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爾達克吃過晚餐,脫掉身上的火蜥蜴皮甲,換成一套普通亞麻布衣服,也沒佩戴貴族勛章和騎士徽章,帶著賽琳娜走出兵營駐地,只有這樣平民化的打扮,才能有機會接**民們的生活。
蘇爾達克準備到鎮(zhèn)里轉轉,順便去酒館打聽一下租房,也沒讓安德魯或是薩彌拉隨行,就連希格娜也在賽琳娜的勸說下,同意留在軍營小樓里睡覺。
賽琳娜換下了身上那件黑色長袍,穿了一套絲綢布料的米色長裙,將長發(fā)高高挽起,露出一截兒雪白的脖頸,身材立刻就顯得高挑而修長,涂了一點點口紅,瞬間整個人變得無比的鮮艷。
走出軍營的時候,就連一向對女人不假顏色的安德魯也是微微一怔,目光在賽琳娜身上盯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挪開。
兩人走出軍營駐地,沿著前面的土路向鎮(zhèn)子里走。
天色很黑,土路兩也沒有路燈,好在蘇爾達克和賽琳娜兩人視力都不算差,幾步便走進了多丹鎮(zhèn)。
軍營駐地建在北城墻下,位于多丹鎮(zhèn)北的一處空地上。
距離多丹鎮(zhèn)只有不到百米遠,走進小鎮(zhèn),周圍就顯得熱鬧起來,一群孩子在街頭完抓盜賊的游戲,一個個機靈古怪的孩子藏到街道建筑的陰影里,瞪著大眼睛向外偷窺著找人的小伙伴。
賽琳娜的皮膚白皙嬌嫩,身材豐腴且毫無贅肉,米色長裙穿在身上顯得緊繃繃的,胸部邊緣到腋窩處撐出飽滿的弧形,一張美艷白膩的臉蛋,琥珀色的眼眸望向遠處的多丹鎮(zhèn),眼媚如狐。
在沃爾村,海蘭薩城,貝納城,她都沒有這樣輕松的感覺。
沒了生活的煩惱,衣食無憂,又不必擔心被人口普查的書記官安排嫁給連面都沒見過的老男人,那些藏在陰影下的隱修會黑魔法師們也全都消失不見,終于可以呼吸到小鎮(zhèn)里面自由的空氣……
她很想甩掉腳上的鞋子,赤著腳穿過小鎮(zhèn),在鎮(zhèn)中心的廣場上,站在那些男人的面前,再也不用刻意遮掩自己的臉……
她大膽挽著蘇爾達克的胳膊,柔軟的身體緊貼著蘇爾達克,兩人步調一致,走向鎮(zhèn)中心的一間酒館。
酒館門口的牌匾是一只木板繪制而成的麥酒酒杯,木牌上面的白色啤酒花繪制得惟妙惟肖,在夜風的吹拂下來回搖晃。
小鎮(zhèn)的酒館就在鎮(zhèn)中心的廣場上,這里街邊的建筑幾乎都被商人們租了下來,到了夜里,店鋪里點起燈,燈光透過玻璃櫥窗照射到廣場上。
兩群喝醉了酒的年輕人在酒館外面毆斗,已經有人被打得躺在地上,捂著腦袋哀嚎著,也有人手里拿著石塊去追逃掉的人,這種毆斗只要不動用武器,不出人命,就不會被追究責任。
賽琳娜詫異地看了蘇爾達克一眼。
“是不是奇怪我為什么不去管?”蘇爾達克低聲對賽琳娜說道。
若是在海蘭薩城或是在沃爾村,身為警衛(wèi)營騎士的蘇爾達克只要站出來,立刻就能將爭分平息下來,但這里可不是海蘭薩。
“這里不是駐軍維護治安嗎?”賽琳娜抿了抿嫣紅的嘴唇,問道。
蘇爾達克搖了搖頭,說:“我們只是駐軍,只要不是械斗或者搞出了人命,這些精力旺盛年輕人在鎮(zhèn)里毆斗我們是不會理會的,總要讓他們有機會發(fā)泄過剩的精力。”
賽琳娜耐人尋味地看了蘇爾達克一眼。
廣場另一側有吟游詩人坐在水池邊,穿著一套華而不實的皮甲,皮甲衣領向外敞開露出古銅色胸肌,除了能襯托那位吟游詩人有個不錯的身材外,再沒有一點用處。
吟游詩人抱著風琴在那里唱歌,身旁圍著幾個青澀少女,有人青澀的坐在水池邊安靜聆聽,有人摟著閨蜜的肩膀輕聲低語,偶爾傳來癡癡地小聲,也有人的腳步隨著悠揚的樂曲而輕輕扭動。
更小的孩子借著櫥窗里的燈光,在店鋪外面嬉鬧玩樂。
還有一些人在店鋪里面忙碌,那些忙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當地的原住民,為了保證基本生活,他們每天不得不忙碌到很晚。
蘇爾達克推門走進酒館。
門口的侍者看到賽琳娜,甚至都忘記了開門的職責,和其他酒客們一樣盯著賽琳娜那張嬌媚容顏,看著她和蘇爾達克走過酒館大廳。
化了淡妝的賽琳娜此刻就像一顆磁石,幾乎吸引了酒館里所有男性的目光。
蘇爾達克信步走到吧臺前面,對著那位擦杯子的酒保要了兩杯當地果酒和一碟鹽漬堅果,就和賽琳娜坐在吧臺前慢慢喝酒。
兩人喝了一杯之后,除了有人躍躍欲試,想湊過來請賽琳娜喝一杯之外,似乎酒館里面已經恢復了正常。
大概是蘇爾達克腰間的羅馬短劍起了一定的作用,一時之間也沒有人湊過來。
蘇爾達克將兩個空杯子推給酒保,然后又將一枚銀幣推給酒保,酒保問:“還想喝點什么?”
他的手指壓在銀镚上,向酒保問道:“在哪里能租房到鎮(zhèn)上的房子?”
酒保將身體探出吧臺,向酒館大廳環(huán)視了一下,看到墻邊那群酒客,便大喊一聲:“愛普森,你是不是有一棟房子要租出去?”
那群酒客里面站起來一位系著布圍裙消瘦男人,他手里端著一杯麥酒,笑著反問道:
“怎么了?不滿意你那個小窩,想換個地方住嗎?”
酒保指了指蘇爾達克,也不隱瞞,直接說道:“這兩個客人想租房子!”
那位叫做.愛普森的細瘦男子端著麥酒離開座位,走到吧臺前面。
蘇爾達克也趁機松開了按在銀幣上的手指,讓酒保將銀幣收進錢袋里,酒保趁機對蘇爾達克說:“他是小鎮(zhèn)上唯一的裁縫,家里開了間裁縫店?!?
裁縫店老板愛普森似乎不介意酒保透露他的信息,只是盯著蘇爾達克,有些警惕地問道:“你們是外地來的?”
蘇爾達克站起來,對裁縫店老板說道:“我們從威爾克斯城趕來?!?
裁縫店老板瞇著眼睛,鼻音有些重,哼哼了兩聲才說:“現在可不是狩獵的好季節(jié),你們準備在這里做生意?要是裁縫的話,趁早說,我是不可能把房子租給同行的,哈哈!”
說完這句,他幽默地一笑。
蘇爾達克端著第二杯果酒離開吧臺,和裁縫店老板坐在酒館角落的座位上,隨口說道:“……想做一些皮貨生意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