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心中,房遺直應(yīng)該是他的左臂右膀,應(yīng)該是他的人,應(yīng)該無條件地幫他才對。
更沒想到,他居然敢和自己作對,還幫著李想說話。
這對他來說,是一種巨大的打擊。
李承乾冷笑一聲,道:“跟李想比,我讓你失望了是吧?!?
“此事與燕王何干?”房遺直忙道。
“何干?”
李承乾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為他說了多少次話?在我看來,你們才是真正的惺惺相惜,而我就是一個愚蠢的蠢貨,居然把你當(dāng)好朋友,把你當(dāng)我的子房!”
“太子殿下,屬下無意投靠燕王!”房遺直連忙道:“房某飽讀圣賢之道,絕不會做出背叛之事?!?
見他滿臉通紅,滿是誠懇。
李承乾默然良久,終于長嘆一聲。
房遺直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。
在朝堂上,房、杜二臣,都是父皇的心腹。
當(dāng)年,父皇能夠力挽狂瀾,登上皇位。
離不開許多文臣和武將的支持。
在朝堂之上,文臣才是最重要的。
因此,他結(jié)交房遺直,不僅僅是看他的本事,更看他爹在朝廷中的地位。
他雖然對房遺直有意見,但也不會和他翻臉。
“遺直兄…我知道你想說什么,只是這段時間,本宮著實有些煩悶,這次各國使者入朝,父皇又將如此重要的任務(wù)交給了我,我也是嘔心瀝血,所以,還望有誰能輔佐我呢?!?
說到這里,他拍了拍房遺直的肩膀,神色緩和下來,道:“是我太著急了,誤會了你,還請見諒?!?
房遺直看著李承乾的微笑,心中不知是何滋味。
他有些失神。
這真是那個仁厚謙和的太子么?
“是房某冒犯了太子,房某萬死!”房遺直撩起衣襟,就要跪下,李承乾連忙扶住他。
“你我不只是君臣,更是至交好友,有你時時提醒,我才能清醒過來?!?
李承乾微微一笑:“當(dāng)初魏大人頂撞父皇的時候,父皇都沒有動怒,更別說我們了。”
“以后,還望你多多諫?!?
房遺怔怔地看著他,分不清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。
“傳我命令,不要再審了!”
看著房遺直這副模樣,李承乾擺了擺手,道:“這案子如何處理,你說了算,本太子自當(dāng)遵從,再給你三日時間,但愿你有好消息?!?
房遺直想了想,沒有多說什么。
“殿下英明,房某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?!?
“那就交給你了!”
李承乾拍了拍房遺直的肩頭,語重心長地交代了一番,這才離去。
房遺直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,久久不能回神。
良久。
刑部的人走上前來。
房遺直雖然沒有官職,但既然是太子欽點的人,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。
“大人,不知道這些囚犯該如何處置?”
房遺直握緊雙拳:“走,我們過去瞧瞧。”
到了監(jiān)獄,只見東野阿西渾身是血,被五花大綁,綁在上面,發(fā)出微弱的呻吟聲。
另外,還有兩個倭國人的尸體,也被拖了出來。
當(dāng)他看到房遺直走來的時候,頓時嚇得哇哇大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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