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,張一謀就閉關(guān)修煉改編劇本去了,原著作家于華,還有他在西影廠的好哥們兒盧偉全都給召集到了一處,每天就是悶在家里討論,修改,修改,討論。
易青去過一次,感覺這仨人都快要瘋魔了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過,轉(zhuǎn)眼就到了正月十三,年味兒也漸漸的淡了,人們開始恢復(fù)正常的生活節(jié)奏。
易青也開始忙了起來,《永不瞑目》的籌備工作已經(jīng)開始,章子恩導(dǎo)演在接到了張一謀的電話之后,特意來了趟京城。
在和易青面談之后,接下了這份工作,捎帶著,易青把張國利和鄧潔也塞進了劇組,一個做執(zhí)行導(dǎo)演,一個做制片人。
眼下公司沒人,易青也只能趕鴨子上架,聽說要自己做制片人,鄧潔嚇得差點兒辭職不干了,讓易青好一通安撫,才沒跑了。
至于張國利就不用這么麻煩了,他早就有做導(dǎo)演的心,現(xiàn)在一下子就成了執(zhí)行導(dǎo)演,歡天喜地的接了這份工作。
“事情就先這么定了,回頭你去找一下葉靜,他路子多,要是能在故宮里實地取景最好,要是不能,看看能不能過去拍幾個鏡頭,剩下的咱們?nèi)ケ苁钌角f拍?!?
鄧潔聽著,趕緊拿著本子記下來,她第一次做制片人,好些事都得她來負責(zé)聯(lián)系,昨天章子恩導(dǎo)演說要去故宮里實地取景,差點兒把她給嚇?biāo)馈?
對她這樣的小老百姓而,故宮那也太高大上了,皇家的地方,能讓他們隨便進去拍戲?
“好!這事我記下了,另外還有~~~~~~”
易青趕緊叫停:“姐!你不能事事都讓我?guī)椭阆朕k法啊,你是《宰相劉羅鍋》的制片人,有些事,你得自己拿主意,實在不行就去找我姐夫商量商量,他鬼主意也不少?!?
易青說著起身:“我還有點兒事,就先走了,要是你們都解決不了的,匯總到一起,然后再拿給我?!?
說著話,人已經(jīng)到了門口,還沒等鄧潔張嘴,易青就溜了。
他今天確實有事兒。
昨天趙銘銘的電話打到了公司,說是今天中午坐火車到京城,女朋友來了,還有比過去接站更重要的事嗎?
下了樓,開著他的大藍鳥,一路招搖而去,現(xiàn)如今在京城,能有私家車的,他還是獨一份。
一路開車到了車站,這年頭也沒個手機,bb機的,想要聯(lián)系一下確認位置都做不到,易青也只能守在出站口的位置,死等了。
等了足足一個小時,終于,易青看到一個靚麗的身影,拖著個大行李箱,從出站口走了過來。
“銘銘!這里!”
易青大聲喊著,還揮了揮手。
趙銘銘聽到喊聲,轉(zhuǎn)著頭找了半晌才看到易青,疲憊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,朝著他就跑了過來。
半個多月沒見,她都快想瘋了。
到了易青的跟前,直接撲進他的懷里,緊緊的將他抱住。
趙銘銘的性子就是如此,一旦將一顆心托付給了一個男人,那就是死心塌地的愛。
就像現(xiàn)在,除了易青,她的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。
在家里的這些天,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易青,恨不能立刻就回京城,現(xiàn)在終于熬過來了,再看到易青,她心里格外的踏實。
“好啦!咱們都要被人給圍觀了!”
周圍已經(jīng)有人在看著他們,在竊竊私語了。
趙銘銘卻不在乎:“我不,他們愿意看,就讓他們看唄?!?
“憑什么啊,咱們親熱讓他們過眼癮,不行,這樣我可就吃虧了?!?
“討厭!”
趙銘銘還是松開了易青,在他的胸口輕輕打了一下,周圍一陣咬牙聲,這么漂亮的姑娘,讓個豬給拱了。
嘿嘿!氣死你們!
拉著趙銘銘的手,從候車大廳出來,上了車。
“我?guī)闳€地方?!?
趙銘銘剛做好,聞好奇:“哪???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!”
說著將車發(fā)動,掛上檔,一腳油門,車就出去了,七拐八拐的到了東城區(qū),然后在一條胡同口停下。
“到了?”
趙銘銘跟著下了車,左看看右看看:“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,好像離我們學(xué)校挺近的?!?
“就隔了兩條馬路!”
易青說著,將趙銘銘的行李箱給拿了下來。
“走吧!”
兩人進了胡同,在一扇門前停下,易青上前開了門,拉著趙銘銘的手進了院子。
“看看!喜歡嗎?”
趙銘銘一走進來就傻眼了,院子倒是不大,一進的小院子,但是無論布局,還是裝飾都格外精巧,看著就打心眼里愛。
正要問易青為什么帶她來這里,可是話沒出口,她就反應(yīng)過來了,歪著腦袋看著易青,突然笑了:“你這是打算要金屋藏嬌啊?”
咳!
確實有這個想法。
“你住在學(xué)校的話,也不方便,住這里正好,離的學(xué)校近,走路的話,幾分鐘就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