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區(qū)長,我我我我,您別逼我了,我不能說?!?
記長順此刻要瘋了,楊東突然來這一招,自已是真的沒招了。
但自已不敢說,真的不敢說啊。
不說的話,最差的也就是被區(qū)紀委調(diào)查罷了,大不了蹲笆籬子。(東北土話)
可他要是說了的話,他就得去閻王爺面前報到了。
這么大的事情,敢說就是死。
“我剛才離開之前,已經(jīng)問過薛紅了,他不肯說?!?
楊東繼續(xù)開口,看著記長順。
記長順聞苦笑道:“他都不敢說,我也不敢說啊?!?
“所以我跟薛紅提到了你,我說記長順肯定知道這件事?!?
“也就是說,你已經(jīng)被盯上了,不管這件事背后是誰,他們都會認為記長順不可靠。”
“也就是說,不管你說,還是不說,你都已經(jīng)不被他們信任了。”
“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們是誰,但是我要挖掘這件事,情況最差的就是你?!?
“你可能,不,你肯定有生命危險,他們會為了保住秘密,而殺了你的?!?
楊東篤定的開口,看向記長順,微微泛著笑意。
只是楊東的這個笑意,在記長順的眼里面,跟閻王爺?shù)男]啥區(qū)別。
區(qū)長,我投靠你,你為何坑我啊…
記長順此刻都要瘋了,楊東這么搞,自已想不死都難啊。
自已說也是死,不說也是難逃一死啊。
別看自已是正處級干部,可是在那伙人眼里面,自已算個屁?。坎贿^是個大一點的螞蚱而已。
“區(qū)長,我給您跪了,您別這樣搞我啊…”
撲通一聲,記長順直接竄到車外面,然后跪在楊東面前。
“記長順,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的背景吧?”
楊東斜著眼看向記長順,沉聲問道。
面對這種事,面對這種人,尋常的職務(wù)已經(jīng)沒意義了。
一個副廳級的區(qū)長,不足以讓記長順害怕屈服并說出實情。
因為記長順對對方的恐懼,是全方位的。
想要讓記長順說出實情,必須要展現(xiàn)真實的背景實力。
只有這樣,他才敢說,他才有安全感。
就像是之前拒不交代問題的耿振庭一樣,只有解決后顧之憂以后,耿振庭才敢交代出那么多正廳級,副部級甚至正部級問題領(lǐng)導。
現(xiàn)在自已也要解決記長順的后顧之憂,要讓記長順知道交代真相并不會讓他死,反而不交代才會死,只有這樣他才敢交代。
“我…知…知道。”
“您是…省委副書記,市委書記蘇玉良的女婿?!?
記長順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,經(jīng)過上次聯(lián)名上意見函以后,他已經(jīng)知道楊東的背景了。
“外面太冷,進來說?!?
楊東拍了拍座椅,讓記長順進來說。
“是!”
記長順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從地上爬起來,然后重新坐回車后排。
肖平平此刻就坐在駕駛位,但是充耳不聞,像個木頭人一樣。
“開車!”
楊東朝著肖平平示意。
只有車輛行駛起來,才不怕記長順跑了或者下車。
不然一會聊著聊著,這小子真跑了,這大冷天的,追都追不回來。
咔噠一聲,肖平平把門上了鎖,然后開車往回走。
記長順聽到鎖門聲,徹底絕望了。
區(qū)長,您這點心思,都用我身上了…
“我跟你說實話,我不僅是蘇書記的女婿這么簡單?!?
楊東淡淡開口,看了眼記長順,然后掏出自已這段時間一直使用的鋼筆。
“你能看懂嗎?”
記長順看到楊東遞過來的筆,他看到了上面的小字。
“我…知道這個筆,常務(wù)之前說過?!?
記長順并不意外這支筆,雖然開會時侯他距離遠,看不清楚這個筆。
但常務(wù)薛紅看的很清楚,也跟他們提過。
“這是我去京城***開會,zy辦公廳秘書局局長送給我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