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大人,洛陽還是您說了算!”
曾臺沒有理會這些阿諛奉承的話語,讓所有人都離開后,目光落在了那身穿錦衣的男子身上。
“元奇,你也聽到了吧?”
曾臺沉聲道:“再有兩天,燕王就到了,你去通知鄭老一聲,讓他準備迎接,不要失禮?!?
錦衣青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冷笑道:“曾大人,你可真夠膽小的,李想只是陛下收養(yǎng)的兒子,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
“來的正好,我也很想知道,滎陽鄭氏,與燕王相比,誰更強!”
眉頭一皺,曾臺低沉道:“休得放肆,燕王之名,豈是你能直呼的?”
“你去跟鄭老說一聲,我已經將事情稟報上去了,如果鄭氏在這件事情上失了禮數,到時候燕王怪罪,可別怪我!”
見到曾臺這般模樣,鄭元奇瞳孔一縮,冷笑一聲,轉身就走。
扔掉手中的信箋,曾臺冷哼一聲,“蠢貨!鄭家什么時候出了一個這樣的蠢貨!”
一個養(yǎng)子,被冊封為王爺,又被冊封為洛陽都督,這還不能證明,陛下對他有多疼愛嗎?
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在裝逼,鄭家遲早會因為你滅掉!
嘴里罵罵咧咧,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著,自自語:“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,這燕王,怕是來勢洶洶,鄭家估計難逃此劫!”
……
再看李想,他的王駕剛離開長安城,所經之處,沿途所有州縣的官員,全部出動迎接,可謂是聲勢浩大。
除了一開始進入了兩縣,之后王駕并未進城,而是徑直穿過。
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浪費在趕路上。
即便如此,也足足花了五天時間,才趕到洛陽。
除了飛虎營的一千人之外,還有一支千人的金吾衛(wèi),一千人護衛(wèi)軍。
李想坐在車駕上,舒展了一下身體,掀起一道珠簾,大聲問道:“懷玉,什么時候能到洛陽?”
秦懷玉騎著馬,陪著他,微笑著說道:“王爺,距離洛陽,還有三十里?!?
這一次,李想去洛陽是就藩,所以,他們之間的稱呼,也就變了。
“這車輦,也有些難受?!?
李想搖搖頭,六匹馬拉著的豪華王輦,看似風光,可這幾百里的路途,卻讓人十分不舒服。
“還不如騎馬呢!”
秦懷玉見李想嘆氣,也跟著笑了起來:“王爺,快到了,我們也該做做樣子。”
“也是!”
點了點頭,李想吆喝一聲:“傳令下去,加快速度,傍晚之前,一定要趕到洛陽!”
“喏!”
一聲唿哨,王駕的速度更快。
洛陽城樓之上,旌旗飄揚,數百人手持長槍,嚴正以待。
豪華的帳篷里,雖然已是初冬,可依舊是溫暖如春。
曾臺端起茶杯,輕輕的抿了一口酒,很是享受的哼起了小曲。
而在他的身后,則是十幾位洛陽的官員。
“大人,我們都在這里等了三天,還要等多久?”
洛陽別駕王宇搓了搓手,冬日里,寒風凜冽,在城門外等著也不是個好主意。
“急什么!”
目光一掃,曾臺望著遠方,沉聲道:“驛館傳訊,王駕今天就會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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