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想轉(zhuǎn)頭看向吳元爽,沉聲問道。
武無爽撇了撇嘴,一臉的委屈:“我沒非禮……”
話音未落,秦懷玉已經(jīng)一腳踹在他的身上。
“王爺問什么,你就回答什么,別廢話!”
或許是見李想動了真怒,又或許是覺得李想會站在他這邊,武元爽終于松口了。
“這個女人就像一只母老虎,我,我失敗了。”
“此話當真?”李想看向阿史那淑。
阿史那淑冷哼一聲,說道:“像他這種人,在草原上連騎馬的資格都沒有,有什么資格羞辱草原的女兒!”
武元爽一聽,頓時漲紅了臉。
李想點了點頭,道:“有句話說的好,殺人償命,既然他沒能成功,這位姑娘要殺他,似乎有些說不過去?!?
淑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,咬牙切齒道:“我早就知道,唐人就是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!”
“放心吧!”
李想打斷道:“我不是站在他這一邊,而是站在你這一邊,你殺了他,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?!?
阿史那淑冷哼一聲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,偏袒就偏袒,何必多說!”
李想道:“殺他有什么用?好吧,就算是出了一口惡氣,那接下來呢?”
“這樣的事情,應該不會再發(fā)生了嗎?”
“或許,武元爽之死,并不是他仗著自己的實力強橫,而是他運氣不好,遇上了你這么一個剛烈的女人?!?
“而且,他們對女人的手段,會更加的殘忍,更加的隱秘,更加的不容易被人發(fā)現(xiàn)?!?
阿史那淑本來就是個急性子,聽到李想的話,也是若有所思。
“你有什么建議?”
李想深深看了他一眼,道:“把他抓起來,繩之以法!”
“殺人是私人恩怨,可若是將人送到官府,公審之后,讓整個定襄百姓都看看,仗勢欺人,欺男霸女的下場!”
“那他豈不是也不會死?”
李想搖了搖頭,道:“當然不會!”
李想見她一副要發(fā)火的樣子,連忙解釋道:“按照大唐律法,非禮婦女,要關(guān)兩年。”
“先不說大唐的律法,就算在突厥,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被處死吧?”
阿史那淑面露遲疑之色,半晌后,方才重重點頭。
“武元爽那樣對待你,我也知道,殺了他,也不算過分?!?
李想嘆了口氣,道:“殺了他,只會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,但如果按照律法來懲罰他,那就是拯救了千千萬萬的女人。”
“下一次,誰要是敢這么做,就和武元爽一樣的下場?!?
“小姐,您說是不是?”
阿史那淑想了很久,緊繃的身體總算是放松了一些。
“話是這么說沒錯,可你憑什么保證,一定能治得了他?”
李想笑了笑,道:“明日,刺史府要舉行一場公審,定襄城的百姓,都可以來旁聽?!?
“刺史府一旦下了定論,便不能反悔,否則,便是對定襄數(shù)萬人的不尊重?!?
“就像你們突厥人,部落首領(lǐng)當眾下令,要懲罰一個人一樣,一旦改了,那就失去了威信,再也沒有人聽他的話了?!?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阿史那淑微微頷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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