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祭天地祭萬物……”

李寶舟聞，臉上浮現(xiàn)出神往之色。

而青玉則是沉吟起來。

“云鶴師兄，你說的祭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。”

“是祭祀么？”

霍云鶴微微一笑。

“正是?！?

“傳說這個世界由神魔塑造，天地萬物，陰陽法則，一切都由神魔所造?！?

“最初的生靈們，崇拜那偉大的神魔?！?

“他們向神魔祭祀，請求神魔賜予造化和力量?！?

“而他們也得到了回應(yīng)，擁有了神魔賜予的強(qiáng)大力量，從而統(tǒng)治了其他生靈，繼續(xù)向神魔祭祀，換取更多。”

“這便是最初的――祭！”

青玉目光閃動。

而霍云鶴則是繼續(xù)開口道。

“一開始，只是單純的祭祀神魔?！?

“但神魔太過強(qiáng)大，太過遙遠(yuǎn)?！?

“并不是什么人，都有能力和資格祭祀神魔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回應(yīng)?！?

“除了有大造化大氣運者，否則一般人，根本想也不想要想?！?

“但是后來，有天縱奇才的先輩們發(fā)現(xiàn)?！?

“祭祀的對象，并不一定要是神魔?！?

“我們不僅僅可以祭祀神魔，也可以祭祀山川河流，日月星辰，天地萬物?！?

“這個世界本身，一切萬物法則的存在，都蘊(yùn)含著原初神秘的力量?！?

“通過向他們祭祀，同樣也可以獲得力量和造化。”

“祭祀其他的存在，所獲得的力量，雖然并不都如祭祀神魔一般強(qiáng)大?！?

“但循序漸進(jìn)……可以讓弱者也慢慢變得強(qiáng)大起來?！?

“變強(qiáng)之后，便可以進(jìn)行更偉大的祭祀，如此反復(fù)以往。”

“到了最后……傳說甚至可以通過至高至上至偉之祭祀，從比神魔更宏偉的存在之處，獲得超越神魔的力量?！?

“最終，誕生了祭師之道?！?

聽到這里，李寶舟不斷發(fā)出驚嘆，滿臉的神往和震撼。

而青玉則是沉吟著，發(fā)出了疑問。

“也就是說，祭師是通過祭祀萬物來換取力量?！?

“但，這樣獲得的力量真的是自己的么？”

霍云鶴微微一笑。

“當(dāng)然?！?

“我當(dāng)年踏上修行之路后不久，也曾經(jīng)誕生過和你同樣的疑問?！?

“但是當(dāng)自己學(xué)有所成之后，這種疑問便消失了。”

“所謂祭，并不完全取決于祭祀對象的意愿，更像是一種交流，一種世間根本的原則……通過祭祀來換取什么，或許并非等價，卻是絕對的交換?！?

“哪怕是沒有意識的山川河流，祭師也能通過祭祀，從它們的身上獲得力量?！?

“失去某物，獲得某物。”

“這便是這個世界的根本，可稱之為大道?！?

青玉敏銳的捕捉到了終點。

“失去？交換？”

霍云鶴點頭。

“正是?！?

“這也是祭師之道最重要的一點?！?

“代價！”

“就如同上古時代，祭祀神魔，需要奉上供品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