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?!?
“錯啦,這是四!”池越衫豎著三根手指,瞇起眼笑了起來。
陸星趴在桌子上,按了按有些緊繃的額頭。
大哥莫說二哥,合著這倆人都醉了。
說好的小酌,就這么變成了小啄。
呼——
舒了一口氣,陸星猛地站起身來,扶著桌子,站穩(wěn)了身體,這點兒小酒,soeasy!
既然人喝醉了,那問點真心話很正常吧?
想著想著,陸星慢騰騰的走向了宋教授,推著輪椅就要往臥室走。
“欸?”池越衫的手里一空,還維持著彎腰的姿態(tài),轉(zhuǎn)頭看向陸星的背影,癡癡的笑了笑,“你們要去睡覺嗎?那我也要去!”
說著,她搖搖晃晃的跟了上去。
在走向臥室的路上,她單手解開了旗袍領(lǐng)口的盤扣,露出精致雪白的鎖骨,又拔下插在發(fā)間的簪子,一頭如瀑長發(fā)垂落在盈盈腰間。
陸星把醉暈了的宋教授扶到床上,又走到床尾扯毯子。
“先別蓋呀?!?
一道清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下一秒,一個滾燙柔軟的身體覆在他的背上。
“我還沒躺下呢......”
池越衫像個樹袋熊,懶洋洋的掛在他身上,臉頰貼著他的后背,又蹭了蹭。
陸星站在原地,撐住了池越衫,好笑道。
“我還以為你很能喝呢?!?
身后的人不回話,只是哼哼唧唧的兩聲。
靠著嗓子吃飯的人,含糊的一個音節(jié)也好像帶著鉤子一樣,黏黏糊糊的,讓人渾身發(fā)麻。
陸星舒了一口氣,看著已經(jīng)倒在床上的宋教授。
“你們真是虐待病號?!?
說著,陸星握住了池越衫從后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又垂在他身前的手,防止池越衫站不穩(wěn)直接倒在地上。
“來,池越衫,聽我號令?!?
“得令!”池越衫癡癡的笑了起來。
陸星翻了個白眼,拉緊了池越衫的胳膊,開口道。
“來,抬腳,左腳,右腳,左腳......左,右,左......”
兩個人像是開火車似的,跟著陸星緩慢念著的口號,慢慢步調(diào)一致的往床邊走。
陸星有些惆悵,“要是我傷好了,哪兒用這么麻煩?!?
直接把人拽著胳膊往肩膀上一扛,兩步就到了。
而身后的池越衫卻好像喜歡上了這個游戲,她笑出來了不符合她平時形象的聲音,像個傻子似的。
“嘿嘿,左...右...左...”
陸星聽到這個聲音,自已都沒繃住也跟著笑了。
然后,他拿出了手機(jī)。
這要是給池越衫錄下來,等池越衫酒醒之后,那不得跪在地上求他刪掉啊?
一想到這個場景,陸星就輕哼了起來。
“再來一圈!”
池越衫貼在陸星的后背上,兩條胳膊抱住陸星的肩膀,像一只小企鵝似的,跟著陸星搖搖晃晃的走路。
什么都不用想,什么都不用管。
大腦放空,只要邁下腳步就好。
......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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