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明軒搖了搖頭,看了一眼那色澤和香氣同樣**的臘肉,又憂愁般的看了看自己肥胖的身子,終究有些氣惱的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道:“還有三天,他們在臨啟那邊遭遇了泥石流,疏通道路花了一天?!?
夏副院長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簡單間接的看著蕭明軒吐出四字:“你怎么看?”
“湛臺莽和我評估的一樣,絕對不會比皇城的那幾個老家伙差。大莽的國庫已經(jīng)有大的開支,一些封存的糧庫已經(jīng)打開,數(shù)量之大,只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要為幾路大軍壓至邊境備糧?!笔捗鬈幏逝值氖种冈诰票厣锨娜坏那脫糁?,圓臉上又有些惱火道:“雷霆學(xué)院都有不少人進(jìn)入登天山脈歷煉了,所以皇帝是完全的心急沒有耐心了,有湛臺莽的造勢,他肯定又會多些借口,到時候我們要想在和皇帝的談判中占有上風(fēng),恐怕必須得在對雷霆學(xué)院中獲得上風(fēng)才行。否則以皇帝此刻的心態(tài),我們青鸞學(xué)院自然能夠不答應(yīng),但是云秦卻經(jīng)不起這代價。”
“還有三天…給林夕四天的時間,他應(yīng)該能夠沖擊一下‘刀與槍’的記錄了。”
夏副院長沉吟了一下,轉(zhuǎn)頭看著蕭明軒道:“我會安排一下,四天后先看看這界雷霆學(xué)院的重生精英們到底如何。你幫我盯著西邊的軍部,聞人蒼月也恐怕會急躁。”
“好。”蕭明軒放下了手中的酒杯,正想站起來,卻是責(zé)罰般的猛的拍了自己一巴掌,拍得自己左臉通紅,“最近事太多,我的記性又不如以前,差點(diǎn)忘記一件最為緊要的事…唐藏皇宮里面托人傳來了消息,要用谷心音來交換南宮陌?!?
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的聲音都有些悄然的顫抖,似是因?yàn)闆]有馬上提及這句話而十分的自責(zé)。
夏副院長的呼吸也是悄然的一頓,臉上卻是霎時布滿了少見的陰霾冰寒之色,搖了搖頭:“這代價不夠。”
“這代價不夠。”他的心神似是也有些不小的波動,又重復(fù)了一句之后,他看著蕭明軒沉聲道:“唐藏的人肯定以為我們知道谷心音這些年吃了許多常人難知的苦,我們一定會馬上將他交換回來,然而正是我們知道他們用了許多手段折磨他,想要從他口中逼問出許多秘密…正是因?yàn)樗呀?jīng)承受了這么多年的苦,所以這個代價便遠(yuǎn)遠(yuǎn)不夠?!?
蕭明軒默然半響,道:“萬一他們改變想法呢?”
“他們既然無法從谷心音的口中得知東西,谷心音對他們便沒有什么用處。而且他們想要從南宮陌的身上知道我們青鸞學(xué)院的一些隱蔽,所以你只需告訴他們,我要谷心音能說會跳,好好的活著回來,同樣,我也會將南宮陌好好的交還給他們,但是這代價還是不夠?!毕母痹洪L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蕭明軒,道:“即便谷心音知道我們這次拒絕了這個提議,他也會明白,這是我們在為他尋找這幾年的代價。”
蕭明軒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不再說什么,轉(zhuǎn)頭走出了這個小院。
……
“這銀狐是誰啊,這么厲害,怎么會突然冒出來的?!?
“聽說這榜上的‘靈鷲’的連勝紀(jì)錄,就是終結(jié)在他的手里。還有那‘金葵’的連勝紀(jì)錄,也是終結(jié)在了他的手里?!?
試煉山谷外的告示牌前不平靜。
因?yàn)樗械闹厣l(fā)覺,這些時日的榜單上,突然多了個“銀狐”,而且這“銀狐”的上升勢頭還非常驚人,竟然是一天一個五星戰(zhàn)績,九天下來已經(jīng)是連續(xù)九次五星戰(zhàn)績離場了。
“按著這時間算,九十斤天選和柳兄立約之時,這銀狐便開始了連勝,你說這銀狐該不會是止戈系的九十斤天選吧?”一名身材魁梧的御藥系金勺少年在這塊告示牌前大聲譏笑著。
這名御藥系金勺少年名為葛英朗,也正是當(dāng)日在山道上出呵斥林夕的人之一。
“放屁,要是他這種家伙都能連勝這么多場,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,到時我把這告示牌都吃了?!币幻翚鈬虖埖闹垢晗瞪倌甏舐暤睦浜?,正是暮山紫。
“哈哈?!?
葛英朗忍不住放聲大笑,雖然暮山紫說他放屁,語氣十分粗魯,而且暮山紫氣勢囂張,他平日里未必見得慣,但是現(xiàn)在兩人看法相同,雙方卻是反而越看越順眼了起來。
“文軒宇出來了…”
告示牌前突然一時靜默,暮山紫皺著眉頭,看到一臉慘白,渾身濕透的文軒宇從山谷中慢慢走出。
不顧別人的目光,文軒宇這名內(nèi)心驕傲到了極點(diǎn)的少年掃視了一眼告示牌之后,便默然的慢慢離開。
“難道真是他…銀狐?”文軒宇的拳頭握緊,又松開,告示牌前一群學(xué)生只覺得他孤僻和太過自傲,卻沒有想到此刻他心中充斥心間的卻只有這個念頭。
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