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然要推翻大漢,兒子這是大義滅親。
您要是再傷心,就是‘干擾朝廷正常運(yùn)作’,要被問責(zé)的!”
耿純一邊背一邊流汗:“這......這能行嗎?”
“放心,老年人的眼淚跟cpu一樣,重啟一下就好。走,拿上烤串,回家哄哄老太太。”
雪停了,兩人扛著太陽能板,邊走邊唱:
“大河向東流哇,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......”
耿純心里亮堂了:
――原來我不是白眼狼,我是歷史高鐵的“道岔工”!
舅舅非要臥軌,我只是按了“變道”按鈕。
他回頭沖雷火監(jiān)大門拱拱手:
"鄧博士,等我回家給老媽‘重啟系統(tǒng)’,改日請你吃真定火鍋――底料絕不放毒蘑菇!"
鄧晨笑著擺手:“快去吧,記得備份老媽的眼淚,下次做實(shí)驗(yàn)樣本!”
-耿純滿血復(fù)活,回家給老娘講“高鐵理論”,老太太被“加薪券”忽悠得一愣一愣
-吳漢包圍真定王第,劉楊還在開趴,耿純?nèi)雸觯骸熬司耍襾斫o您辦離職手續(xù)!”
-劉楊毒發(fā)+白帛雙保險,現(xiàn)場慘叫混著烤串味,笑點(diǎn)與淚點(diǎn)齊飛
-耿純高舉“歷史高鐵”通行證:擋我者――呸,擋大勢者,粉身碎骨!
建武二年正月盡,洛陽南宮卻像被冰箍子套住,連銅漏滴下的水都帶著顫音。
銅雀臺上殘雪未消,百官立在丹陛下,呵出的白氣匯成一片霧海,把龍椅上的劉秀遮得只剩輪廓。
可那輪廓里透出的聲音,比殘雪更冷:
“魏郡、清河,兩郡告急;檀鄉(xiāng)賊眾,旬日聚十萬。
朕欲安天下,而天下不肯安――諸卿,奈何?”
一句話,像冰錐砸進(jìn)玉階,碎成八瓣。
階下立刻分出三色臉色:
――文官青白。
尚書令伏湛捧笏出班,話還沒說,袖子先抖:“賊多脅從,宜遣使招安,示天廣好生之德……”
――武將漲紅。
執(zhí)金吾賈復(fù)按劍欲前,卻被同列悄悄拽住――糧未發(fā),兵未聚,空口喊“剿”只會撞一鼻子灰。
――宗室蠟黃。
真定王劉楊新喪,國除未久,舊部尚屯鄴城,誰也不想再把“兵變”兩個字親手點(diǎn)燃。
于是殿上鴉雀無聲,只剩銅漏繼續(xù)滴水,像給僵局?jǐn)?shù)拍子。
劉秀垂目,指尖在御案上輕輕叩――咚、咚、咚,三下,滿殿人心跟著蹦三蹦。
忽然,他側(cè)頭,目光穿過丹陛旁的金柱,落在末班一位黑臉漢身上:
“大司馬吳漢,朕記得――上月你上疏,‘愿得五萬兵,掃清燕趙’,疏尾還蓋了血指印,可有此事?”
血指印三個字一出,殿角立刻響起低低抽氣。
吳漢卻咧嘴,露出早年當(dāng)馬匪時被打缺的半顆門牙:“回陛下,確有。
指印還沒干,賊就又多三萬,臣怕再拖,賊得把指印割了去喂馬?!?
一句話,把不少文官嚇得胡子亂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