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舜臣之死,并沒有激起什么波瀾。只有一些花邊小報報道了華藝少董的死亡。畢竟現(xiàn)在聶舜臣,還不是十幾年后那個在娛樂圈呼風(fēng)喚雨的大鱷。聶家既然沒有主動報案,參加酒會的眾多明星和富豪們也都緘口不。
畢竟沒有誰愿意得罪那個術(shù)法通天的陳北玄。但這個消息,還是迅速傳遍了整個港島上層社會,在周道濟之死、鄭家被逐的現(xiàn)在,任何關(guān)于陳凡的丁點消息,都會被港島的上流社會津津樂道。
“看來我們這位陳先生,脾氣不太好啊?!?
一座豪華高爾夫球場內(nèi),正有一人悠閑的揮舞著球桿。能在寸土寸金的港島,建起這么一座占地巨大的高爾夫球場,可見背后主人的驚人財力。但知道的人,卻曉得,這座按照國際頂級高爾夫標(biāo)準(zhǔn)設(shè)計的球場,只是某位大少的閑暇娛樂之所。
“他這是在殺雞儆猴?!?
站在旁邊,雙手插著腰帶,面色冷峻的青年沉聲道。
“不是儆猴,而是在嚇唬我們。”開頭說話的悠閑男子搖頭笑道?!皡^(qū)區(qū)一個聶舜臣,看似身份顯赫,名氣極高,卻無足輕重。陳北玄拿他開刀,既震懾了整個港島,又不會造成多惡劣的后果。簡直是神之妙筆?!?
男子大約四十歲左右,穿著沙灘褲拖鞋,戴著球帽,悠然自得的樣子。任誰都不知道,就是這個男子,卻是一家資產(chǎn)上百億的上市公司掌舵人。
“你怕了?”冷峻青年皺眉道。
“怕,怎么不怕?!蹦凶訂∪皇?。
“他陳北玄實力滔天,背景極深,又殺伐決斷,動輒殺人。我一個區(qū)區(qū)商人,怎么會不怕呢?我還有大好的時光要經(jīng)歷,有大把的美女沒享受,大片的美食沒體驗。讓我去和他陳北玄死磕,除了腦子壞掉了?!?
“但你要知道,蠻力可殺人,卻不不能用來經(jīng)營產(chǎn)業(yè)。他哪怕有有法術(shù)神通,但未必懂得經(jīng)營管理之道。”冷峻青年冷哼道。
“鄭氏財團名下四家上市公司,數(shù)百億的資產(chǎn),涉及幾萬人的工作。他一個外人能夠服眾?能靠殺人解決?歸根到底,終究要向我們妥協(xié)的。”
“小股神你說的不錯啊。”男子撫掌笑道。“術(shù)法有術(shù)法的道理,商業(yè)有商業(yè)的規(guī)則。他陳北玄既然想全盤接手鄭家的家業(yè),那就得按照我們的規(guī)矩來。我不信他敢滅了鄭家,再滅我龍家。那時候,恐怕整個港島乃至華夏,都沒他容身之地?!?
男子說著時,眼中精光大盛,身體一直,仿佛從之前那悠閑打球的懶散中年人,變成了一位手握權(quán)柄,揮斥方遒的大亨巨豪。
“三天之后,就是鄭氏集團的股東大會,我看他陳北玄,到底怎么來度過這一劫?!?
站在兩人身邊,束手侍立著的幾個帶著球帽,穿著清涼運動短褲小背心的漂亮女球童,此時都美眸閃耀著光芒,看向那位中年男子。就如同看著一塊大號的鉆石。
龍駿。
鑫海證券公司的董事長,才四十歲就躋身港島前三十的富豪行列。港島金融界的巨頭之一,身價過百億。更不用說,龍駿的背后,還有港島龍家,一個與盧家、鄭家齊名的大家族。
而在他旁邊的青年男子,則是有小股神之稱的鑫海首席證券師加操盤手,劉雨澤。港島鼎鼎大名的神童,16歲就哈佛金融系畢業(yè),后來考取了麻省理工雙碩士。曾在高盛公司當(dāng)任過高級證券師,后來回到港島,加盟鑫海,可謂是龍駿的左膀右臂。
這一次鄭家的動蕩,對于港島的諸多大鱷來說,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,一頓無比肥美的大餐。無數(shù)的天量資金,迅速涌入股市,做空鄭氏集團名下的四家上市公司。
然后這四家上市公司,從昨天開始,就股價暴跌,一瀉千里。
畢竟接連傳來的,鄭老爺子去世,鄭家被驅(qū)逐,新晉神秘投資人接手鄭氏集團,這些對很多股民和鄭氏集團的大小股東來說,并非好消息。大家并不信賴那個年輕的新晉富豪,能夠帶領(lǐng)鄭氏集團繼續(xù)走下去。
許多股東紛紛要求召開股東大會,重選董事長。
只是陳凡的悍然出手,還是嚇阻住了一部分人,畢竟不是誰都要錢不要命的??蛇€有龍駿這樣的,在虎視眈眈,隨時準(zhǔn)備找準(zhǔn)機會,對鄭氏財團進行致命一擊。
而此時的陳凡,正坐在豪華的加長林肯中,在他對面,曾經(jīng)的港島鄭家大少鄭安平,正躬身坐著,瑟瑟發(fā)抖。
鄭安平萬萬沒想到,自己竟然被陳凡派人叫來。
當(dāng)崔清河登門的時候,他直接嚇得褲子都濕了。陳凡踏滅鄭家,對鄭安平來說,簡直是噩夢中的噩夢。盡管他無數(shù)次因為從天上墜落地下,而詛咒陳凡,不代表他真敢見陳凡的面。
“陳...陳先生,您...您找我有...有什么事嗎?”鄭安平佝僂著身體,顫聲說著。
他穿著皺巴巴的西服,頭發(fā)上面沒有閃亮的油光,臉上也疲憊之色濃重,滿身酒氣。完全看不出曾經(jīng)那位和娛樂圈中諸多女星傳緋聞的花花大少。而像一個潦倒落拓,混跡酒吧的頹廢打工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