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王卓帶人過來,王大頭不由微微瞇起了眼睛。雖然他沒把王卓放在眼里,但這王卓畢竟是齊河區(qū)現在的老大,該有的面子,還是得給一些的。他笑著迎了上去:“王老大,您來了!”“有什么吩咐,您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可以了,何必親自跑一趟呢?”王卓面色冰冷,直接從旁邊接過一個賬本,指著王大頭道:“王大頭,我剛才看了一下御尊這邊的賬目情況。”“在你接管御尊之前,御尊每天的收入,都在兩百萬朝上?!薄岸憬庸苡鹬螅@里每天的收入,勉強能到一百萬就算不錯了?!薄斑@事,你怎么解釋?”王大頭皺起眉頭,看得出,王卓來者不善,是想故意挑刺的啊。他想起陳學文的交代,平靜地道:“王老大,賬可不能這么算啊。”“我來御尊之前,這里是田博文的手下管著的。”“我來這里,等于是到了一個新環(huán)境,一切從頭開始。”“田博文那邊的熟客,我都不熟悉,每天能收入一百萬,已經算是不容易了。”王卓直接擺手:“少說這些廢話!”“這是咱們天成集團的場子,你在這里既然賺不到錢,那就說明你不適合繼續(xù)留在這個位置上了?!薄皬默F在開始,帶著你的兄弟滾出御尊,這里由我接手!”王大頭面色一寒,沉聲道:“王老大,兄弟我在這里做的好好的,你單憑這段時間的收入就讓我走,這不太適合吧?”“說實話,你這樣做事,兄弟們很難服……”沒等王大頭說完,王卓便直接一個耳光甩在王大頭臉上,破口大罵:“操,我他媽用得著你服?”“你給我聽清楚了,老子是齊河區(qū)老大,你在老子的場子里賺不到錢,老子就能換了你!”說著,他又順手抄起拿出一個鋼管,直接一下子敲在了王大頭的腦袋上。王大頭直接被敲得順頭流血。旁邊小弟見狀,紛紛跑了過來:“你干什么?”“為什么打我們大哥?”眾人叫嚷著想要沖上去,卻被王大頭連忙伸手攔住:“別沖動!”王卓卻是一臉不屑,瞥了王大頭這邊眾人一眼,冷笑道:“咋的?想動我?”“行啊,來啊,老子就站在這里不動,你們他媽的來彈我一根手指頭試試!”“操,告訴你們,老子是齊河區(qū)老大?!薄袄献釉谶@兒少一根毛,你們都他媽得給我老子找出來!”“不然,老子能讓你們這幫垃圾以后都跪在地上討飯吃!”王大頭身后眾人氣的發(fā)抖,但被王大頭拼命攔著。王大頭一手捂著頭上的傷口,死死盯著王卓,緩緩點頭:“王卓,這事我記住了!”王卓啐了一口:“操,嚇唬我?。俊薄罢Φ?,準備回去找陳學文那個垃圾為你撐腰?”“告訴你,沒用!”“這里是齊河區(qū),我是齊河區(qū)的老大?!薄拔夜芙淌窒?,就算是馬爺,也不能說什么?!薄八悓W文算哪根蔥哪顆蒜,還管得了我齊河區(qū)的事?”王大頭咬著牙,緩緩點頭:“王卓,這話,我一定會幫你轉告文哥的!”王卓不屑大笑:“那你順便幫我傳句話,告訴陳學文,讓他趕緊把他這些手下都他媽給我弄走!”“不然,下次再讓老子發(fā)現吃干飯不賺錢的,那就不是打破腦袋這么簡單了!”說著,他朝王大頭啐了一口,罵道:“還不滾?”王大頭捂著腦袋,在一干小弟的攙扶下離開了。目送王大頭離開,王卓頓時冷笑一聲,揮手讓自己的兄弟開始進入御尊,接管這里的生意。而他則走到了門口,回到了自己那輛車上。車里坐著一人,正是丁慶元。丁慶元問道:“事情怎么樣?”王卓興奮地道:“很順利,王大頭屁都不敢放一個,乖乖走了!”丁慶元哈哈一笑:“我就說嘛,這里是齊河區(qū),你是齊河區(qū)老大,何必怕這些垃圾?!薄鞍次艺f的去做,把齊河區(qū)的場子一個一個拿回來!”“人手不夠,我可以給你提供支持!”“哼,反正不能讓陳學文把你架空了!”王卓大喜過望:“多謝元哥,我一定好好做事的!”丁慶元滿意點頭,拍了拍王卓的肩膀:“對了,做事小心點,千萬別在公司的事情上犯錯?!薄坝涀?,陳學文這個人特別陰險,千萬不要被他抓了把柄!”“賺錢的事先別著急,等局勢穩(wěn)定下來,你想賺多少,都沒問題!”王卓笑著點頭:“那當然?!薄霸纾判陌?,我為丁家做了這么多年事,怎么可能在錢的方面犯錯誤呢?!薄昂?,張虎豺用了這么多年都沒能抓住我的把柄,陳學文?他憑啥!”丁慶元也是得意一笑:“所以,你做事,我放心啊!”……豐園廣場。現在陳學文還處于傷勢恢復期,所以,晚上基本不咋熬夜。他暫時還不能接送夏芷蘭上學和放學,但夏芷蘭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過來陪他吃飯。漸漸的,陳學文也習慣夏芷蘭來這里了。畢竟,他知道,他和夏芷蘭的婚姻,基本是定下來了,結婚也是遲早的事情。正躺在床上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呢,陳學文突然聽到外面?zhèn)鱽硪魂嚭弭[聲。帶著疑惑,陳學文翻身起床,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。剛走進辦公室,便看到這里一片混亂。王大頭的手下,將王大頭攙扶在椅子上,正七嘴八舌地跟劉永強等人說著什么。而王大頭滿頭是血,衣服也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,正躺在沙發(fā)上哎喲哎喲地叫著呢。陳學文見狀,便直接走了過去,問道:“怎么了?”一見陳學文出來了,現場眾人立馬站直身體。王大頭也好像見到了家長的小孩子似的,立馬坐了起來:“文哥,文哥,我……我被王卓那個王八蛋給打了啊……”說話間,都帶上了哭腔,仿佛所有的委屈都要在這一刻發(fā)泄出來了似的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