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冷靜寂,一片黑暗的星空中。
無極宗第三神子易乾俯瞰地球,在他眼底,這顆湛藍色的星辰,在宇宙中緩緩轉動,如同一顆璀璨的藍寶石般。
那些仙陣雖然不顯,但這顆星辰卻靈氣澎湃,精氣如龍,無盡的道則與法則在其上轟鳴,顯得規(guī)則如鐵板一塊,元氣無比凝練。更有一條條幾乎成真形的精氣長龍,在地球高空盤旋咆哮,動輒數(shù)千上萬里,幾乎無時無刻,地球的靈氣都在增長。
不過短短七八年下來,此刻地球靈氣,已經(jīng)是天荒星的三倍以上,快追上小南天境的某些著名修煉大星了。
“確實是一顆修行大星,可惜,此星注定要遭遇大劫,一旦支撐不過去,立刻就灰灰?!币浊届o說著,不帶一絲感情。
他雖然望不到地球之外,密密麻麻布著的各層仙陣。卻從離開前宗中掌教耳提面命,以及諸多先輩古籍中,知道這顆星辰有多恐怖。
曾經(jīng),有一星海大教的化神大能,強壓修為頂著無形法則克制來到地球,更試圖動用化神級法力,將地球上的大機緣強行找出來,結果只是一層法陣顯現(xiàn),一道五色仙光浮空,一彈指間,就將那位化神大能,當場震成粉碎,連一絲一毫的元神都沒留下。
連同追隨化神而來,近半個大教,超過三百位元嬰,十萬金丹弟子,數(shù)十艘古戰(zhàn)艦的浩大艦隊,也頃刻間粉碎大半,只有寥寥幾個元嬰,倉皇逃回星海。也就是從那時起,所有星海大教高層明白,這顆不起眼的星辰上面,到底是多么恐怖。
“不過,只要不動用化神級力量,就不會觸動那些無形法陣。憑這顆星球的凡人,怎能攔我?!币浊f著,交代身后,“停在此處,你降下去,通知無極道場的人前來迎接,順便問問老四情況?!?
“是?!?
一位立于他身后,身著銀甲的神將應著,架起遁光,如同一顆流星般,帶著數(shù)十位金丹就向地球降下。
...
北美,格里菲斯天文臺。
這里操控最新型的‘伽利略二號’太空望遠鏡,時刻對準天外。雖然最近幾年靈氣勃發(fā),域外修士接連降臨,但伽利略二號依舊忠實的偵測天外,作為地球最外層的耳目。
“等等,那是什么?”觀測員口中正吃著漢堡,突然看到那道微弱的流星,猛地瞪大眼睛。
在他屏幕上。
一艘近十里長的古老戰(zhàn)艦,浮在宇宙之中,它上面滿是猙獰的刀槍斧印,更有野獸撕咬留下的齒印。無數(shù)穿著銀色戰(zhàn)甲的人,懸空浮在戰(zhàn)艦兩邊,密密麻麻,如同護衛(wèi)般守護戰(zhàn)艦。它靜靜握在地球之外,一動不動,卻如同一只兇殘的巨獸般,充滿威脅。
“快,快,立刻傳警訓,又有天外修士降臨,而且這一次,似乎比之前都強大的多?!庇^測員匆忙叫著。
不僅北美。
在歐洲、在華國、在澳大利亞、在日國...
幾乎所有裝備遠程太空望遠鏡的國家,都第一時刻捕捉到了無極宗戰(zhàn)艦的身影。相比起域外修士降臨,大貓小貓三兩只的寒酸模樣。這艘數(shù)公里長的古老戰(zhàn)艦,實在太具備壓迫力了。
“叮叮叮!”
那一刻,整個地球各國高層和頂級宗派,同時警報長鳴。
...
美國阿肯特峰。
安珀天君正盤腿坐在大殿中,和幾個弟子正面色冷峻的商量著,最近北瓊的氣勢越來越盛,邢虎脾氣怎么都壓不下來,每天都黑著臉。安珀天君心中同樣也憋著一口氣,但無必勝把握,他絕不出手,正在訓斥邢虎時,突然抬頭:
“咦?”
...
南美。
巴西雨林的古老神廟里,黃金族幾位老祖正生著悶氣,忽然同時抬頭,望向天外:
“那是?”
...
東歐。
血族古堡中,一道黑光射入半空中,浮現(xiàn)出血族第一祖的慘白容貌,他抬頭直視虛空,雙瞳璀璨如兩柱血色燈光般,射入天外,緊緊看向那古老戰(zhàn)艦,尤其盯著上面那如黑白二色太極環(huán)繞的標志,蒼白臉上猛地現(xiàn)出喜色:
“是無極宗!”
“星海大教的艦隊,終于到來了!”
幾乎所有認出戰(zhàn)艦上標志的人,同時色變。
星海大教的存在,對整個遺棄星域修士來說,并非什么隱秘消息。無極宗更是早就在地球留下無極道場,他們神子甚至數(shù)年前就抵達地球。但如同今日這般,駕馭著龐大古舟,率領著數(shù)以千計的金丹強者到來,卻是第一次。
“不好,無極宗駕臨,那陳神君怎么辦?”天木星等與北瓊交好的修士,同時心中叫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