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天色已經(jīng)微亮。
他緩緩坐起身,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楚弦影,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。還好,這只是一場夢。
然而,夢中的情景,卻依然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中。
上官婉兒冰冷的眼神,詭異的笑容,以及楚弦影墜落的身影,都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。
他起身下床,走到窗邊,推開窗戶,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。
樓下,車水馬龍,人來人往,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祥和。
冷汗浸透了楚嘯天的睡衣,他胸膛起伏,夢魘的殘影依舊揮之不去。
上官婉兒那扭曲的笑容,楚弦影墜樓的慘狀,如同跗骨之蛆般啃噬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
他猛地灌下一杯涼水,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,卻澆不滅心頭那股莫名的焦躁。
天色漸亮,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,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楚弦影還在熟睡,她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病態(tài)的潮紅,眉頭微微蹙起,似乎在夢中也承受著痛苦。
楚嘯天走到床邊,輕輕地撫摸著妹妹的額頭,確認她沒有發(fā)燒后,才稍稍放下心來。
他看著楚弦影那柔弱的模樣,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。
夢中上官婉兒的威脅,讓他更加意識到妹妹的安危,也讓他對《鬼谷玄醫(yī)經(jīng)》的渴望更加強烈。
只有掌握了更強大的力量,才能保護自己和妹妹,才能擺脫這種如履薄冰的恐懼。
“哥……”楚弦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虛弱地喊了一聲。
“弦影,你醒了?”楚嘯天連忙握住妹妹的手,“感覺怎么樣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…我做了個噩夢……”楚弦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“夢見…夢見我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……”
楚嘯天心中一緊,夢魘的陰影再次籠罩心頭。他強作鎮(zhèn)定地安慰道:“別怕,弦影,那只是夢而已。哥在這里,會一直保護你的?!?
楚弦影緊緊地抓住楚嘯天的手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她虛弱地說道:“哥,我害怕……”
“別怕,弦影,沒事的?!背[天輕輕地拍著妹妹的后背,柔聲安慰道,“哥會一直陪著你?!?
他心中暗自發(fā)誓,一定要盡快找到《鬼谷玄醫(yī)經(jīng)》的線索,治好妹妹的病,也保護她不再受到任何傷害。
這時,病房的門被推開,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(yī)生走了進來。
“楚先生,你妹妹的情況不太穩(wěn)定,需要進一步檢查?!贬t(yī)生嚴肅地說道。
楚嘯天的心猛地沉了下去,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。
接下來的幾天,楚嘯天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楚弦影的病床邊。各種檢查、治療,讓他身心俱疲。更糟糕的是,醫(yī)生告訴他,楚弦影的病情加重了,需要盡快找到合適的骨髓進行移植,否則……
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,將楚嘯天徹底擊垮。他茫然地坐在病床邊,看著妹妹日漸消瘦的臉龐,心中充滿了無力感。
就在他絕望之際,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了他的手機。
“是楚嘯天先生嗎?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。
“我是?!背[天有氣無力地回答道。
“我知道你在找《鬼谷玄醫(yī)經(jīng)》?!睂Ψ介_門見山地說道。
楚嘯天猛地抬起頭,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。
“你是誰?你知道《鬼谷玄醫(yī)經(jīng)》的下落?”
“我知道?!睂Ψ筋D了頓,繼續(xù)說道,“但是,我有一個條件?!?
“什么條件?”楚嘯天急切地問道。
“幫我做一件事。”對方的聲音帶著一絲神秘,“事成之后,我會把《鬼谷玄醫(yī)經(jīng)》的下落告訴你。”
楚嘯天猶豫了一下,他知道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,但為了妹妹,他不得不賭一把?!笆裁词拢俊?
“我要你幫我偷一件東西?!睂Ψ降穆曇舻统炼硢。耙患r值連城的古董。”
楚嘯天心中一驚,偷東西?這可是違法的!
“怎么?不敢?”對方似乎看穿了他的猶豫,“你妹妹的命,難道不值得你冒險嗎?”
對方的話如同尖刀般刺入楚嘯天的心臟。他深吸一口氣,沉聲說道:“好,我答應你。告訴我,你要我偷什么東西,在哪里?”
對方冷笑一聲,說道:“果然,你還是在乎你妹妹的命。很好,我要你偷的東西,叫做‘龍紋玉佩’,它就在……”
對方的聲音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忙音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