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堯擺了擺手,道:“諸葛道長看著處置便是,在下消耗巨大,還請道長安排一房間,容我休憩一下?!?
“好,好?!敝T葛孔平忙不迭的答應(yīng)著,轉(zhuǎn)身吩咐道:“小花,趕緊帶秦道長去客房……”
“是,爹?!?
諸葛小花快步來到秦堯面前,微笑道:“秦道長,請跟我來,需要我搭把手扶著您嗎?”
“不必了。”雅典娜緊跟著扶住秦堯的另一臂膀,淡淡說道:“他還有我們?!?
諸葛小花:“……”
我又不是要搶你男人,至于這么敏感嗎?!
少傾,秦堯等人離開后,諸葛孔平搓了搓手,沖著王慧嘿嘿一笑:“老婆,柔柔師妹為了拯救我們山莊,不惜與銅甲尸血戰(zhàn)一場,身負(fù)重傷,我們可不能沒有表示?。 ?
“師兄,我……”白柔柔開口。
“你先別說話,聽我們說?!敝T葛孔平扭頭說道。
夫妻多年,王慧哪能不懂孔平的那點(diǎn)心思,不過有些事情可以大度,有些事情則必須寸土不讓,否則為了一時(shí)意氣,沖動之下做出決定,將來后悔的還是自己。
“當(dāng)然要有所表示……柔柔師妹,從此以后,孔平就是你親哥,我就是你親嫂子,臥龍山莊就是你的家,你想什么時(shí)候來就什么時(shí)候來,想什么時(shí)候走就什么時(shí)候走,往后嫂子也幫你看著點(diǎn),爭取為你找到一如意郎君,解決終身大事?!?
聽到這里,孔平一口氣沒上來,梗在脖子里,臉頰瞬間被憋得赤紅。
“多謝嫂子?!?
白柔柔瞥了孔平一眼,旋即笑吟吟地向王慧說道。
王慧笑語嫣然:“不客氣,這是嫂子應(yīng)該做的?!?
多日后。
清晨。
秦堯出關(guān),剛剛推開木門,便見白柔柔手持寶劍,站在一片花圃前,怔怔然望著花圃中翩翩飛舞的蝴蝶;孔平拿著掃帚,看似在不遠(yuǎn)處的走廊內(nèi)打掃衛(wèi)生,實(shí)則掃一下地,能看白柔柔三眼。
“秦道長?!?
仿佛是感應(yīng)到了他的目光,白柔柔轉(zhuǎn)身招呼道。
“白姑娘?!鼻貓蛭⑽㈩h首。
“不知秦道長如今在何處高就?”
“開了家靈魂驛站,主業(yè)是擺渡靈魂。”秦堯道。
“靈魂驛站……”
白柔柔呢喃了一句,忽而問道:“還招人手嗎?”
秦堯面色微微有些古怪,道:“招,白姑娘有想法?”
“我現(xiàn)在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,人呀,一定要給自己找點(diǎn)事做,無所事事的話,就容易多想,多想就容易出事兒?!卑兹崛岬?。
秦堯:“……”
這姑娘是受什么刺激了嗎?
走廊內(nèi),抱著掃帚,光明正大偷聽的胖子面色一變,有那么一瞬間,想要拉著白柔柔的手沖進(jìn)王慧房間里,義正詞嚴(yán)的告訴她,自己要納妾。
但……這念頭也僅僅是一瞬間。
他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二十多年了,小明和小花都二十歲了,相濡以沫至此,突然說納妾,天知道會出現(xiàn)什么結(jié)局。
搞不好就是妻離子散……
不久后,秦堯與白柔柔一起向諸葛一家辭行,諸葛孔平笑的很勉強(qiáng),王慧卻笑的尤為真誠。
一家人將二人送出山莊外,又望著他們漸行漸遠(yuǎn),諸葛孔平忍不住幽幽一嘆。
“怎么了,爹?”小花疑惑道。
諸葛孔平抿了抿嘴,嘆道:“我在心疼……我的那些藏品?!?
“沒關(guān)系,再藏就是,只要不藏人,你想藏什么都可以?!蓖趸坌χ熳∷觳?。
諸葛孔平:“……”
不多時(shí)。
大道上。
與秦堯并肩而行的白柔柔突然停下腳步,誠懇說道:“對不起,秦道長。”
“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?”秦堯笑著問道。
“我利用了您。”白柔柔說:“我沒想過加入靈魂驛站,只是缺一離開臥龍山莊的借口?!?
秦堯:“本就沒人攔著你,離開何須借口?”
白柔柔搖搖頭,說道:“沒有這借口,無論我以什么方式退場,都會顯得很凄涼,甚至是狼狽。”
秦堯:“你是想的有點(diǎn)多。”
白柔柔:“……”
“有地方去嗎?”秦堯又道。
“踏尋仙道,浪跡天涯?!卑兹崛嵴f:“做紅塵逍遙客,倒也瀟灑?!?
秦堯搖頭:“四海為家的另一個(gè)意思是沒有家,且沒人喜歡永遠(yuǎn)流浪。隨我回靈魂驛站吧,驛站里面缺一站長,你可以試試。喜歡,就做下去,不喜歡,就離開?!?
白柔柔怔然片刻,旋即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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