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依舊在舉行。
但陳凡所在一方,卻清冷寂寥,周圍人如避蛇蝎逃開,不愿沾染陳凡。青陽宗作為仙門,傲立北寒域足足有五千年之久,威震周圍數(shù)十城。代代真君輩出,修士如雨。
這樣的大宗門,誰敢招惹?陳凡雖是先天,但在這等恐怖勢力面前,簡直彈指就被碾碎。
吳家少主等人,更恨不得不認識陳凡,躲得遠遠,怕被牽連。連云依兒都雙眼通紅,被家中長輩拖走。
“陳前輩,晚輩就祝您神威蓋世,力壓青陽了。”
張凌風一拱手,大笑而去。
等所有人都離開后,只剩下丁老與穆紅提還站在那。穆紅提皓齒明眸,清麗絕世,宛如搖曳的仙蓮。她一不發(fā),靜靜望著陳凡。
“你怎么不走?”
陳凡道。
“你為什么要殺人?不知道那是青陽宗的弟子嗎?”
穆紅提忽的開口。
“以下犯上,辱我華族。殺了就殺了,若青陽宗敢來,一并屠滅就是?!标惙驳?。別人以為他是口吐狂,丁老卻微微一顫,想起陳凡身份。這可是一尊金丹真君啊,還如此年輕,說不定真能踏平青陽宗。
穆紅提不再說話,只是眼眸中,不由露出一絲失望。
“罷了,你既然不聽,那就算了。”
穆紅提幽幽嘆了聲,轉身離去。
最后,只剩陳凡獨坐。
大殿深處。
“那個華族的小家伙,有些能耐,不僅一掌殺了胡昆昊,還在張洞虛的威壓下,不退半步,膽色可以?!?
白秋兒紅唇如火,眸現(xiàn)秋波,體態(tài)妖嬈。
臺下發(fā)生這么多事,這些坐在臺上的年輕一輩強者,怎么會不清楚?只不過他們俯瞰天地,淡然旁觀,絲毫不插手。
“胡昆昊算什么?青陽宗這一代,只有玄青子勉強可看,但也就那樣?!惫澎`子輕蔑一笑?!暗故侨A族能修成先天,讓我驚訝?!?
他背后雙翅收起,神輝內斂,但根根發(fā)須依舊如銀芒鑄成,俊美似天神。
“再成先天又如何?下等種族終究是下等種族,血脈限定,無法修成金丹。他再怎么修行,只會步步艱難,根本跟不上我等步伐。況且到時候玄青子一至,他是否有命活下來,還是兩說。”
趙清塵淡淡道。
他穿著黑色袍服,上面繡著一頭巨大的吞天蟒蛇,巨蟒通體雪白,在衣袍上盤起如山,巨嘴張開,似要吞噬天地。
周圍眾天驕,近半注意力落在他身上。
北寒王族傳說是上古兇獸‘吞天蟒’的后裔。那吞天蟒乃是至強兇獸,成年可力撼元嬰。血脈無比強悍,神通兇悍,趙家憑此力壓北寒域,被尊為王族。趙清塵在眾人中未必最強,但絕對最難招惹。
“說起來,我們北寒域年輕一輩,除了那幾個變態(tài)妖孽外,泰半聚在這里。真君遺藏,基本就在我等之中誕生,不如大家商量,平分遺藏如何?”
楚天域端酒笑道。
“我只要古冥寒珠,誰敢搶就先問過我手中的天冥劍?!?
一襲黑衣似暗夜女王的林舞華冷聲。
“古冥寒珠是遺藏中最珍貴寶物,可煉制天寶,憑什么歸你?”
莽古冷笑。
林舞華眼眸中寒芒一閃。
哐當。
虛空劍鳴,震動神魂。一絲絲陰寒劍氣,宛如來幽冥,纏繞在眾人心頭,就仿佛無形的寶劍出鞘般。
天冥劍!
有人面現(xiàn)忌憚。但更多人,卻躍躍欲試。
如古靈子、莽古等,都目現(xiàn)神芒,臉帶冷笑,絲毫不退,恐怖的氣機在周圍凝聚。旁觀先天老祖?zhèn)儯挥筛袀?
與這些年輕王者、天驕比起來,他們雖多活幾百年,卻根本不夠資格做對手。
至于陳凡,早無人理會。在諸多北寒域天驕眼中,他這等小卒,如螻蟻沒什么區(qū)別。只有白秋兒,不時眸光瞄向陳凡,饒有興趣。
酒宴結束后,陳凡回到金烏堂。
期間,穆紅提登門過一次,沉著臉一不發(fā),只是遞上一份名冊。上面是青陽宗從宗主到長老,以及各大頂尖先天的詳細資料,還有一份從朱魘城離開的地圖。
“立刻離開朱魘城,越快越好,玄青子要來了?!?
穆紅提臨走前說了一句。
陳凡知道,她這是在還自己救命的人情。
“可惜,區(qū)區(qū)青陽宗,一兩個金丹,又怎讓我畏懼?”陳凡搖了搖頭,將資料隨手扔到一盤。繼續(xù)盤腿煉氣。
呼!
周圍道道凝如實質的靈氣,化作白練,灌輸進陳凡體內。更有一株擎天神樹,在背后隱現(xiàn),每一根枝干,都深入虛空,汲取其他世界的精氣。
天荒星域確實是修煉大星。
才在這里待上十幾天,陳凡就感覺比地球三個月收獲還多。宛如明珠的璀璨元丹,在他丹田中提溜溜旋轉,每時每刻,都在變大。甚至隱隱有一條鯤鵬,和一尊龍首神人浮現(xiàn)。
他的修為,也在與日俱增。以現(xiàn)在速度,最多半年,元丹就會凝練到,到時陳凡就可歷經(jīng)雷電洗禮,一舉凝成上上品金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