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鴻高聲道:“殿下有所不知,秦瑯是北漠人的奸細!多年來一直潛伏在京城,他獲取您的信任都是為了替北漠做事!”
元平聽到這話,臉色都變了,他轉(zhuǎn)頭看向秦瑯,不可置信道:“不、不可能!”
六皇子第一個替秦瑯否認,“秦瑯生于京城長于京城,他跟他自小就認識,你說他是北漠奸細,我第一個不答應(yīng)!”
秦瑯臨危不亂,不緊不慢地合上奏折,起身道:“李相無憑無據(jù)地就說我是北漠奸細,未免太過兒戲?!?
“殿下?!崩铠櫼娫饺绱司S護秦瑯,當(dāng)即又道:“老臣已經(jīng)找到了人證,報于皇上知曉,捉拿秦瑯下獄是皇上的意思,還請殿下不要阻攔?!?
“我看誰敢輕舉妄動!”
元平擋在秦瑯面前,護著他,不讓皇家侍衛(wèi)冒犯他。
元平說:“要抓人起碼把話說清楚,這樣無緣無故的,忽然說他是北漠奸細,他分明是平定北漠的功臣,怎么就成了北漠的奸細?”
六皇子心思簡單,敵和友分得異常清楚。
是敵人,那就離得遠遠的,恨不得對方倒血霉才好。
是朋友,那就是自己人,無論如何都要護著。
秦瑯對元平來說,就是自己人。
李鴻都已經(jīng)討來了皇帝的旨意,自然不可能看見六皇子護著秦瑯就收手,他沉聲道:“秦瑯不是鎮(zhèn)北王和王妃親生的,他生母就是北漠人,多年來一直冒充鎮(zhèn)北王的嫡次子,不知道借著這個身份給北漠那邊提供了多少消息。”
元平轉(zhuǎn)頭看著秦瑯,“二郎,你說話啊,你說你不是北漠人,你說你沒有做過背叛大齊的事……你快說?。 ?
秦瑯正色道:“我與北漠人毫無干系,我從未做過背叛大齊的事?!?
秦瑯在聽到祁明逸和雷方澤說出他的身世的時候,就知道紙包不住火,他的來歷瞞不了多久。
只是他沒想到會敗露地這么快。
也沒有想到,揭發(fā)這件事的人會是李鴻。
不僅如此,對方還給他加了一個“北漠奸細”的罪名。
這事非同小可,只怕整個鎮(zhèn)北王府都要被牽連其中。
姓李的,好歹毒的心腸。
李鴻道:“有沒有做過背叛大齊的事,不是你說了算的。捉拿你下獄之后,我自會派人詳查,你做的任何事都逃不過我的法眼!”
鎮(zhèn)北王手握北境軍權(quán),先前李相的二兒子李成志被秦瑯打廢了,這仇一直都沒報。
事后李鴻甚至還派人去鎮(zhèn)北王府賠罪,心里卻結(jié)下了大怨,如今終于有機會向鎮(zhèn)北王府討這筆舊賬,李鴻自然要緊緊抓住。
“你閉嘴!”元平一點都不想聽到李相的聲音,他現(xiàn)在一聽到就頭疼。
元平跟秦瑯離得近,當(dāng)即又問道:“二郎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跟我說實話,只要你說,我就相信!”
“殿下!”李鴻沒想到元平如此糊涂,到了現(xiàn)在還在維護秦瑯。
“你先別說話!”元平皺眉道:“秦瑯,你說。”
秦瑯道:“我不是北漠的奸細?!?
“好,你說不是就不是?!痹讲患偎妓鞯溃骸拔椰F(xiàn)在就去見父皇,在我回來之前,你們誰也不許動他!”
“殿下!”李鴻見狀頭都大了起來。
怎么到了這個份上,六皇子還要去見皇帝?
秦瑯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?
元平說著,直接朝皇帝那邊去了。
“來人,把秦瑯拿下!”李鴻吩咐一眾皇家侍衛(w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