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種熟悉的辛辣瞬間鎖住我的脖子,我不由后退一步,大腦一瞬間如被什么擊中。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某個下午。
“柳姨,這什么呀?”
“酒糟!”
“咱倆能不能不天天吃這個,村里除了瑤姐,別人都躲著我!”
“那咱娘倆兒總不能餓死吧?你知足吧!這還摻了玉米面呢!”
“這味道真難聞,等我長大有了錢,再也不想聞到這種味道了!”
柳姨笑了笑,“或許,這以后也是你吃飯的本錢,沒看村里誰家來客,都讓讓柳姨過去嗎?”
“那就是因?yàn)樽匀粸?zāi)害,柳姨是被酒糟喂大的!現(xiàn)在呀,就不知什么叫醉!”
我不喝酒,是有道理的!我只是討厭……那個味道!
老油條們的哄笑聲,把我的思緒拉回現(xiàn)實(shí)。
“好小伙子!夠愣的??!”
胡樹才也發(fā)出幸災(zāi)樂禍的笑聲,“100萬了?。 ?
我拿起第二杯又是一飲而盡。
現(xiàn)場的掌聲更加熱烈。
“200萬了!”
當(dāng)我喝到第三杯的時候,童年酒糟加玉米面貼的餅子,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味蕾中,我不由一陣作嘔。
老油條們的叫喊聲變成了哄堂大笑!
“300萬!”胡樹才數(shù)著,“到頭兒了!一會兒就得醉成狗!”
李嬌嬌這時卻有些害怕,趕忙勸胡樹剛,“胡……胡總,算了吧!再這樣下去,會出人命的!”
胡樹剛的眼睛卻只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沖李鵬飛吩咐道:“小飛,給小滿總拿個盆兒……我怕一會兒他吐的太惡心!”
囔鼻子的李鵬飛正幸災(zāi)樂禍,趕忙道:“好嘞老大!”
他倒出裝水果的特制深口水晶大果盤走到我面前,嬉皮笑臉的道:“小滿總架子真大,喝個酒都得我伺候!”
我回頭看了眼目光深不可測的胡樹剛,一臉鄙夷的胡樹才,還有那幫準(zhǔn)備看笑話的老油條。
“啪”一聲就把酒杯摔在地上,她們懷里女人嚇得花枝亂顫的同時,我已經(jīng)舉起了第四杯。
我喝一杯摔一杯,一時間偌大的空間已聽不見別的,都是酒杯傳來的啪啪碎響。
轉(zhuǎn)眼二十杯已過,全場都懵了!胡樹才的數(shù)也忘了數(shù)!
“這……這特么是酒嗎?”
胡樹才走到一杯面前,拿起聞了聞,又不放心地喝了一口,立時辣得他直咧嘴。
我此時卻正喝到興頭,腦袋中仿佛比不喝酒還要清醒,可卻也有一種難耐的沖動。
上前照著他的肚子便是一腳,剛才數(shù)你叫得歡,就算小爺借酒撒風(fēng)吧!
胡樹才那小個兒立時被我踹到胡樹剛身前,手中的酒卻揚(yáng)了他大哥一臉。
手杵在碎掉的玻璃上,一時間鮮血淋漓。
我指著他大罵,“你媽的!憑什么動我的100萬?這特么怎么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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