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尊,莫名其妙,一群和尚強闖入山門……”蕭晉語速飛快,簡明扼要的說明情況。
一時間,蕭苛沉默無,他卻想明白一件事。
羅彬能弄清楚他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。
他能背了出馬仙這口黑鍋。
原因無非是巫人沒有將羅彬怎么樣,反而被除掉了。
以這個點為前提,寺廟為羅彬所用就合情合理!
一時間,蕭苛心中一陣悶堵。
這樣一來,想要離開就難上加難!
寺廟來人,必然是武僧……
他們居然能破開阻礙上山,那就代表棧道被接管了?
上山下山,就只有一條路……
扭頭,蕭苛盯著那口鐘。
邁步,蕭苛走了過去。
他正打算拼了。
以他的手段,以他如今的命,應該能克制外邊兒的人一段時間。
門人可以帶著他走!
撞鐘杵的弟子趕緊閃開,不敢擋了蕭苛的路。
恰逢此時,略蒼老,同樣略慈悲的話音響起。
“此鐘聲傷人魂,可傷人者,亦會被所傷?!?
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老衲本來給諸位留了退路,諸位卻不走。”
“老衲十分理解你們想要護住道場的心情?!?
“可,有些事情做了,就必然要有個代價?!?
“今日諸位的代價是場主,冤有頭,債有主,你們是可以走的?!?
“希望諸位先生施主能他日放下屠刀。莫要再行傷天害理之事?!?
這聲音來自于空塵。
對于陰月先生,空塵所知道的不多。
羅彬走后,張云溪在等待的時間,簡略提過一點。
因此,空塵才會說出這番話。
其余先生面色沉冷,對空塵的話完全無動于衷。
隨后,他們隱隱露出一絲期待和興奮,是等著蕭苛出手。
蕭苛停下腳步,扭頭看著大殿門。
隨后,他稍稍瞇眼,邁步往門口走去。
吱呀一聲,門被蕭苛推開了。
入目所視,殿外有數(shù)個武僧,他們呈現(xiàn)環(huán)繞,包圍整個大殿。
正當中,是一個老僧。
很快,老僧往旁側(cè)挪了幾步。
其余方位的武僧快速靠攏,他們護著當中的空塵,眼神透著肅殺。
“還未請教大師名諱。”
蕭苛抱拳,躬身行禮。
“老衲空塵?!?
“空塵大師果然是慈悲之人,愿意放我等一條生路,您所,我等已經(jīng)悉知,其實,有時候很多事情身不由己,得聽場主的話?!笔捒琳Z氣中帶著一絲感激。
南坪市見過他的人不少,活著的卻不多。
此刻,他仔細觀察著這些僧人的面部表情,一旦對方表露出認識他的模樣,他就會立刻回到大殿內(nèi)!
“人生在世,幾人能自在逍遙?”
“既然場主是諸位枷鎖,今日解開枷鎖,還請諸位當個好人。”空塵再道了一聲阿彌陀佛。
“聆聽大師點撥,受教了?!?
蕭苛說完,回頭看了一眼眾多門人弟子,招了招手。
那些先生強忍著鎮(zhèn)定,面色不改,一個個內(nèi)心卻咚咚直跳。
眼看著都是死局……
和尚又一次說要放人。
場主居然如此大膽!
居然……就這么蒙混過關(guān)了?。?
他們?yōu)閳鲋鞫鴣?,卻并沒有見過場主的真面目?
……
……
大殿另一側(cè),又有幾座偏殿。
偏殿后方是沒有開發(fā)過的空地,滿是石礪和荒草。
羅彬擋在前方,攔住了要直接沖出去的陳爼。
張云溪眼瞳微縮,依舊保持著鎮(zhèn)定。
“羅先生……你干什么……”
“他是蕭苛!”
“你不認識不要緊,云溪先生認識……”
他們靠近的時候,剛好聽到空塵的一番話。
緊接著,又聽到了另一番話。
當時陳爼就要沖出去。
羅彬一直攔著。
此刻,蕭苛要帶著人走了,羅彬依舊阻攔!
陳爼不明白啊!
距離遠,他聲音不大,因此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是,羅彬不認識蕭苛。
可通過張云溪的臉色反應,就判斷出來了情況。
尤其是為首那人身上濕漉漉的,其余人是干燥的,羅彬就更能判斷,那就是蕭苛。
從藏身之地離開,必然經(jīng)過了水道。
“陳司長,你覺得為什么這群人一直待在這里?”
“要說空塵主持和一眾武僧沒本事,怎么能將他們?nèi)慷略谝粋€大殿?”
“我相信空塵主持肯定按照我囑咐的做了,這群人明明有離開的機會卻不走,這大殿一定有問題?!?
“蕭苛出現(xiàn)了,必然能完善地運用此間風水,隱患會極大!”羅彬低聲解釋。
“這……”陳爼眼皮一陣狂跳。
“可……您確定,您在路上設下的局,能擋住他們所有人?”話語間,陳爼又是苦笑:“我不是質(zhì)疑您的能力,蕭苛是個大先生,云溪先生都不是他對手,今日羅先生您把他算了,的確,我長見識了,可促成這一切的原因,還有金安寺,還有我和云溪先生?!?
“對,云溪先生,驕兵必敗,你也要提點羅先生一句?。 标悹暿钦嬷绷?,同樣,他也的確為羅彬考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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