣淼街笙仁鞘┝艘欢Y。
李修遠出于客套也回了一禮。
其中一個書生笑道;“李兄,上次一別你留下的那一副絕對,讓我們這些人這幾日苦思冥想,抓耳撓腮,始終是對不出來,今日再次遇上了李兄定要想李兄再討教,討教,希望李兄能一解上次之疑惑,還請李兄能否將下聯(lián)給對出來,也好免去我等久思之苦?!?
“哦,你們說的是那副對子,煙鎖池塘柳?”李修遠說道。
“正是。”
李修遠笑道:“對對子本來就是消遣娛樂,幾位何必在意一副對子對的出來,對不出來呢,而且科舉考試,又不考對對子,上次的事情幾位還是莫要放在心上?!?
“李兄你這般說,莫不是這對子自己也對不出來?”
葉懷安看著他說道:“若是如此的話,你可得向我們道歉,你不知道從哪里尋來的一副絕對消遣我等,這可是你的不對了。”
“是極,是極?!迸赃吥莻€相貌平平的書生說道。
其他幾個書生也覺得李修遠不仗義,理應(yīng)道歉。
“哈哈。”
李修遠頓時笑了起來:“你到是有趣,你們自己對不出來對子,最后怎么反到成了我的不是了,我還要給你們道歉?這是哪門子的道理,自己才學(xué)淺薄也就罷了,沒想到連德行都不行,我實在是羞于你們?yōu)槲椋院蟪鲩T在外,休要和其他人提及認識我,我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“李修遠,你敢辱我?”
葉懷安本來就和李修遠有仇,此刻聞頓時大怒道。
“我沒辱你,是庸人自辱罷了?!崩钚捱h淡淡的說道。
他對這個葉懷安也很厭惡,此人當(dāng)初在蘭若寺內(nèi)險些非禮了青梅,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的話,誰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事情。
“我葉懷安自幼飽讀詩書,十四歲考童生,如今十六歲考秀才,你一介商賈子弟竟然罵我是庸人?”葉懷安怒道。
“說的好想這里就你一個人是童生一樣,別那這個吹牛了,你若不是庸人,不如把我那副上聯(lián)對出來,你若對的出來,我給你賠禮道歉,若是對不出來,也休要說什么我拿這上聯(lián)消遣你的事情,我每天可是很忙的,沒有那么多閑暇的時間去弄一副對子遣你們。”
李修遠平靜的說道。
葉懷安頓時氣的要吐血,這對聯(lián)是絕對,他哪里對的出來,此刻他真的很想靈感一動對出這絕對,讓這個可惡的商賈子弟當(dāng)場道歉,無話可說。
“幾位公子,今日出城游玩,本是一件好事,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就鬧的不開心,幾位公子還請各自退讓一步,莫要在此事上糾纏?!蹦莻€叫落霞的女子走了出來,輕聲說道。
旁邊的一位書生也勸道:“落霞姑娘說的是,此人相貌平平,葉兄何必與他一般計較。”
又是相貌平平?
李修遠看了那個書生一眼:你可以別再自我催眠了好么?這里哪個人不比你相貌好。
葉懷安此刻卻是不領(lǐng)情,反而咄咄逼人的說道:“李修遠,我且問你一句,這上聯(lián)當(dāng)真是你自己所作?”
“這有什么關(guān)系么?”李修遠說道。
葉懷安怒極而笑:“若是你所作,那你有上聯(lián),那應(yīng)該也有下聯(lián),今日當(dāng)著諸位好友的面,你何不親自對出這下聯(lián),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。”
“我為什么要讓你們心服口服?上聯(lián)當(dāng)日是你們要我出的,如今對不出來,反而生我的氣,自己卻不知道反省,如今還要我出下聯(lián)才讓你們心服口服,你們真是無智無禮?!崩钚捱h搖了搖頭道。
“葉兄,我早說了此人刁鉆蠻橫,你不信,今日你瞧見了吧,此人不但相貌平平,而且才學(xué)也淺薄,自己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一副對聯(lián)自己對不上,卻是百般推脫,真是無趣?!?
“說的是,我等還是別和這等人為伍了,這次院試以他的才學(xué)定然是考不中秀才的,到時候榜單一放,孰對孰錯自然是一目了然了。”
“走,走,走,我們?nèi)ツ沁呉髟娮鲗?,不和這等粗鄙之人一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