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后幾乎是在嘶吼了,有種被欺騙感情后氣急敗壞的感覺。婷婷面色變得極其難看,一把甩開李承志的手:“你弄疼我了!”一邊說,她一邊紅著眼,轉(zhuǎn)身哭著跑了,仿佛不甘受辱似的。事實上,她是真的不敢繼續(xù)留在這里了,只怕陳學文再說出什么更嚴重的話。李承志疾步追了過去:“婷婷,婷婷,你給我說清楚??!”四周不少人都哄笑了起來。李紅祥看著這一幕,更是面上無光。他其實早就知道這婷婷不是什么好貨色,但架不住兒子喜歡。再說了,他還想利用婷婷,弄走方茹手里的股份,所以才同意這倆人結(jié)婚??蓻]想到,在這訂婚宴上,搞出這樣的事情,這可讓他顏面盡失。他立馬朝侯志業(yè)使了個眼色。侯志業(yè)會意,立馬帶了幾個人沖過去,將李承志拉?。骸吧贍?,咱們先上樓休息吧?!闭f著,他根本不等李承志回答,便立馬拉著李承志進了電梯,直奔樓上而去。沒辦法,留在這里,只會更丟人!李承志和婷婷走了,李紅祥頓時舒了口氣。繼續(xù)在這里留著,只會更加丟人。不過,看四周眾人那嘲笑的眼神,李紅祥已經(jīng)知道,自己這一次的面子算是丟出去了。他咬了咬牙,狠狠瞪著陳學文:“姓陳的,老子懶得跟你廢話?!薄霸蹅z之間的事,老子早晚要跟你好好算賬?!薄敖裉欤@里不歡迎你,你趕緊給我滾!”陳學文笑了:“李老大,我都說了,我們是奔著女方來的,不是奔你來的?!薄澳悴粴g迎,關(guān)我屁事?”說著,他直接一揮手,帶著身邊兄弟,大搖大擺地進了大廳。李紅祥數(shù)次握緊拳頭,想要攔下陳學文。但是,看著陳學文身邊的吳烈,又看著現(xiàn)場這些人,他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。因為,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下,硬拼的話,他壓根不占優(yōu)勢。沒辦法,他只能憤恨地走進大廳。此時,侯志業(yè)也從樓上走了下來?!吧贍斠呀?jīng)送去樓頂套房了,安排了幾十個人保護著?!薄版面门芰耍谂扇巳プ?!”侯志業(yè)低聲說道。李紅祥面色鐵青,咬了咬牙,低聲道:“去讓方茹下來?!碑吘?,婷婷的方茹的人,他丟盡顏面,自然想從方茹那里找補回來。再者,今晚這情況,他也有點控制不住局勢了,不知道該怎么繼續(xù)處理接下來的事情。所以,他想讓方茹過來出點主意。侯志業(yè)連忙點頭,轉(zhuǎn)身去樓上找方茹了。李紅祥轉(zhuǎn)頭看向陳學文,只見陳學文游走在眾人中間,仿佛跟所有人都很熟絡似的,挨個跟眾人打招呼。今晚這訂婚宴,搞的好像陳學文是主角,李紅祥反而是配角了似的。李紅祥強忍著心頭的怒意,沒有出手。等待了沒多久,侯志業(yè)急匆匆地跑了下來,低聲道:“李爺,方茹……方茹暈倒了,被人送去醫(yī)院了!”李紅祥瞪大眼睛:“什么玩意???”“怎么……怎么就暈倒了?”侯志業(yè):“我也不知道,是服務員說的?!崩罴t祥: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侯志業(yè):“就幾分鐘前?!崩罴t祥面色變得更冷,咬牙罵道:“操,什么暈倒,這個賤貨,就是故意避開陳學文?!薄罢嫠麐尩?,老子饒不了她!”李紅祥猜的是一點都沒錯。方茹得知丁家那些人被陳學文解決掉之后,便已經(jīng)知道大勢已去。而當她得知陳學文來了平城大酒店之后,便立馬知道情況要失控。她的反應也夠快,立馬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個酒店,先藏匿了起來。她害怕陳學文是來找她報仇的,怕李紅祥攔不住陳學文!找不來方茹,李紅祥就更是沒主意,只能給自己的師爺打電話,詢問他的意思。而師爺那邊,分析了現(xiàn)場的情況之后,便直接讓李紅祥先別著急,靜觀其變。畢竟,雙方人數(shù)差距不大,誰也奈何不了誰。陳學文即便強行留在這里,也鬧不出多大的事。李紅祥雖有不甘心,但也只能這樣做了。他把大部分手下召回到了大廳附近,又派出一部分手下,去樓上保護兒子李承志。如此一來,他這邊的人手主要集中在自己這邊,就能最大限度地防備陳學文了。然而,陳學文卻仿佛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所作所為似的,還是在大廳內(nèi)跟眾人聊天,仿佛真的是來參加訂婚宴似的。胡東陽也跟隨在陳學文的身邊,大大咧咧地跟一些認識的熟人打招呼。而這些熟人看到胡東陽,一個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要知道,胡東陽之前受了重傷的事情,可是人盡皆知的啊,怎么這一會兒胡東陽看起來如此健康活潑?終于,有一個男子忍不住問道:“陽少爺,不是說你前幾天受傷很重,都送進重癥監(jiān)護室了嗎?”“怎么……怎么現(xiàn)在看著好像一點事都沒有?。俊崩罴t祥站在不遠處,聽到聲音,也立馬側(cè)耳傾聽起來,他心里也是充滿疑惑啊。這是丁家確認的事情,難不成丁家還能搞錯了?胡東陽哈哈一笑,得意地道:“你們說這件事啊,哈,忘了告訴你們了?!薄笆軅鞘?,是假的,是文哥為了考驗我演技,讓我演的一出戲。”“什么被吳烈打飛,從五樓摔出去,都是劇本?!薄拔疑砩辖壷K子呢,的確從五樓掉下去,但毛都沒掉一根!”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,李紅祥也是目瞪口呆,這他媽是劇本?“那……那不是說丁家請了京城的醫(yī)生給你動手術(shù)了嗎?”又有一人詫異問道。胡東陽笑了:“京城來的方主任吧,他的確動了手術(shù)。”“但問題是,他動手術(shù)的人又不是我?!薄拔业拇_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里,不過,我是藏在里面的。”“方主任動手術(shù)那個人,是一個真正的病人?!薄斑@一招叫什么來著?哦,對了,李代桃僵,或者說,貍貓換太子吧!”眾人面面相覷,還能這樣搞?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