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來了……”
葡萄架下,尹人白裙如雪,巧笑嫣然。
秦堯駐足于走廊前,看著對方臉上的明媚笑容,心神漸漸沉淀下來。
此心安處是吾鄉(xiāng)……
“回來了。”
秦堯緩步至她身旁,主動牽起她手掌:“家里還好吧?”
小卓笑著頷首,心知這句話看似問的是家,實則問的是人。
畢竟因為有她在,這座寬闊而寂寥的圣女宮才能被稱作家。
秦堯微微一笑,將其擁進懷里,聞嗅著她發(fā)間的澹澹清香,輕聲說道:“我考上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小卓將頭靠在他肩上,兩顆貼在一起的心臟漸漸跳動出同一頻率,這一刻,彷佛心靈相通。
“你甚么時候知道的?”秦堯詫異道。
“在你考入酆都的當(dāng)天就知道了?!?
“你監(jiān)視我啊?!鼻貓蛱袅颂裘?,一臉玩味。
小卓莞爾:“你整日東奔西走,我上哪監(jiān)視你去?是早早的托人去酆都守著,隨時關(guān)注著消息。畢竟事關(guān)我夫婿的前途,我又怎會漠不關(guān)心?”
秦堯笑了笑:“完蛋,驚喜沒有了……”
“有??!”小卓牽著他走向閨房,腳步輕快,嘴角上揚:“我給你準(zhǔn)備了驚喜。”
秦堯一時訝然,忍住提前詢問的欲望,追隨著她來到裝飾精致的臥房內(nèi)。
“去罷,打開看看?!毙∽克砷_他的大手,抬臂指向不知何時放在桌子上的古樸木匣。
秦堯懷著濃郁的好奇心,大步來到圓桌前,輕輕掀開木匣的蓋子。
系統(tǒng)檢測到上品雙修功法,《陰陽合歡經(jīng)》,經(jīng)書具有特別的收錄價值,是否對其進行收錄?
作為收錄本經(jīng)給予的補償,系統(tǒng)將通過灌頂?shù)姆绞?,令您對本?jīng)的理解瞬間達到大師級。
注:作為特殊類雙修功法,系統(tǒng)無法帶給您實踐,因此只能做到理解滿級,而不是功法滿級。
低眸看著這突然閃現(xiàn)過眼前的字幕,秦堯忍俊不禁。
你一個系統(tǒng)能為雙修帶來實踐就有鬼了。
《傻妞》中的傻妞都不一定有這功能。
“收錄吧……”
霎時間,無數(shù)雙修經(jīng)驗源源不斷的灌注進他腦海。哪怕他也是一個老司機了,閱讀過這些內(nèi)容后亦是虎軀一震。
“你怎么了?”見他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,小卓詫異道。
秦堯搖了搖頭,一屁股坐在圓桌旁,一邊裝模作樣的翻看著經(jīng)書,一邊消化著突然多出來的無數(shù)感悟。
不久后。
書翻完了,感悟也消化完了,秦堯轉(zhuǎn)頭望向那女神般的曼妙身影,眼底陡然升騰起一抹火焰:“博大精深啊?!?
“看懂了多少?”小卓笑著開口。
“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
“試試就試試!”
……
一夜風(fēng)流。
不予表。
翌日。
小卓頭上扎了一個高馬尾,換了一套帶著黑色束腰的紅色武士服,腰身筆挺地坐在院中涼亭內(nèi),低頭沖泡著茶水。
秦堯靜靜看著她行云流水般的動作,以及一舉一動間的優(yōu)雅韻味,臉上閃過一抹閑適輕松的笑容。
“嘗嘗?!毙∽颗莺靡槐?,用木夾子夾到秦堯面前,柔聲說道。
秦堯端起茶水,一飲而盡,只感覺一股熱流順著口腔迅速涌入體內(nèi),而后迅速被丹田內(nèi)的真氣吞噬。
這時回味涌上心頭,甘甜,綿長……
“味道不錯。”
對于他這種牛嚼牡丹的喝法,小卓并未提出任何意見。
她不在乎那些亂七八糟的喝茶禮儀,一如不在乎這世間的大部分規(guī)矩。
“這次在家住幾天?”
秦堯放下茶杯,抬眸道:“今天就走?!?
“這么急?”小卓沖茶的手掌勐然一頓。
“茅山就我考入酆都一事要進行慶祝大會,日子就在明天?!鼻貓蚪忉尩?。
“慶祝大會……”小卓美目一閃。
“是啊,聽說邀請了不少同道修士,應(yīng)該會挺熱鬧。”秦堯笑道:“你要不要過去看看?”
自從得知小卓偷了玄牝珠后,他就深刻意識到,所謂的五百年禁足,對于小卓來說不過是形同虛設(shè)。
小卓想了想,搖頭道:“我就不去湊熱鬧了,人一多,牛鬼蛇神什么的都有,萬一有人把我認(rèn)出來就不好了?!?
對此,秦堯也不失望。
和小卓一樣,他同樣不在乎這種形式上的東西。
兩個時辰后。
臉上帶著一抹滿足紅暈的小卓將秦堯送出宮門外,揮手道:“希望你下次再過來的時候,官身上能帶著品階?!?
秦堯輕輕抱了她一下,轉(zhuǎn)身走向風(fēng)沙,唯有余音鳥鳥傳回:“放心吧,我很快便能讓你以我為榮耀?!?
注視著他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,小卓微微一笑,揮袖間甩出一道流光,直沖天際,消失于茫茫星海。
“拜見圣女!”
轉(zhuǎn)眼間。
一名黑衣黑袍,臉上罩著黑色面具,身后背著黑色巨劍,難辨男女的高大身影大步而來,跪倒在院中涼亭外。
“明天是我夫婿的好日子,我要再為他準(zhǔn)備一份驚喜?!毙∽啃σ饕鞯卣f道。
“請圣女吩咐!”黑衣人右手敲胸,凝聲說道。
……
次日。
茅山。
能坐十人的大圓桌從元符宮一直擺到山梯口,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江湖修士,名教弟子,一眼望去少說也得有六七百人。
元符宮內(nèi),三張桌子擺成了三角形,一大倆小,此刻同樣坐滿了來賓……
石堅一襲黑白道袍,坐在主桌的下首位置,聽著帶隊而來的那些名教長老們沖著老掌門不斷恭維,只感覺內(nèi)心有團烈火在不停地跳動,絲毫不受控制。
于是坐在這里的每分每秒都變成了煎熬。
痛苦不堪!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