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天宮外。
此刻,數(shù)百個金丹在此混戰(zhàn),身穿五顏六色的昆墟眾仙,雖然人數(shù)更多,但他們修為卻遠不如對面黑衣人,被太初神境的弟子隨從們,打的節(jié)節(jié)敗退。許多昆墟眾仙,不得不退守云天宮廣場,依靠云天宮的法陣和天寶之力抵抗,但依舊岌岌可危。
‘該死的陳北玄,他惹下的禍端,卻讓我們昆墟界倍。’
不止一人心中咒罵。
若非云天宮還未被打破,他們還有一絲念想,大部分昆墟眾仙,早就跪地投降。畢竟當年他們能投降陳凡,今日也能投降太初神境的人。
但當那道熟悉的聲音,忽然自天邊響起的時候。
昆墟眾仙的神情都為之一變:
“陳真君?”
而眾多黑衣人和元天將則猛地轉(zhuǎn)頭,目光駭然:“陳北玄?”
轟!
就見到,虛空中憑空青色雷電炸響,一道匹練金輝之中,猛地現(xiàn)出一個黑衣男子。他黑發(fā)黑瞳,渾身晶瑩剔透,籠罩在一層淡淡金霞之中,眸光睥睨,宛如天劍肆虐,帶著滔天徹地的殺意,足以寒徹天地,讓無數(shù)人如墜冰窖。
“真的是他?”
不止一位黑衣人面色巨變。
陳凡在燕山大開殺戒,連屠四位元嬰。昆墟眾人不清楚,但這些太初神境弟子,卻深深知道。否則元天將不會悄悄躲藏開,偷入昆墟,而不是找到楚州或燕山去。
“老師!”
“夫君!”
“凡哥哥!”
陸燕雪、祁秀兒和陳果果等人,同時叫道。
昆墟眾仙更是神采大震,各個嚎叫著,仿佛拼命三郎附體,都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量。陳凡在他們眼中,幾如神明。此刻神明降下來拯救世人,他們怎能不賣力。
“陳北玄,你怎么尋到這里來了?”
元天將目光徘徊,心底有些心虛。
“你剛才說,要殺我妻子和弟子,還要用魔寶拘禁她們,折磨一萬年?”陳凡面色冰冷,雙瞳璀璨如兩只金燈般,有九色火苗在其中熊熊燃燒。
陸燕雪雖然和他沒實際關(guān)系,卻是他明面上的妻子,代他管理坐鎮(zhèn)昆墟界。祁秀兒更是陳凡弟子,如今卻被元天將踩在腳下,昆墟更血流成河。此刻陳凡心中的殺意激蕩,幾乎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殺入星海,把太初神境給徹底鏟平。
“說了又如何?陳北玄,你殺了我弟弟‘元蕭’。若非‘青瀾神將’要把姜初然帶回去,獻給神子大人,早就把你踏平了。我不過殺你了一個小小弟子,又如何?”元天將冷笑,他目光巡視陳凡,忽的無比殘忍:
“陳北玄,我知道你隨身攜帶著六尊大妖魔,各個都是元嬰中期乃至后期存在,肉身強大無比,但我不和你比隨從,咱們兩人,純靠自身實力,戰(zhàn)上一場如何?否則,我就一腳把你弟子踩死!”
“不要,老師!”
祁秀兒大叫。
但元天將腳狠狠壓下,當場差點就把祁秀兒壓成齏粉,口中吐血,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“好?!?
陳凡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徹天地的殺意,緩緩說道。
他放出黑暗世界,讓六尊大妖魔退到數(shù)百里外。元天將才點頭,迅速取出一件金晃晃的繩索,將祁秀兒封禁住,扔給手下們。
“哈哈,現(xiàn)在,就讓我們憑自身法力,痛痛快快打一架。你放心,我元某不會手下留情,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,體會到我弟弟死去的痛苦。”
元天將哈哈笑著,充滿暢快之意。
轟隆,他背后一個浩大的世界,猛地展開。其上真龍長吟,天鳳嘶吼,有神獸舞空,仙人御風。無盡山川大河、仙山樓閣,盡數(shù)浮現(xiàn),宛如一個真實的世界般。
浩浩蕩蕩的威壓,憑空降臨,壓的方圓百里都塌陷。無數(shù)昆墟界修士駭然,心神具裂。許多天都城居民,更是噗通一聲,跪倒在地。
‘太初神術(shù)!’
傳說太初神境的弟子,在入門時,就種下一枚‘世界之種’,最后修成元嬰時,開花結(jié)果,于紫府丹田內(nèi)開辟一方小世界。這方小世界雖然略微虛幻,并非真實世界,但依舊擁有恐怖的威能。想想舉手投足,都有一個世界之力加身,這力量得恐怖到何種程度。
“我的天,這是元嬰天君!”
無數(shù)昆墟仙人駭然。
之前元天將雖然氣息浩大,但眾人只以為,他是巔峰金丹或半步天君級強者。包括那六尊大妖魔放出,都瞬息遠遁。
但此刻。
元天將將自身元嬰級的威能,無限展開,震怖天地的時候。昆墟眾仙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何止金丹,明明元嬰級天君!
“青雷炸響,法則隨身,天地變色。這正是上古天籍之中記錄的天君之威啊。”一位蒼老的昆墟修士顫巍巍說著。
天君!
哪怕上古地球時代,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。傳說天君能執(zhí)掌法則,一聲令下,讓山河變色,日月無光。這樣的超級存在,竟然降臨昆墟,所有人心中都感到一股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