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,鹽巴在百姓生活中,已經(jīng)有數(shù)千年的歷史了,全國各地的鹽巴,無一不是被開采了多年,其中的利益錯綜復(fù)雜。”
“我可以告訴你,如果燕王府在長安城里大量出售食鹽,那么,朝堂上肯定會對王爺進(jìn)行各種彈劾,而且,各種生意也會受到很多的阻礙?!?
“五姓七望,哪怕就連隴右李氏這樣的皇族,都有人插手,陛下都不敢輕易動他們?!?
李想被褚遂良這么一說,頓時沉默了下來。
這是一種利潤極高的行業(yè),李想已經(jīng)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,但褚遂良的話,卻比他想象的還要嚴(yán)重。
“難不成父皇一直不開鹽鋪?zhàn)?,就是因?yàn)檫@個?”
“屬下不敢妄加猜測!”褚遂良雖然嘴上這么說,但臉上的表情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
“好?。±婕m葛?為了讓大唐人人能吃上廉價(jià)的鹽,為了登州的百姓能過上富足的生活,本王又怎么會怕這些復(fù)雜的關(guān)系!”
“什么?王爺,您說過,不會煮鹽的?!?
褚遂良被李想這么一說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以一人之力,對抗幾大家族,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,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。
李想淡淡一笑,看向褚遂良,道:“我不煮鹽,但我可以曬鹽??!”
褚遂良啞口無。
“王爺,我也聽說過曬鹽的事情,不過,我聽說,曬鹽需要很長的時間,而且做出來的鹽,品質(zhì)也很差,只有窮人才會買?!?
劉謹(jǐn)?shù)吐曊f道,說實(shí)話,他出身貧寒,對那些世家大族并不感冒,但對于李想想要染指家族的鹽業(yè),他并不是很支持。
這也太難了吧……
“放心吧,我知道該怎么做!”
“王爺,鹽的事情再說吧,以臣之見,最要緊的還是要解決登州百姓的飲食問題,河南道與河北道這兩年來,糧食收成并不好,據(jù)說不少百姓還在忍饑挨餓。”
王富貴覺得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就是吃飯,作為一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,他很清楚沒有足夠的糧食會有什么后果。
民以食為天!
這句話一點(diǎn)都不夸張。
不管是哪一代,最后的覆滅,都是因?yàn)榘傩震I肚子。
對王富貴來說,如今的登州府就像是個火爐,誰靠近都會被烤熟,難受的很。
因?yàn)榧Z食有限,登州少說也有幾萬戶人家,周邊幾個地方連自家的糧食都不夠,想要拿出糧食來救濟(jì)登州,還真不是一回事。
要是百姓吃不飽飯,李想去登州也沒什么意義了。
“富貴說的有道理,先把吃飯的事情解決了再說。本王答應(yīng)父皇了,一年之內(nèi),便能將登州變成一座富庶之城,自然有萬全之策?!?
“什么?王爺答應(yīng)了陛下一年之內(nèi)讓登州富庶起來?”
李想的話還沒說完,褚遂良就搶先說道。
劉謹(jǐn),王富貴等人看向李想的目光也變得無比復(fù)雜。
我怎么不知道?
一年時間,就能將一個窮困潦倒的州府改造成富庶之城?
登州不是定襄城這樣的邊陲之地,那里的人要多得多。
“沒錯,這就是為什么本王只有一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