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,是突如其來的冷風。
犬助拼命爬起來,他吐了兩口血才勉強能看清東西。
車頭被劈開了,第一節(jié)車廂完全兩半,分別向左右倒去。
犬助所在的第二節(jié)車廂破了個大口子,游蕩者之歌號正被頂著后退。
撞角的傷害之所以沒繼續(xù)擴大,是因為那道屹立不倒的身影,
以及那身仿佛正在被鐵錘轟砸,變得通紅發(fā)燙的重甲。
白銀接住了撞角。
鋒利的金屬邊緣切進她的胸甲,痛苦的低吼聲從盔甲縫隙傳出,腳下正逐漸積累血泊,可她確確實實接住了。
啊…啊?。?!犬助張了張嘴,發(fā)出無意義的哀嚎。
他嚇破膽了。
不是說開不起來嗎
不是說沒有任何部件嗎
那該死的機械師,不是只有一個人嗎
在這么短的時間,橫穿荒原,修復(fù)列車,打造重炮和撞角…
做到這種事…做到這種事的人…
自己正在跟他為敵…
嘔…!恐懼讓胃部不斷痙攣,犬助跪在地上,不斷干嘔。
給我爭取時間!他們車上沒有觀星咒文!
梅涅爾的聲音讓犬助驟然回神。
他回過頭,看到梅涅爾捂著流血的額頭,另一只手沾著血跡,在地面上迅速勾畫什么,嘴里還不停念叨。
對,能力者。
機械師這么強,因為他是能力者。
白銀擋住了撞角,因為她也是能力者。
這些人有著超越常理的力量,只有他們才能在亂世中有尊嚴地活著。
那自己是什么首領(lǐng)為什么要讓自己帶領(lǐng)其他游蕩者,自己在這場交戰(zhàn)中又處于何種地位
汪!汪汪!狗群發(fā)出示警,犬助突然就明白了。
他其實一直都明白的。
能力者是獵人,游蕩者是獵犬,而他是獵犬中的頭狗。
獵犬沒辦法登堂入室,他們生來的使命就只有…
幫主人取得勝利。
犬助猛地抽出獵刀,滿是皺紋與血跡的臉皮不斷顫動。
他死死盯著面前的黃銅圣輦,用嘶啞尖銳的聲音怒吼。
跟我跳幫??!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