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先一人,卻是一位國字眉的紫袍中年人。
看清來人,李想眉角微揚,露出詫異之色。
中年男人看到李想的時候,嘴角也不由的抽搐了一下。
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韋澳,當(dāng)初的那個京兆府尹。
李想來長安后,第一次遇到的官員,就是韋澳。
后來,他想要竊取李想的制糖秘方,卻被長孫皇后發(fā)現(xiàn),倒霉透頂,一輩子到頭了。
“燕王殿下,下官有禮了。”
原本氣勢洶洶的韋澳,見李想在此,雖然有些不悅,但還是恭敬的行禮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一年時間過去,兩人的身份已經(jīng)完全不一樣了。
一年前,他還是一個流浪漢,一年之后,卻已經(jīng)成為了皇子。
這種落差,令韋澳感到心如刀絞。
“韋大人?!?
點了點頭,李想道:“劉少卿,你跟我們說說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哎!”
雖然心如刀絞,但有李想在,他也只能強(qiáng)顏歡笑。
“死者是新羅國使節(jié),三天前就到了長安,住在鴻臚寺安排的驛站里?!?
“因為驛站有很多國家的使節(jié),所以我們也沒有禁止他們互相走動?!?
“今早送飯的人過去了,卻遲遲不見回音,他本想稟報的,奈何人多眼雜,又給忘了?!?
“到了午膳的時候,下人又來了,才想起來,新羅國的使節(jié)一大早就沒開過門,也沒怪他沒送飯,看著他們不開門,才通知了負(fù)責(zé)伙食的小吏。”
“小吏喊了幾聲,見里面沒有動靜,就報給了他的上官,這一耽擱,就到了午,驛館的人開門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人死了?!?
說完,劉少卿抹了一把汗,顫聲道:“這件事發(fā)生在鴻臚寺驛站內(nèi),下官有罪,自會上奏向陛下請罪?!?
李想搖了搖頭。
現(xiàn)在沒有時間去追究責(zé)任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韋澳,說道:“京兆府里也有查案的好手,韋大人,你要不派人去看一看?”
“是!”
韋澳也不遲疑,立刻對著身邊的一名捕頭點了點頭。
那捕頭約莫三十五歲左右,面色紅潤,滿臉橫肉,手臂粗壯有力,一看便知是專業(yè)的。
“燕王殿下,各位大人,失禮了?!?
說完,緩緩?fù)崎T而入。
一股濃烈的血腥味,瞬間彌漫開來。
屋內(nèi),尸首還在,捕快沒有去看尸體,只是看了看窗戶,又看了看屋內(nèi),眉頭一皺:“這屋子里的腳步怎么這么凌亂?難道你們鴻臚寺連現(xiàn)場都沒保護(hù)好?”
劉少卿苦笑一聲,“事發(fā)突然,很多人都趕了過來,等我過來的時候,就這樣了?!?
捕頭搖搖頭,臉上帶著一絲無奈。
鴻臚寺少卿是正三品官員,雖然沒有什么實權(quán),卻也不是他能得罪的。
他問了幾個問題,又問了幾個小官,這才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這件案子是在昨天晚上發(fā)生的,一共有五人遇害,都是一刀斃命?!?
此一出,李想就像是在看現(xiàn)場版名偵探柯南。
這特么的就是密室殺人啊。
原來大唐也有這種職業(yè)殺手。
韋澳皺眉道:“那你告訴我,能不能破案!”
何捕頭一臉為難:“大人,客館魚龍混雜,現(xiàn)場又被毀,找不到任何線索,屬下……屬下盡力?!?
“盡力,那就是不一定咯?”
韋澳斜眼看著他,寒聲道:“限你三日,三日之內(nèi),若查不出真兇,你就準(zhǔn)備下獄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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