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衣靜默片刻,說道:“我沒想那么多,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浩劫的源頭。”
秦堯:“……”
好罷。
這確實是一善良的姑娘,思想覺悟早就超越了男女,超越了兩性,達到了救贖的程度。
如佛祖割肉喂鷹,蓮生剜心飼魔。
“秦道長,老身時日無多了,沒時間再做其他安排?!边@時,白眉師太突然緊緊盯著秦堯,鄭重說道:“彩衣的未來,就交給你了,希望你能好好待她?!?
話音剛落,白眉師太就開始漏氣了。
沒錯,不是死了,而是漏氣,當著秦堯的面,轉(zhuǎn)眼間就漏成了一張人皮。
秦堯直接給看傻了。
他倒是記得原著中白眉師太是漏氣離世的,可在這時間,這地點,說漏就漏,說走就走,其中怎么可能沒有故意的成分?
“師父!”
白敏兒與彩衣同時疾呼一聲,砰的一聲跪倒在地,抱著師太的衣服與人皮大聲慟哭。
秦堯臉頰微微一抽,惡狠狠地看向老掌門,傳音道:“這是不是你安排的?”
“說話別這么沖,沒大沒小?!崩险崎T瞪著眼,暗中回應道。
“別顧左右而其他,你知道我在說什么?!鼻貓蝓久嫉?。
老掌門:“你別誣賴好人啊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不過,人家白眉師太臨終托付,你總不能真不管不顧吧?”
秦堯翻了白眼,嚴重懷疑這件事情就是老掌門主導的,這倆老家伙當著自己的面唱了段雙簧。
否則的話,哪有這么巧的事情?
真這么巧的話,他把這大殿吃了!
“別太難過了,你們師父只是肉身死了,元神卻沒有消亡,將來必定還有修成正果的一天。”這時,老掌門低眸望向跪在大殿內(nèi)的兩名少女,輕聲安慰著。
兩女漸漸停止了哭泣,一起動手將白眉師太的衣冠收好。
“邪姬出世后,必定會以彩衣為首要目標。”
老掌門繼而望向秦堯,鄭重道:“秦堯,白眉師太既然將彩衣托付給了你,那便由你送她的這兩名弟子回古墓吧。在真正消滅邪姬之前,不許回來!”
秦堯:“……”
不得不說,盡管有些無語,他對此卻沒多少抵觸。
這就像有人千方百計的要給你送錢,送美女,送好處,還沒什么隱患。
你可以不收,卻無法因此討厭對方。
這就是人性中自私的一面,卻也是絕大多數(shù)人的通病。
“多謝陳掌門?!笔諗n好師父的衣冠和人皮后,雙姝整齊劃一的沖著老掌門叩首。
老掌門抬了抬手掌,一股靈氣將二人同時扶起,溫和說道:“以后有什么麻煩就找秦堯,他能代表我們茅山?!?
秦堯:“……”
良久后。
心情復雜的秦堯帶著雙姝走出元符宮,守在元符宮外的小夏和雅典娜當即迎了上來。
“我給你們介紹一下?!鼻貓蛑钢?,向身旁的雙姝說道:“這是小夏,雅典娜,她們都是我的戰(zhàn)斗伙伴,與我同生共死,性命相交?!?
看著小夏與雅典娜的樣子,雙姝眼中同時閃過一抹驚艷,作為大師姐的白敏兒率先拱手道:“我叫白敏兒,見過兩位道友?!?
“彩衣見過兩位道友?!辈室赂卸Y。
小夏與雅典娜同時一怔。
她們畢竟不是名門正派出身,對于這種禮節(jié)十分陌生。
“愣什么呢,回禮啊。”
秦堯伸手在她們眼前揮了揮,目光卻掃視過這四張千嬌百媚的臉龐,暗道:怎么感覺我身邊的鶯鶯燕燕越來越多了呢?
這情景都快趕上扶桑的后宮番了……
數(shù)日后。
傍晚。
雙姝御劍飛行,穿越青冥,帶著踏空而行的秦堯三人停頓在一座青山上空。
白敏兒伸手一指隱于青山中的一座石門,笑道:“秦道長,那里就是我們微波派的古墓了,我教所有弟子都是從古墓中長大的?!?
秦堯默默頷首,余光忽地掃過山頂處的一片建筑,指著問道:“那里是什么地方?”
“是神仙學堂。”
白敏兒回應道:“這座靈山不止是有我們微波派一宗門,還有一叫傳真派的宗門。兩派同氣連枝,關系不錯,于是就聯(lián)合成立了一神仙學堂,兩派宗主有空了就會去上上課,所有弟子都會旁聽?!?
秦堯微微頷首,詢問道:“如今傳真派掌門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丘處南?!卑酌魞旱馈?
‘果然是他。’秦堯在心底嘀咕說。
“大師姐你看?!边@時,站在飛劍上的彩衣突然指向一方向,沉聲說道。
眾人目光隨她手指的方向望去,只見三個賊頭賊腦的家伙正拿著柳條,不斷抽打著一群小僵尸,打的小僵尸們哇哇亂叫,痛苦哀嚎。
“是傳真派弟子?!卑酌魞乎玖缩久?,開口道。
“他們居然連這么小的小僵尸都不放過,著實可恨?!辈室抡f著,御劍就飛了下去,大喝道:“住手!”
“是二師姐啊,二師姐晚上好。”
在一群小僵尸中,身穿藍色長衫,扎著一長辮子,胖臉上戴著一副眼鏡兒的男子色瞇瞇地看向彩衣,浪笑道。
“誰是你二師姐?鄧天亮,你怎么能欺負這些孩子呢!”彩衣嬌叱道。
“它們是僵尸,不是孩子?!编囂炝僚镜囊宦晫⒘鴹l打在一只小僵尸身上,直接打出了一片火花,笑道:“你看,會冒火花的。”
彩衣大怒,當即跳下飛劍,抬手一指,腳下飛劍便凌空射出,斬斷了鄧天亮手中的柳條,高喝道:“快滾,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!”
“兇什么兇,想斗法???”
鄧天亮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不忿,抬手間抽出綁在身后的法劍,一劍劈飛彩衣的寶劍,不甘示弱地說道:“讓著你而已,你還當真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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