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自己代入到人物的內心世界里去,演員就是人物本身了。”
高遠又摸了摸她細膩的大腿,笑道:“李老師說到關鍵點了,這就是二子哥存在的問題,你沒把自個兒當成陳小二?!?
梁曉聲也是編劇之一,他點頭道:“二子,你想一想,當初我們做這個選題的時候已經(jīng)明確定下來這個人物的性格特點了,說白了陳小二就是按照你這個原型去塑造的。
你啊,不要去表演陳小二,你用白描的手法將你的日常生活表達出來你就是陳小二。
這么簡單的事情,很難理解嗎?”
高遠又給他做啟發(fā),道:“就比如說開頭你那段獨白,換做平時,你怎么說?”
陳小二嬉皮笑臉,道:“如果有人問我說,二子,你的理想是什么?我會告訴他……”
他展開雙臂擁抱黑夜,目光迷離瞇著眼,搖頭晃腦道:“我的理想就是在喜馬拉雅山上炸開一個口子,這樣,我的祖國就能實現(xiàn)真正的香格里拉?!?
高遠一拍巴掌,驚喜道:“這不很好很生活嗎?那你為什么不把它用到拍攝中去呢?”
“背地里說人不好,其實我也分析過了,我今天狀態(tài)不對,有一半兒是被老田那小子搞亂了心態(tài),算了,不說了不說了,喝酒喝酒?!?
他端起桶悶了一口,又拿起個腰子咬了一口。
高遠和梁曉聲也悶了一口,放下后他說道:“明天按照這個節(jié)奏來,我保證您會讓老田刮目相看的。但是他要問起來您怎么想明白的,千萬別跟他說我給您出了主意哈?!?
“怎么,怕他吃味兒?”
梁曉聲也好奇地問道:“發(fā)生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?”
高遠吐出一口氣。
江珊先接上話了,哼了聲,道:“老田那人小心眼唄,早上我哥剛到,他就問我哥,片場里是不是她說了算???擺明了就是要搶班奪權,嫌我哥管得太寬了。
我哥能說啥,就跟他說有事兒大家商量著來。
老田急著樹立威信,喲呵這個指揮那個的,沒一句話說到點兒上。
我都看出來了,我哥今兒一句話都沒語,是給他留著面子呢?!?
“你個小丫頭片子,別說這種不利于團結的話,在片場,導演的要求就如同指戰(zhàn)員的命令,導演沒了權威,演員和工作人員們一旦撒開了耍,這戲還能拍好嗎?”
高遠摸摸姑娘的頭,像個老媽媽,語重心長地教育她。
“理兒是這么個理兒,但是他也太不尊重人了。第一次當導演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,今后成名了還怎么得了?不得飛到天上去啊?!?
江珊仍舊七個不服八個不忿。
陳佩斯則說道:“你放心,這點我心里有數(shù)兒。你別看今天鄔倩倩發(fā)揮得不錯,那是讓李老師和趙老師帶的,你信不信,趕明兒她要是能有今天一半的發(fā)揮,原班人馬,明天晚上我再請一頓!”
李健群笑道:“二子哥,您的意思是,明天還輪到倩姐挨批評了?”
陳佩斯嘿嘿一笑,道:“小紅你等著看就是了?!?
這頓飯吃到八點半鐘才散。
按照高遠的說法,也算是給肖衛(wèi)紅接風了。
結賬的時候,大家謙讓了起來。
高遠把錢掏出來了,梁曉聲也掏了一把大團結。
你再看陳小二,他摸摸兜,咧著大嘴巴子干笑一聲,道:“出來得急,忘帶錢了。”
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。
高遠翻個白眼兒,大聲喊道:“古麗,錢給你放桌子上了,我們走了哈?!?
肖衛(wèi)紅回家。
剩下幾位回了北影廠。
高遠和李健群也沒打算回華僑公寓,在招待所對付一晚得了。
讓梁曉聲把江珊送回家。
上了樓,李健群對高遠說道:“誒你知道這段時間服裝店掙了多少錢嗎?”
高遠搖搖頭,道:“我沒問過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整天忙得腳不沾地的,掙了不少嗎?”
李健群四下里看了看,見無人,還是湊近了他,低聲道:“剛開業(yè)那會兒,每天的流水能有6萬多!去掉房租、水電、人工計件提成、服裝制作成本等等開銷,每天純掙26000多塊錢!
買賣最好的一天,光現(xiàn)金就收了83000多塊錢!
現(xiàn)在熱度沒那么高了,每天也能賣3萬多塊錢,并且相當穩(wěn)定。
這大半年下來,純利潤居然有120多萬??!
按照比例分到你手里的……我也算不出來了,反正好幾萬!”
高遠一樂,摸了摸姑娘的秀發(fā),道:“群群,我之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財迷呢?這點兒錢你至于激動成這個樣兒嗎?”
李老師一梗脖子道:“這點兒錢?姐辛辛苦苦上一個月班也才掙58塊2,不吃不喝一輩子都攢不下這些錢,到你嘴里這么輕省嗎?
這是一點兒錢么?好幾萬??!”
高遠牽著她的手,笑道:“好了好了,好幾萬好幾萬,全是你的錢,你是咱家的管家婆?!?
李健群嘻嘻笑道:“這還差不多,不過,這錢掙下了,咱們也不能亂花,今后找個合適的機會,先給姐姐買套房。姐姐將來是要嫁人的,娘家人有實力,她嫁過去后才不會被婆家看不起?!?
高遠不禁感慨道: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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