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靈秀是個合格的商人。
因此,她來探望陸星,關(guān)心陸星,似乎挺合理的。
只是程瑞月不喜歡商人,他們就像是誘惑人類墮落的惡魔,用紙醉金迷作為武器,悄無聲息的腐蝕那些人。
想到這兒,程瑞月敷衍的點了點頭。
“確實?!?
這就算是給溫靈秀的回復(fù)了。
可惜程瑞月還太年輕,還沒有完全偽裝自已,溫靈秀和池越衫都輕而易舉的,聽出了她聲音里的敷衍。
當(dāng)然,也可能是她根本不屑于隱藏。
池越衫低頭,覺得溫靈秀也是個神人,深諳藏拙的道理。
你越表現(xiàn)的神神秘秘的,就會越讓人有好奇心。
而當(dāng)你擺出一個很世俗很功利的理由時,反倒讓人興趣全無。
引起程瑞月的好奇心,并不是一件好事,因此溫靈秀選擇了讓她覺得自已是個庸俗的商人。
見程瑞月真的興致缺缺了起來,池越衫看了一眼腕表。
“現(xiàn)在這個點兒差不多了,我去叫醫(yī)生來再幫陸星檢查一下?!?
說著,她離開了病房。
還沒往前走兩步,電梯的大門叮——的一聲,敞開了。
池越衫停住腳步,瞇起眼,疑惑的看著電梯里的人。
那個人看起來得有三十多歲了,走的是成熟大叔風(fēng),只是實在是有點油膩,而且這張臉......
“付沉昀?”
“咦?哎哎哎,池小姐你好你好。”
付叔手里的眼藥水還沒滴到眼睛里呢,就聽到不遠(yuǎn)處突然傳出來一道聲音,讓他有些驚嚇的放下手里的眼藥水。
而在看到是池越衫的時候,他立刻把眼藥水藏到身后。
池越衫瞇起眼,看了看付叔背在身后的手。
“......這是?”
“啊,這個啊,我看到網(wǎng)上的新聞,特別擔(dān)心,雖然陸星跟我說他沒什么事,但我還是放心不下,一宿都沒睡。”付叔快速的說道。
“我年紀(jì)也上來了,熬夜就眼干,想著滴點眼藥水緩解一下?!?
說著,付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。
池越衫挑眉,“是么,那確實要多保護(hù)一下眼睛,我從前有陣眼睛不舒服,傷心的時候,眼淚都不敢流出來,多可悲啊?!?
付叔更尷尬了。
只是剛才的尷尬是演的,現(xiàn)在的尷尬是真的。
服了,怎么陸星認(rèn)識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鬼精鬼精的?
這池越衫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在緩解眼干,只是想滴滴眼藥水,裝作自已擔(dān)心陸星,擔(dān)心到哭出來的樣子。
付叔干笑一聲,“啊是的是的?!?
“不過池小姐以后也不用在意自已傷心的時候能不能流眼淚?!?
“這身邊都有了一個肯為你犧牲自已的人了,一想到這事兒,這不得每一天都笑起來嘛?!?
池越衫頓了一下,同樣笑了一聲。
“付叔今天來得很早啊,看來是真的很擔(dān)心陸星?!?
付叔聽到池越衫的稱呼,頓時心里得意。
嘿嘿。
就說無腦夸這人跟陸星般配就對了!
“只是......”池越衫一個轉(zhuǎn)折,瞬間讓付叔的心都提起來了。
“只是什么?”付叔問。
池越衫微微一笑,“只是像你這樣擔(dān)心他的,還有一二三四五......好多個,都在病房里面呢?!?
付叔一聽這話,心里狂罵這些前客戶們簡直是出生啊。
陸星都成這樣了,還不消停,還折騰他呢?
是不是以后在陸星的墳頭,那都得比一比誰的貢品給的最多???
......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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