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府。
段金剛稟報了楚玄遲之事。
正在品茗的晉王險些被嗆到,“你說什么?”
段金復(fù)述了一遍,“御王殿下從今日起開始上朝參政?!?
晉王重重的將茶杯放在茶桌上,“不是這句,說后面那句?!?
段金硬著頭皮復(fù)述,“御王被任命為監(jiān)查司宗正,統(tǒng)領(lǐng)監(jiān)查司?!?
晉王憤而將剛放下的茶杯,連帶著桌上的茶壺,悉數(shù)掃到了地上。
伴著重物落地之聲,茶壺茶杯碎了一地,茶水與碎片飛濺,滿地狼藉。
晉王怒吼,“憑什么?本王籌謀了那般久都入不得監(jiān)查司,他個廢物憑什么?”
但凡他入了監(jiān)查司,無需做宗正,只做個少府,他都不可能被抓住把柄。
既無把柄,他便不會落得個被撤去一切職務(wù),閑賦在家?guī)讉€月的下場。
段金垂著腦袋,“屬下也不清楚陛下為何如此看重御王,只知是昨日傳的旨。”
“父皇昨日便已傳了旨,你到今日才知曉?你是干什么吃的?本王養(yǎng)你又有何用?”
晉王早已在御王府安插了眼線,太監(jiān)傳旨這么大的事兒,居然連個信都沒有。
段金低聲解釋,“御王府后院的防備極嚴(yán),我們的人越來越難打聽到消息了。”
晉王一時間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“這與后院何干?”
后院乃女眷所居,有諸多不便,故而一般接旨都是讓人前往前院。
段金提醒,“因著御王腿有不便,公公是直接去后院傳旨,這才未走漏風(fēng)聲。”
“父皇這是想做什么?難不成還真想重用那廢物,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?”
楚玄遲馳騁沙場時,晉王將其視為勁敵,但自從他重傷歸來,便被當(dāng)做廢物。
無論文宗帝給予再多恩寵,晉王都認(rèn)為是做給世人看,安撫將士,如今才驚覺不對。
若非真想要重用,隨便給個虛職即可,又何須讓楚玄遲進(jìn)入那般重要的監(jiān)查司?
段金直接跪了下去,“自古帝心難測,請恕屬下不敢妄自揣測?!?
“沒用的東西!”晉王下令,“給左相府下張?zhí)?,本王今晚要過府?!?
手下給不了一點意見,他也只得去左相府找林天佐,那才是他的靠山。
“是,主子?!倍谓鹑缑纱笊?,趕緊起身退下。
***
晌午時分。
一輛馬車駛向了宣化門。
沐雪嫣掀開車簾的一角偷偷瞧著外面。
她邊看還邊問墨昭華,“嫂嫂,從前面的門真的能入宮么?”
墨昭華對外面沒興趣,慵懶的靠著車壁,“可以,但需要腰牌?!?
沐雪嫣放下車簾,坐直身子,“這城樓也不高,不可以直接飛進(jìn)去?”
墨昭華輕笑,“輕功高自是可以,但落地之時極有可能已被射成了刺猬?!?
沐雪嫣聽到前面那句還在想,以風(fēng)影的輕功能否飛過去,聽到后面直接傻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