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夜霜掃視著宋君竹的臉,最后,把目光停在了那個輪椅上。
這道眼神太過于明顯,以至于宋君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,她像個即將爆發(fā)的火山,語氣里的硝煙味兒,就是火山爆發(fā)的預(yù)告。
“管好你的眼睛?!?
“陸星在哪兒,我再問你最后一遍?!?
沒有見到陸星,夏老頭松了一口氣,反而替夏夜霜說話道。
“指不定他走了唄?!?
“那小兔崽子的桃花運這么旺,現(xiàn)在在別的女人的房間里也不奇怪吧,你們繼續(xù)找吧,反正我要帶著我女兒走了?!?
夏老頭拽著夏夜霜,打算離開。
而聽到這話,宋君竹冷笑一聲。
“夏武,像你這種人,怪不得會養(yǎng)出來一個被慣壞的,只會闖禍,不顧后果的嬌小姐。”
“你說什么?!”
“胡說八道!”
一句話,瞬間點起了夏夜霜和夏老頭的怒火。
宋君竹面無表情,輪椅緩緩前進,最后停在了夏夜霜的面前。
“我說錯了嗎?”
明明宋君竹坐在輪椅上,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低一點,可那撲面而來的威壓氣勢,沒有任何人敢小覷她。
宋君竹盯著夏夜霜,眼眸漆黑幽深,像是醞釀著流動的暗河。
“夏夜霜。”
“你說你要跟夏武一刀兩斷,可你現(xiàn)在做的事情,是你自已能兜得住底的嗎?”
“到最后,你不是還要借著夏武的力量嗎?”
“這就是你說的自由?”
“你這不是自由,你這是知道有人兜底的任性!是富家子弟美其名曰讓所有人都追求夢想的何不食肉糜!”
“沖動,蠻橫,自大,自以為是!”
“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,你想好了?夏夜霜,你想好了嗎?”
宋君竹說話的聲音并不快,但內(nèi)容卻帶著濃濃的壓迫感。
明明夏夜霜站在她面前,卻莫名其妙覺得比她矮了一頭。
夏老頭頓了兩秒,突然覺得這是自已表現(xiàn)的機會,于是立刻說道,“霜霜,別聽她胡扯,你是我女兒,我?guī)湍闶抢硭?dāng)然的!”
“閉嘴!”宋君竹冷冷的看著夏武。
“你現(xiàn)在知道表現(xiàn)了?”
夏老頭突然愣住。
溫靈秀站在一邊,已經(jīng)預(yù)料到下面發(fā)生的事情了。
她不忍再看的摸了摸額頭,轉(zhuǎn)身跟著池越衫一起,在屋里找有沒有陸星留下的東西。
宋君竹心里的火熊熊燃燒,任何靠近范圍里的人都無法幸免。
她冷冷問夏老頭。
“夏武,你妻子死的時候只留下了你無措的女兒,你不表現(xiàn)?”
“八結(jié)八離,把感情當(dāng)兒戲,把后面的妻子當(dāng)替身,你現(xiàn)在知道表現(xiàn)了?”
“宋君竹!”夏武整個人像發(fā)怒的獅子。
halina立刻想要拉著宋教授后退。
宋君竹卻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,反而怒火更甚。
“是!我就叫宋君竹,我就在這里,這話全都是我說的!你有哪一點想要反駁!哪一點是錯的!”
“你既不教育你的女兒,又給她物質(zhì)上的無限放縱!”
“夏武,你到底是愛你的女兒,還是恨你的女兒?!”
宋君竹本來今天就沒吃藥,心浮氣躁。
結(jié)果問題還像潮水一樣,連綿不斷的涌過來,一點一點的把她心里的怒火給勾了起來。
夏夜霜咬緊牙關(guān),突然感覺到面前的女人有些......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