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眾人滿臉興奮的樣子,丁三也不好直接明說。直到眾人慢慢坐下休息,他方才湊到陳學(xué)文身邊,低聲道:“文子,我要提醒你一下。”“徐一夫在北境的掌控力,遠(yuǎn)超一般人。”“咱們雖然在京城這邊買的機票,但是,咱們這邊只要沒有登上飛機,他那邊,肯定立刻能得到消息。”“用這一招對付他,恐怕是沒有什么作用!”陳學(xué)文靠在椅子上,表情平靜:“我知道?!倍∪汇叮骸澳阒?,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?”陳學(xué)文淡笑:“當(dāng)然是為了吸引徐一夫的注意了!”丁三更是茫然,陳學(xué)文這次去北境做事,不應(yīng)該是盡量避開徐一夫的耳目,悄悄潛入北境嗎?可是,陳學(xué)文怎么做事反而如此高調(diào)。不僅在平州的時候,就高調(diào)宣布要去北境。而且,還搞了這么多事情,甚至還搞出買機票假裝上飛機的事情,他這到底是要做什么?吸引徐一夫的注意力,難不成是想為馬天成分擔(dān)壓力?這也是丁三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了。兩輛大巴車在京城轉(zhuǎn)了半圈,最后來到了京城火車站外。到了這里,早就有幾個人在這邊等待著了,正是周瘸子等人。周瘸子將一個背包遞給陳學(xué)文:“文哥,你要的火車票,全都買好了。”陳學(xué)文接過背包看了一眼,滿意點頭:“很好,繼續(xù)做事!”周瘸子點了點頭,沒有多說話,立馬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火車站。陳學(xué)文將背包里的火車票拿了出來,分別發(fā)給了旁邊眾人。丁三接過火車票一看,又是一愣:“北燕市?”“咱們……咱們怎么去這里???”北燕市,位于平北省北邊,與東皇島和塞都市相鄰,但卻又與北境隔開。按照丁三的估計,陳學(xué)文可能會進(jìn)入北境邊緣的城市,也可能會進(jìn)入平北省接近北境的幾個城市。如此一來,一旦有馬天成的消息,他們就能立刻趕去接應(yīng)。但他實在想不明白,陳學(xué)文怎么會選擇去北燕市。北燕市跟北境都不相連,去北燕市做什么?這要是有馬天成的消息,他們還得再走一段距離,才能趕去接應(yīng),這完全多余浪費時間啊。陳學(xué)文笑道:“東皇島和塞都市,現(xiàn)在基本都是徐一夫的地盤。”“去那兩個城市,跟直接去北境沒什么區(qū)別?!倍∪櫭迹骸暗@北燕市也好不到哪里去?。 薄俺鞘欣锶种坏牡叵聞萘?,都被徐一夫給掌控了?!薄包S天傅手里,雖然還掌握著一半,但事實上,都快壓不住本地的那些地頭蛇了?!标悓W(xué)文笑道:“那也比東皇島和塞都市的情況要好一些,至少,進(jìn)了北燕市,咱們還有操作的余地!”丁三微微點頭,這一點他倒是不否認(rèn)。至少,進(jìn)了北燕市,不至于在站臺就被人給堵住了!他思索了一會兒,低聲道:“文子,咱們要真想去北燕市,坐火車還是不適合?!薄斑@和坐飛機的情況一樣,咱們上了火車,徐一夫就會立刻知道消息?!薄斑@些火車,都是去往北境的?!薄翱赡?,這些火車上,有不少乘務(wù)員,都拿著徐一夫的錢,也有可能,一列車上,就有徐一夫幾個手下,想盯上咱們,實在太容易了!”他看了看四周,低聲道:“甚至,就算這京城火車站里,估計就有不少眼睛盯著咱們呢。”“你要真想不被人盯上,最好的辦法,是咱們自己開車?yán)@路溜過去。”“至少,在路上,還有辦法甩掉跟蹤者。”“但是,坐在火車?yán)铮蔷蜎]法甩?。 标悓W(xué)文淡笑:“干嘛要甩?。俊薄拔襾磉@里坐火車,為的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啊?!薄耙蝗?,你以為我興師動眾來京城是做什么的?”丁三更是滿頭霧水,看陳學(xué)文這樣子,是真打算讓徐一夫知道他要去北燕市的事情啊。只是,陳學(xué)文這葫蘆里,到底賣的什么藥???陳學(xué)文也沒多做解釋,帶著眾人進(jìn)了火車站,等待了一會兒,還真的帶著眾人坐上火車出發(fā)了?!本常睘I市。徐一夫辦公室,身材高大堪比巨人的徐一夫站在窗戶邊,表情冷漠地看著外面的城市。突然,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。徐一夫頭也沒回,依然冷漠地站在窗戶邊??拷T口有三個男子,其中一個蓄著八字胡的男子走過去將房門打開。外面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,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,看到八字胡男子,低聲道:“駿哥,陳學(xué)文的消息。”八字胡點頭:“說?!敝灰皇邱R天成的消息,都不需要遞交給徐一夫。而陳學(xué)文要來北境的事情,他們也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不過,他們還真沒把這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陳學(xué)文放在眼里。再加上徐一夫兩個至親的侄子剛剛?cè)ナ?,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。所以,關(guān)于陳學(xué)文的這些事情,他們也沒拿去煩徐一夫,都是八字胡在親自處理著。青年低聲道:“剛從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,陳學(xué)文沒有坐飛機去連陽市,而是改乘火車,目的地正是北燕市?!卑俗趾⑽櫭迹骸澳愦_定他們坐上火車了?”青年點頭:“完全確定!”“他們的座位,他們的人數(shù),甚至包括他們帶的行李,我都一清二楚!”八字胡緩緩點頭,面色卻變得有些凝重起來:“這個陳學(xué)文,果然如之前那些資料顯示的一樣,狡猾異常??!”“竟然跟我玩這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?!薄昂?,他難道不知道,所有通往北境的航班和火車,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嗎?”“跟我玩這一招,他還嫩著呢!”青年笑著點頭:“這種年輕人,不知道天高地厚?!薄霸谄侥希旭R天成護(hù)著他,就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?!薄斑@次,竟敢放來北境,簡直就是自尋死路!”他湊到八字胡身邊,低聲道:“駿哥,要不要我?guī)б慌?,親自去北燕市搞定這個陳學(xué)文?”“聽說,他是馬天成未來的女婿,把他抓了,說不定就能逼馬天成露面了呢!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