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卻冷笑,拇指擦過她下頜,力道粗魯?shù)孟駥Υ浳铮骸皽匦〗銦o需多問,老夫人要見的人,從無‘拒絕’二字。”另一人上前鉗住她雙臂,西裝下肌肉如鋼筋繃緊,溫栩栩的反抗如蚍蜉撼樹。
他們的眼神毫無溫度,像是被訓練至麻木的殺人機器,瞳孔深處卻藏著嗜血的興奮。
獵物越是掙扎,他們便越亢奮。
她被押出房間時,瞥見走廊盡頭墨瀾虛掩的房門。
那扇門仿佛一道隔絕生死的屏障,她多想呼喊,但保鏢的手已掐住她脖頸,警告的力道讓呼吸近乎窒息。
溫栩栩被迫沉默,電梯下降時,鏡面映出她凌亂的發(fā)絲與慘白的臉,保鏢們卻如雕塑般靜立,唯有眼底的冷意隨著樓層遞減愈發(fā)濃稠,仿佛要將人凍成冰雕。
他們對待溫栩栩的方式,仿佛她根本不是有血有肉的人,而是一件可以隨意召之即來的物品。
保鏢的手如鐵索般箍住她的手腕,將她拖出酒店走廊時,她的高跟鞋在地毯上刮出刺耳的摩擦聲。
進入電梯后,三人將她夾在中間,其中一人始終用膝蓋抵住她后腰,力道重得幾乎要壓碎脊椎。
即便她劇烈掙扎,試圖用腳踢踹或頭撞對方,換來的卻是更狠的壓制,一人掐住她下頜迫使她仰頭,另一人將黑布粗暴塞入她口中,布上殘留的消毒水氣味嗆得她幾乎窒息。
她的眼淚在屈辱與恐懼中無聲淌下,卻無人憐憫。
他們像是完全沒有感情的機器,只聽從主人的命令。
直到被甩進車內,溫栩栩的嘴仍被膠帶死死封住。
保鏢們將她按在后座,膝蓋頂住她雙腿,仿佛押送囚犯。
車窗外景色飛速倒退,她透過淚眼模糊看見路燈如血色瞳孔逐個掠過,車內空調冷氣開至刺骨,卻不及保鏢們眼神的寒意。
他們全程沉默,連呼吸都整齊得像訓練有素的機器,唯有偶爾交換的視線中掠過一絲譏誚,仿佛在看一只徒勞撲騰的螻蟻。
車子一路疾馳,最終停在黎家老宅前。
鐵藝大門高逾十米,青銅雕花門環(huán)上盤踞著鎏金祥龍,門柱兩側石獅威嚴如獄卒。
保鏢拽她下車時,溫栩栩踉蹌險些跌倒,卻無人扶助。
她被迫仰頭望去,只見宅邸主體仿若一座中世紀城堡,灰白大理石外墻爬滿歲月苔蘚,頂端尖頂刺破夜空,似要吞噬星辰。
宅前廣場鋪著漢白玉地磚,每塊皆刻有黎家族徽,月光下泛著冷冽光澤,仿佛無數(shù)監(jiān)視的眼睛。
踏入正門,玄關處十二盞水晶吊燈如銀河傾瀉,將整座大廳照得纖毫畢現(xiàn)。
鎏金雕花屏風后,波斯地毯自腳下綿延至無盡深處,可對溫栩栩來說,踩上去的觸感卻如踏在刀刃上,黎家的富貴對她來說卻是淬著血的鋒芒。
兩側廊柱嵌著翡翠玉石,壁龕內陳列著明代青花瓷與外國皇室贈予的鎏銀器皿,每一件都價值連城,卻無人駐足欣賞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