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走吧?!彼栈卮蛄康哪抗廨p輕開口。
這個時候了還不能回城,要么是真正的壞分子,要么便是得罪的人權力太大,一直壓著不讓他們回城。
這種情況下,極可能村子里有看守他們的人。
與他們接觸太多,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她只是想擺爛,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想起剛才那個婦人的話,就算去了衛(wèi)生所,估計也不會給她拿藥?
沉默片刻,她心神沉入空間里,找到一樓下面的一間連鎖藥店。
她的商廈里原本沒有想要進駐藥店的,但那家藥店的主人,追求她多年。
當時得知她的商廈可以進駐了,非要弄個店面,把貨都鋪好了,就等正式開業(yè)了。
她從里面找退燒藥,后世很多中成藥,但現(xiàn)在這個年代,藥品卻是非常緊缺的。
她記得小時候發(fā)燒,媽媽都是給她們吃安乃近與土霉素。
所以,她從藥店里找了好一會,才在一個角落里找到安乃近與土霉素。
用一張小紙片各包了三粒,在上面寫上名字。
這些藥不能多吃,孩子一次半片,成人也就一次一片,所以她給各包了三粒。
旁邊的廖志英忽然用力拉了她一下,把她的心神拉出來。
抬頭看去,滿臉陰沉的陸長方,又抱著婦人回來了。
他腳步匆匆,臉色陰沉,薄唇緊抿,抱著婦人的大手青筋突起,一看就處于極怒之下又極力隱忍的狀態(tài)。
顯然,如陸母所,衛(wèi)生所的人拒絕了他們的求藥。
她湊上前去,假裝探頭看兩眼,婦人很瘦,臉上滿是皺褶子,眼窩深陷。
應該是燒迷糊了,面色潮紅,嘴里發(fā)出無意識的哼唧聲。
南瑾緊緊皺著眉,不著痕跡地將準備好的藥,往男子抱著人的手里塞去。
兩人錯身而過,誰也沒有回頭。
“阿瑾,那個阿婆似乎燒得不輕,不會死吧?”
南瑾沒有說話,那么瘦,那么虛弱的婦人,高燒不退的話,會不會死她真的不知道。
陸長方在剛才,女子往他手里塞東西的時候就注意到了。
憤怒下的他,仍然憑著感覺,發(fā)現(xiàn)手里是紙條。
紙條里,似乎還有些小顆粒。
他大手緊了緊,加快了腳步。
回到房子,他厭惡地扭頭看了眼旁邊的牛棚,大步走進屋里。
老頭坐在用石頭搭的簡陋灶前,正在煮粥。
看到他回來,老頭聲音沙?。骸拔伊懒他}開水,給你媽喂進去吧。”
陸長方把陸母放回簡陋的床上,這才看向手里的紙條,上面用黑色筆寫著兩個名字。
他的心顫了顫,趕緊去端來開水,小心地拿了一片安乃近,給陸母喂進去。
剩下的藥片,他小心地收好,麻木的眼底,閃過一絲暖意。
他沒敢睡,也沒敢走開,端來涼水,打濕毛巾給母親擦臉,擦手腳,最后直接把濕毛巾貼在她的額頭上。
熬煮好粥后,他先自己吃了碗,等放涼了,才把陸母叫醒。
這么一會,她身上已經出了一身汗,但體溫還沒有怎么降下去。
不過,能出汗就是在往好的方向發(fā)展了。
一個晚上,他都守在媽媽床邊不敢睡,讓陸父能睡一個好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