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聲音主人不是別人,正是遙姬。
而就是因?yàn)槁牭竭b姬的聲音,姜辰也意外。
遙姬是夜煞的人,是楚馗的義女,沒想到出現(xiàn)在北涼的鄭王府。
“難道楚馗和陳廷昊有關(guān)系?”
姜辰眉頭一皺。
在劇中是沒有這回事的,但在影視融合世界之中還真有可能。
“我到要看看他們在干什么?!?
姜辰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。
“陳廷昊,你們北涼就這么從河中府退兵了?這讓我義父很不滿意?!边b姬的聲音響起:“我義父要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拿下河中府?!?
“讓我們拿下河中府?你們煬國袖手旁觀?遙姬,雖然我不知道楚馗想干什么,但我告訴你,河中府的事告一段落了。”陳廷昊的聲音響起。
“那你可知姜辰手中有一件極其厲害的暗器(槍)。其麾下的星辰騎驍勇善戰(zhàn),比之煬國和北涼的精銳還要厲害?!边b姬的聲音有些冷:“如果給他時間發(fā)展,河中府必然固若金湯,你們北涼恐怕會徹底的失去河中府?!?
“這不是你應(yīng)該關(guān)心的事?!标愅㈥徽f道。
“我只是想告訴你,姜辰還是宋國的永安縣公?!边b姬道。
“如果我讓我父皇封姜辰為國公呢?”陳廷昊卻說道:“我們北涼有楚國公,定國公,未必就不能多一個國公?!?
“陳廷昊,你別忘記了,之前在我煬國境內(nèi)襲擊姜辰的是你們北涼軍?!边b姬說道。
門外,聽到了遙姬的話,姜辰心中一凜。
之前在煬國境內(nèi)遇到的馬匪是北涼軍?不是煬國大軍?
北涼軍怎么會進(jìn)入煬國境內(nèi)襲擊他呢?
北涼和煬國的邊界線雖然很長,但只有兩個地方才適合大規(guī)模的進(jìn)出,一個就是莒馬關(guān),一個就是蒲津關(guān)。
莒馬關(guān)掌握在馬家軍的手中,他和馬摘星成親,馬瑛是不會反對的,所以,馬瑛是完全不可能讓北涼軍從莒馬關(guān)進(jìn)入煬國境內(nèi)的。
唯一就可能就是北涼軍通過蒲津關(guān)和對面的大慶關(guān)城進(jìn)入煬國境內(nèi)的。
雖然他和馬摘星的婚事中也有宋國的成昭帝和秦嗣源有算計(jì),但北涼破壞這件事的目的什么?而且聽遙姬和陳廷昊的話,楚馗和陳廷昊的關(guān)系還不錯,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
不對。
陳廷昊雖然是北涼的鄭王,但也只不過是一個年輕人,和老謀深算生性多疑的楚馗未必就有多大的關(guān)系。
如果是王安籬還差不多。
如果是王安籬的話,那么陳廷昊只不過是楚馗和王安籬的中間人。
當(dāng)然,這件事可能后面還有陳承瀾。
畢竟,哪怕陳廷昊和王安籬身邊是有私兵或者死士的,但想要調(diào)動幾千兵馬,沒有陳承瀾的同意是不可能的。
嗯,哪怕北涼的楚國公和定國公想要調(diào)動這么多的兵馬也是不可能的。
煬國和北涼重武輕文,在軍事上對宋國有壓制,完全沒有害怕宋國在煬國的算計(jì)啊。如果是楚馗,因?yàn)閾?dān)心馬家軍落入宋國的手中,到是可以理解的,但北涼這么算計(jì),就有些難以理解了。
不過,此時姜辰也沒有多想,而是繼續(xù)聽下去。
一刻鐘后,里面遙姬和陳廷昊的話差不多了,姜辰連忙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在離開閣樓后,姜辰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,而是決定在鄭王府轉(zhuǎn)轉(zhuǎn),看看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。
片刻之后,姜辰看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閣樓。
“難道是庫房?”
姜辰心中一動。
庫房是專門用來存放銅錢、白銀、黃金、珠寶等等高價值物品的地方。這個地方,不光是守衛(wèi)森嚴(yán),最關(guān)鍵得是,那一扇扇保險(xiǎn)庫房才會用到的大門,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打開地。
“如果是鄭王府的庫房的話……”
“要不去看看?”
現(xiàn)在空間戒子的東西大部分已經(jīng)拿出來用了,所以,空間戒子中有很大的空間,因此完全可以進(jìn)鄭王府的庫房看看有沒有好東西。
“自己有神級開鎖,這些庫房是難不到自己的?!?
“所以完全可以劫富濟(jì)貧……”
想到這里,姜辰拿出了望遠(yuǎn)鏡,開始觀察守衛(wèi)。
如果是北涼的國庫,他是不太可能有希望潛入的,但鄭王府的庫房就不同了。
恐怕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潛入鄭王府的庫房。
通過望遠(yuǎn)鏡的觀察,姜辰發(fā)現(xiàn)這看似戒備森嚴(yán)的庫房,其實(shí)守衛(wèi)是非常的松懈的。
半個小時后,姜辰利用神級開鎖打開了鄭王府的庫房。
入眼處,一片金光。
姜辰定眼一看,看到了大量的銅錢,黃金,還有什么金餅子還是金首飾,甚至金磚。
當(dāng)然,這庫房之中存放的可不止黃金,同樣還有白銀,上好美玉、田黃、雞血石,也按照大小、種類的不同,分別堆放在了靠墻的貨架之上。
“好東西啊。”
“鄭王陳廷昊,我?guī)湍闳セ?。?
姜辰走了過去,一路用空間戒子橫掃。
……
一個時辰后,客棧。
“沒想到這次的收獲這么大?!?
姜辰有些感慨。
他沒想到小小的鄭王府竟然得到了價值幾百萬里白銀的金銀珠寶。
即使是黃金也有兩萬兩。
就這筆財(cái)富,這次來中京府賺大了。
“陳廷昊應(yīng)該馬上會發(fā)現(xiàn),到時候少不了雞飛狗跳,不過……”
姜辰想到了陳廷易。
如果這筆財(cái)富有一部分到了陳廷易的手中,而陳廷昊恰好知道了,說不定可以……
“不過,直接的送到陳廷易的府邸是不行的?!?
“所以,必須布局一番?!?
“正好試探一下諸飛。”
姜辰想好之后才上床睡覺。
第二天,姜辰起來的時候,就發(fā)現(xiàn)中京府戒備森嚴(yán)了。
“這么快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
姜辰笑了笑,然后毫不在意的前往定國公府。
……
定國公府。
韓十一正好出門,被姜辰堵了個正著:“南辰,你來干什么?”
“世子,我得到了一瓶好酒,想要和你一起品嘗?!苯侥贸隽艘粋€酒葫蘆。
“好酒?”
“對,這是難得一見的好酒,我覺得就是宮廷御酒也比不上它?!苯娇戳隧n十一一眼,問道:“世子,你不會是想去國子監(jiān)讀書吧?讀書有什么好,還不如喝酒聊天,尋歡作樂?!?
“這個……”韓十一有些遲疑。
“讀書不逃課叫什么讀書?”姜辰拔出酒葫蘆的酒塞,一股酒香飄射開來。
“如此美酒,世子不心動?”
姜辰酒葫蘆里的酒可是茅臺,比這個世界的酒強(qiáng)了不知多少。
“好,我們?nèi)ズ染?。金子,銀子,準(zhǔn)備下酒菜。”韓十一號稱千杯不醉,對美酒也是喜愛,現(xiàn)在聞到這酒香就心動了。更何況他現(xiàn)在是紈绔子弟,逃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是?!?
金子和銀子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南公子,請?!表n十一說道。
“好。”
姜辰笑著和韓十一走進(jìn)定國公府。
“世子,你的侍女不錯啊。”姜辰打量著金子和銀子。
在劇中,金子和銀子都是為韓十一而死的,忠心耿耿。嗯,在他見過的侍女中,金子和銀子的容貌也是還可以的。至少也是班花級別的。
“我的女人,不錯吧?!表n十一大大咧咧的說道。
這話語和之前在李錦軒的時候和陳廷易說的很像。
只可惜,姜辰知道韓十一是女扮男裝。
“是不錯,不過不知道事業(yè)線怎么樣?”姜辰笑著說道。
“什么事業(yè)線?”韓十一一臉懵逼。
“世子,你不會是連事業(yè)線都不知道吧?”姜辰搖搖頭,說道:“我還以為世子什么都知道呢。唉,看來世子未必就是我想要找的可以一起玩的知心人?!?
“我們北涼好像沒有聽說過什么事業(yè)線吧?”韓十一說道。
“事業(yè)線啊,就是……”姜辰摟住了韓十一的肩膀,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起來。
韓十一渾身一震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意思。
一直以來,她裝紈绔,覺得自己和真正的紈绔子弟一樣了,但遇到了姜辰,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。
“世子明白了嗎?”姜辰摟著韓十一沒有放開,這可是一個女人啊。
韓十一不是想裝嗎?
這么好的機(jī)會,他怎么可能放過?
很快,金子和銀子來了。
兩人帶來了下酒菜。
“世子,我們喝酒?!苯叫χf道。
“好,喝酒?!表n十一被姜辰摟著不自在,但是現(xiàn)在她的身份是男的,不能去破壞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韓十一喝了一口酒就咳嗽了起來。
“世子,這酒兇,慢慢喝?!苯叫α诵?,這可是飛天茅臺啊。
53%的。
酒色微黃而透明,醬香、焦香、湖香配合諧調(diào),口味細(xì)膩、優(yōu)雅,空杯留香持久。
嗯,在這第二個影視融合世界的酒,和其實(shí)的啤酒好不了多少,這飛天茅臺完全可以秒殺一起好酒。
韓十一號稱千杯不醉,碰到飛天茅臺就原形畢露了。
“好酒啊。”韓十一不得不承認(rèn),這酒實(shí)在是太好了。
“好酒就要慢慢地喝?!苯叫χf道:“喝酒,聊天,就是人生一大快事。世子,我們……”
姜辰和韓十一聊了起來。
如果他沒猜錯的話,今天晚上就是中京府的燈節(jié)。
劇中,燈節(jié)的時候,陳廷易遇到了刺客,韓十一也被卷入了其中,不過,姜辰不想這件事再發(fā)生,所以,才來找韓十一喝酒的。
更何況,今天晚上的刺客,他也是有安排的。
聊天?聊什么?
紈绔子弟,自然離不開女人的。
姜辰的前世看了那么多的片子,在來到第一個影視融合世界和第二個影視融合世界后,他的實(shí)戰(zhàn)經(jīng)驗(yàn)也非常的豐富,所以,說起來頭頭是道,都是經(jīng)典。
如果韓十一是個男的,姜辰是不會說的。
但她是女扮男裝。
所以,姜辰毫無顧慮。
嗯,尷尬的只有韓十一。
然而,韓十一雖然十分的尷尬,卻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。
“你們退下吧。”姜辰對金子和銀子說道:“不打擾我和世子談天說地?!?
金子和銀子跟著韓十一。
“退下吧?!表n十一也說道。
嗯,姜辰的話讓她恨不得將姜辰趕走,但是,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。
“是?!?
金子和銀子退下了。
“世子,喝酒少不了劃拳,不如我們劃拳如何?”姜辰看著韓十一,心中暗笑。
韓十一已經(jīng)微醉了。
這才喝了多少的酒?
這一葫蘆的酒喝下去,韓十一還不醉死。
那是不是可以酒后亂……那個啥的?
可是,一直以來,面對喝醉酒的女人,他都禽獸不如啊。
難道真的要化身禽獸?。?
他是一個道德模范,正人君子啊。
“好?!?
韓十一沒有拒絕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。
在姜辰的引導(dǎo)下,韓十一喝醉了。
“世子?世子……”
姜辰將韓十一抱了起來。
嗯。
雖然女扮男裝,相貌像個男子,但仔細(xì)的一看,樣子十分的清秀。
“不知道女裝是怎么樣的。”
“像劇中的那樣?”
姜辰的目光從韓十一的臉上向下移。
“韓十一?韓元娘?”
姜辰叫道。
“嗯?”
韓十一迷迷湖湖的看著姜辰。
“韓元娘?”姜辰輕聲的叫道。
這個韓元娘才是韓十一的真名。
“什么……”韓十一暈乎乎的。
姜辰低頭吻了過去。
劇中,陳廷易得到了韓十一的初吻的。
現(xiàn)在他要捷足先登。
嗯,之前韓繼忠不是攻打侯馬關(guān)嗎?現(xiàn)在就在你女兒的身上攻城略地。
到時候韓家軍成為嫁妝的話也好。
“可惜,我要離開了,否則的話……”姜辰只是親了一下,就將韓十一抱在了臥榻上。
“下次……我說不定就可以……”
《女世子》這部劇跨越時間有幾年,他有的是時間。
走出房間,姜辰就看到了金子和銀子。
“世子喝醉了,你們?nèi)フ疹櫵??!苯綄鹱雍豌y子說道。
兩女相互看了一眼,走進(jìn)了房間。
……
燈節(jié)上,劇情在繼續(xù)。
因?yàn)闆]有了韓十一,刺客挾持了王希媛。
劇中,韓十一有武功,但卻裝作不會武功,雖然表面上驚慌失措,但是內(nèi)心卻是鎮(zhèn)定無比的。而王希媛則不同,在被挾持之后,大呼小叫,驚恐不安。
這個時候,諸飛等獵狐殺手出手了。
他們施展了最凌厲的攻擊,向陳廷易殺去。
之前的那些刺客雖然挾持了王希媛,但已經(jīng)被陳廷易的人圍住,插翅難飛,這個時候,諸飛等人的出現(xiàn),著實(shí)殺了陳廷昊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更重要的是,諸飛他們殺的不是陳廷易,而是陳廷易的手下。
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,陳廷易的手下斬殺不少。
如果不是陳廷易的貼身護(hù)衛(wèi)新亭實(shí)力高強(qiáng),說不定陳廷易的手下會喪失殆盡。
“走。”
諸飛等人在看到新亭抵擋住了他們的攻擊,陳廷易反應(yīng)過來后,轉(zhuǎn)身遠(yuǎn)遁。
而那些挾持王希媛的刺客也帶著王希媛離開了。
“該死……”
陳廷易臉色鐵青。
無論這些刺客是誰,就憑王希媛被挾持離開,他陳廷易就沒辦法向王安籬和陳承瀾交待。
更重要,今天從刺客出現(xiàn)開始,他都覺得自己運(yùn)籌帷幄,這些刺客不足為慮,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。這讓他的臉上有種火辣辣的感覺。
這是打臉?。?
“殿下,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新亭問道。
“追?!标愅⒁渍f道。
……
上次和諸飛接頭的地方,換了裝扮的姜辰見到了諸飛。
“這次你們辦的不錯?,F(xiàn)在你們可以離開中京府了?!?
“令上,以后我們?nèi)ナ裁吹胤秸夷??”諸飛問道。
“去應(yīng)天府。”
姜辰說道:“我會在應(yīng)天府見你們的,到時候讓我看看你們獵狐是怎么樣的?!?
今天諸飛的表現(xiàn)不錯,這讓姜辰明白,獵狐的人未必就不能用,所以,姜辰心中有了收服獵狐的心思了。
“是?!敝T飛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……
第二天,陳廷易遇到刺客,王希媛被挾持的事傳遍了中京府。
這兩件事再加上之前鄭王府庫房被盜,在中京府鬧的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。
“挾持王希媛的刺客應(yīng)該就是王安籬或者王皇后安排的。不過,王希媛被挾持,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,為了擺脫嫌疑,王安籬他們是不可能將王希媛放出來的?!?
“而在陳廷易的眼皮底下王希媛被挾持,陳廷易必然要給王安籬一個交待,所以,他會竭盡全力的抓博刺客?!?
“現(xiàn)在夜煞的令牌已經(jīng)安置在了楚國公府。如果陳廷易在楚國公府找到了夜煞的令牌,不知道會怎么做?”
客棧中,姜辰想著自己的安排。
之前受到了遙姬和夜煞殺手的伏擊。遙姬雖然逃掉了,但夜煞的殺手被殺了不少。在那些尸體上,姜辰也找到了幾塊夜煞的令牌。
昨天晚上在見了諸飛之后,姜辰去了楚國公府,將夜煞的令牌放在了楚國公府。
楚國公不僅僅是北涼的大將軍,也是陳廷易的舅舅,而他的養(yǎng)女楚湘月更是喜歡陳廷易的,所以,他們就是最好的棋子。
當(dāng)然,在安置夜煞令牌的時候,姜辰也留下了不少的金銀珠寶,嗯,就是在鄭王府得到的。
只要中京府的各方勢力去調(diào)查這幾天的事,即使是調(diào)查清楚了,也夠北涼亂一陣子了。
“也該離開了?!?
姜辰目光看向了定國公方向。
嗯,昨天晚上做了禽獸不如的事,現(xiàn)在突然有些后悔啊。
“陳承瀾,這次就放過你?!?
姜辰的目光看向了中京府的皇宮。
北涼皇宮,恢宏壯麗,凋梁畫棟,朱甍碧瓦,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可惜,按照他的計(jì)劃,現(xiàn)在不是殺陳承瀾的時候。
“只能等下次了?!?
……
定國公府。
韓十一從睡夢中驚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