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嘆了口氣,讓我趕緊去村醫(yī)務(wù)所包扎,讓我跟大夫說,所有的醫(yī)療費用村上都報銷了。
我點點頭,沒有和他多說什么,直接出了人群,黃杠走過來說,我陪你去。
我們兩人往外走,正和村長帶過來的那男人打了個照面。
一看到這個人,我眉頭就跳起來,有些陌生感,肯定不是村里人,但同時又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見過。
這個男人也是普通農(nóng)村人的打扮,是個微紅的臉膛,一張臉飽經(jīng)滄桑。
我看看他,他也看看我,雙眼瞇縫起來,眼神里有種很深邃的東西。
我心噔噔跳,那人不過一掃之下,就把目光挪開。
這人肯定見過,在哪呢,又想不起來。
去醫(yī)務(wù)所的路上,我就在絞盡腦汁,怎么都回憶不起來。而黃杠在旁邊叨逼叨,他是個話癆,有的沒的說了一大通,我腦子都快炸了。
到了醫(yī)務(wù)所,我正要進去,黃杠拉住我,小玄子,我給你一個東西,別告訴別人。
什么我納悶,看他神秘兮兮那樣子,真是鬧挺。就他那樣,能給我什么好東西。
他讓我伸出手,然后神秘的從兜里掏出一樣?xùn)|西。
我真是煩死了,可他是長輩,又不好說什么,只能把手心攤開。
他把那東西放在我的手心。
我沒看清是什么,就看到黑糊糊一團,黃......叔啊,你給我的這是啥啊我打了個哈欠。
那個女鬼的頭發(fā)。黃杠壓低了聲音。
我靠!我厭惡的一抖手,我說怎么黑糊糊一大團,什么玩意兒。原來是頭發(fā)。
這黃杠是不是變態(tài)
黃杠握住我的手:小玄子,你往井里潑血的時候,我看到女鬼的頭發(fā)斷了好幾搓在井邊。趁著沒人注意,我撿了兩搓。咱爺倆不錯,我也挺佩服你的,給你一搓。
要這玩意兒干什么惡不惡心!我吼出來:你不怕那鬼半夜爬你家去。
你懂啥,黃杠神秘地說:這個東西是有說法的,咱們村以前有個陳寡婦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含糊地說:好像聽說過。
黃杠一臉詭秘和便秘的表情:你不可能不知道吧,陳寡婦就是你家二丫的媽,死了之后,你奶奶才收養(yǎng)的二丫。
我知道有那么個人,可家里人都沒提過。
黃杠不耐煩去探究我的說法,低聲說:陳寡婦是個香童,能請大神上身的,挺邪門的。她跟我說的,鬼啊這東西,都是有未了的心愿或是執(zhí)念才變成的。頭發(fā)在活人身上叫三千煩惱絲,在死人身上叫千絲萬縷,此物藏著生前所有的貪念和不甘。鬼最怕有人動她的頭發(fā),拿了頭發(fā),就不會輕易惹你麻煩。因為這頭發(fā)就是她的把柄,傷了你,她也完了。
我摸著下巴,還真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說法。
黃杠道:現(xiàn)在咱們村鬧鬼,你看著吧,越來越多的人會倒霉。你小子我敬佩是條漢子,這才把頭發(fā)拿出一搓,和你分。其他人想都不要想,他們遇到鬼就傻眼了。咱們拿這頭發(fā)保個平安。
我本來對他說的這番鬼話,不是很信,最多半信半疑。但他說的這番話里,有一個點打動我了。
那就是這團頭發(fā)相當(dāng)于那顆人頭鬼的把柄,是所有怨念的載體。保不齊以后對抗她,這搓頭發(fā)就是個伏筆呢。
我正要把頭發(fā)收起來,忽然想起一件事,說道:叔啊,我有個問題問你。
你說你說。黃杠小心翼翼把他那撮頭發(fā)放進褲兜里。
那顆人頭全是頭發(fā),臉包得嚴嚴實實的,我說:你怎么知道是個女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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