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清晨。
朝陽初升,金光萬丈。
一身黑色師爺服,頭戴黑色師爺帽,下巴上長著一顆大痦子的男子走在前,笑得不見眼,引領(lǐng)著身披金甲,手握金刀的馬尚峰來到一座草廬前,啪的一聲合上手中折扇,指著草廬小小的房門道:“大人,這里就是草廬了,您對屬下說的那草廬居士,便居住在此間?!?
“這么小的地方,還是用茅草蓋起來的,夏日炎炎,豈不是要被捂死?”馬尚峰默默吐槽道。
“大人進(jìn)去就知道了,里面可是別有洞天?!睅煚斞笱蟮靡獾亻_口。
就和拿來裝逼的草廬和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似的。
“賣什么關(guān)子啊,你先進(jìn)?!瘪R尚峰揮手道。
師爺不以為意,率先走進(jìn)草廬,入門后,眼前場景陡然一變,瞬間由草廬門前變成了一個有假山,有池塘的古樸庭院。
馬尚峰提著金刀,緊跟著踏入庭院,看著這截然不同的場景,呆滯了足足十多個呼吸的時間。
“怎么樣,大人,我沒說錯吧?!睅煚斉c有榮焉地說道。
“你驕傲屁,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馬尚峰心里不爽他這副表情,一腳將其踹到在地。
“你們是什么人,誰讓你們進(jìn)來的?”子矮小,頭上扎著兩發(fā)包的白衣男子猛地跳了出來,大聲問道。
“本官乃是馬尚峰,當(dāng)朝一品武將?!瘪R尚峰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小個子,喝道:“你就是草廬居士?”
“你看我像居士嗎?”白衣男子挺起胸膛道。
“我看你像個土行孫?!?
“像神仙?”
“像矮子?!?
白衣男子大怒,瞬間握起拳頭:“你欠揍……”
“小輝,不得無禮?!边@時,一襲黑色道袍,披頭散發(fā),滿嘴胡須的道人騰飛而來,沉聲說道。
“是,師父。”白衣男子恭敬說道。
“你就是草廬居士?”馬尚峰問道。
“見過馬大人?!辈輳]居士拱了拱手,快人快語:“馬大人光臨寒舍,不知有何貴干?”
“施家鎮(zhèn)如今鬧鬼鬧得厲害,我聽一惡漢說,你草廬居士有消滅鬼王的辦法,所以來找你出山除鬼?!?
“惡漢?”草廬居士詫異道:“我降妖除魔向來不報(bào)家門,江湖上很少有人知曉我名諱,敢問大人口中的惡漢是什么人,緣何知曉我有降妖除鬼的本領(lǐng)?”
“我哪知道,那廝神神秘秘的,還把我給戲弄了一頓,想想就糟心。”馬尚峰罵罵咧咧地說道。
草廬居士掐指一算,結(jié)果卻一點(diǎn)頭緒沒有,只好說道:“大人口中的那鬼王我知道,甚至與其交過手。對方實(shí)力強(qiáng)勁,唯有組成三才八寶鏡陣,才有可能將其消滅。”
“那還愣什么,趕緊組啊。”馬尚峰急切道。
“不是我不想組?!辈輳]居士緩緩說道:“而是八寶鏡有了,就缺一個左護(hù)法了。我看大人你孔武有力,又有皇命皇氣護(hù)身,剛好做這護(hù)法?!?
“怎么做?”
“斬?cái)嗲皦m,放棄榮華,拜我為師,我傳你門中秘術(shù)?!辈輳]居士道。
“你腦子有問題?!瘪R尚峰揮了揮手:“我熬了幾十年才熬到一品,你讓我說丟就丟,你當(dāng)我有病???”
“不丟官,就丟腦袋,你怎么選?”居士平靜說道。
“茅山派傳人秦堯,有要事求見草廬居士,還望居士一見?!瘪R尚峰剛要破口大罵,身后的大門口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“是他,是他!這聲音我永遠(yuǎn)都忘不了?!瘪R尚峰激動地說道。
草廬居士一臉懵逼:“他,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