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院士搖頭,“胡教授算了半個月,沒做出來?!?
遲雪說話了,“這么說吧張教授,你能想到的人,我們都請了,都做不了,里面也包括我。”
張燁心里哼哼唧唧,沒接話。
周院士瞅瞅他,“有一位退休的中科院老院士看過之后說,能做出這個算式的人,全世界不超過五個,他說這五個人都在美國,可是我和小遲他爸就是不信,最后還是小遲院士提醒了我們,全世界最出色的五個數(shù)學(xué)家,可不全是都在美國的啊,至少還有一個在我們中國?。 ?
張燁趕忙道:“嚯,您可別給我戴高帽,我可受不起?!?
遲雪說道:“不是高帽,咱們中國籍的數(shù)學(xué)家也不少,可是真要說道世界頂尖數(shù)學(xué)家頭銜的,恐怕只有你一個,也是現(xiàn)今唯一的一個,這個算式我們真的做不出來,用了無數(shù)方法,真的做不出來,所以我們想請你出山,幫我們,幫國家一起解決這個重大難題,嗯,你有興趣嗎?”
張燁看看他們,“嗯,我沒興趣?!?
遲雪:“……”
周院士:“……”
干凈利落!
毫不猶豫!
沒!興!趣!
這還怎么聊???這還聊個屁??!
周院士急道:“這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啊,張教授,你不能覺悟這么低啊,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?!?
張燁攤手道:“是啊,為國為民的事我從來義不容辭,比如那次韓國黑客入侵,是我給他們干回去的吧?是不是為國為民?可您老看看哥們兒現(xiàn)在在哪兒呢?所以我啊,現(xiàn)在什么都沒興趣,您二位另請高明吧,我就踏踏實實在這兒改造改造挺好?!?
周院士說:“你這是氣話呀,這里有什么好的?。磕闳绻?,我馬上聯(lián)系上面跟相關(guān)部門溝通,把你接到我們研究所去,雖然肯定還是有一定人身自由的限制,也不可能讓你回家和聯(lián)系家里人,但起碼你想在研究所里走動走動還是可以的,不像你在這里,天天必須限制在牢房里活動,哪里都——”
這時,一個獄警敲開門,“張老師,聊著呢?”
張燁回頭,“啊,聊呢?!?
獄警笑道:“到早飯時間了,今天還是在食堂吃,你們有正事先聊,我就不鎖門了啊,一會兒您自己去就行。”
張燁問:“幾區(qū)的食堂?”
獄警道:“二區(qū)的。”
張燁嗯道:“知道了?!?
周院士愕然:“?。窟@里能隨便走動嗎?”
獄警笑道:“別人不行,張老師當(dāng)然行了。”
周院士眼皮有點跳,等獄警一走,他馬上對張燁道:“我們研究所也不禁煙,你要是煙癮犯了,在房間里抽肯定不行,但到院子里——”
門突然開了,那獄警又回來了,“差點忘了,監(jiān)獄長給您帶的煙?!卑岩粭l煙拿給他,“就在房間里抽,沒人管。”
張燁哎呀道:“合適嗎?”
獄警道:“合適啊?!?
張燁說道:“好,替我謝謝老錢?!?
周院士臉都快黑了,又道:“最關(guān)鍵的,我們研究所沒有什么勞動啊改造啊之類的,你不用天天——”
門還沒關(guān)上。
又開了。
獄警掩著門沖里面道:“對了張老師,早飯以后是勞動時間,還是老樣子,您不用管,直接回房間就行了?!?
張燁說道:“唉,我這老脫離隊伍,不合適吧?”
獄警笑道:“哪兒能讓您干活去??!您罵我是不是?”
這一回,獄警是真的走了。
張燁回過頭來疑惑道:“剛才沒聽清,您說什么?”
遲雪:“……”
周院士:“……”
我說什么?
我他媽還說什么啊我!
周院士險些氣吐了血!
這他娘哪兒是監(jiān)獄生活???
我在家里都沒你在這里滋潤啊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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