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是這樣,現(xiàn)在也是這樣。
他已經(jīng)走到了門口,卻忽然停下,扭頭向正廳內(nèi)的客人們露出一個寒意森森的笑容,那其中凜冽的殺意與毫不掩飾的狂妄,竟令喧囂的聲音為之一滯,整個正廳都陷入了詭異的死寂之中,只能聽到他的聲音正在回蕩:“不要讓我對你們失望,也不要令你們體內(nèi)流淌的血液因自己而蒙羞。唯有戰(zhàn)斗,方可永生?!?
雅各布?堂漲紅了臉,卻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口。教團聯(lián)合會在乎襲擊斷罪圣堂的兇手是誰嗎?他們只想把虛根沼澤內(nèi)的異類全都殺死,一個不留。
那不是狼,只是一群喪家之犬。
岡達魯夫回道,同時出神地凝視著自己的爪子,那些看似鋒銳的利爪上分布著肉眼看不見的細微裂痕,證明這頭老狼在過去的歲月中曾經(jīng)歷了多少次生死攸關的激斗。因此,當他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炮火聲時,血管里顫栗的不是恐懼,而是興奮:“只有在狩獵場中的狼,才是真正的狼。墨托許是我們建立的國家,塔古奧荒野是我們?nèi)豪堑墓枢l(xiāng),錳倒塵胂緄睦鍬穡秩???
他邁步向前走去,穿過走廊,回到了正廳,此時這里已陷入巨大的喧囂之中,各種刺耳嘈雜的聲音如潮水般向他的耳朵涌來,岡達魯夫不用細聽就能猜到大概的內(nèi)容,無非是指責、質(zhì)疑、呵斥與謾罵。其中不乏某些心存僥幸之人,還覺得這次也和過去一樣,只是例行的騷擾,很快教團聯(lián)合的部隊就會撤離。
但林薩斯留下來了,支撐他繼續(xù)戰(zhàn)斗的情感不僅來自對教團聯(lián)合的仇恨,更來自一種愧疚――多年以前他負責保護一位尼奧厄蘇的族人,卻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,因一時的疏忽導致他與敵人同歸于盡,從此陷入永恒的苦痛與掙扎之中。
“既然如此,你為什么還要召集這次盟會?”林薩斯有些不解:“我認為,暫時撤退才是理智的選擇?!?
他要保護的那個人就是岡達魯夫的親兄弟,“渴飲的血月”沃爾夫岡。
回憶涌上心頭,一時無法擺脫?;蛟S在越重要的時刻,生命越容易回想起過去的事情,他們所有脆弱的情感都是從這突如其來的記憶中誕生的。但岡達魯夫并非那么多愁善感的一個人,他的眼神起先愧疚落寞,但很快變得堅毅冷淡,猶如風雪打磨過的一把刀劍,冰冷地挑戰(zhàn)著命運襲來的惡獸。
沒有回應,背后的身影像是融入了血色的月光中,消失不見。很快,岡達魯夫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悠長凄厲的狼嚎,但很快被炮火聲淹沒。
林薩斯并非尼奧厄蘇的后人,他和那頭光榮的神狼之間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,但他的先祖曾是神狼麾下最英勇的戰(zhàn)士,并在多年的征戰(zhàn)中積累功勛,獲得了立于神狼左側的榮耀。故老相傳,狼群狩獵時,只有狼王最忠誠的兄弟,才被允許站在他的左側,不參與狩獵,而是警戒并護衛(wèi)狼王的安全。
“是咯?!?
他轉身離開了正廳,留下客人們在此面面相覷。很快,福洛澤古堡狼嚎四起,仿佛從每一個方向傳來,那是白銀之月的戰(zhàn)士們正在響應首領的呼喚,即將打響一場從中世紀便延續(xù)至今的戰(zhàn)斗。
為了他們光榮的歷史,也為了這片大地上屬于異類們光輝的國度,尼奧厄蘇將從歷史的長河卷土重來。只是這一次,他會把這古老的盟誓引向何方呢?
結局揭曉以前,我們?nèi)晕粗来鸢浮?
給點喵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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