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伽椰子?!焙肷颇抗庖荒?,高聲喝道。
這聲音如利劍般刺穿屋頂,在相對寂靜的莊園內(nèi)炸開,霎時間驚動了守衛(wèi)在各處的修行者。
唰。
正當數(shù)以百計的修行者前赴后繼趕來時,伽椰子瞬間消失在玻璃窗外。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
這時,伴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,有人疾聲問道:“弘善法師,里面沒事吧?”
“暫時沒事?!?
弘善望了一眼秦堯,沉聲說道:“伽椰子已經(jīng)被各位嚇走了?!?
別墅外,一襲黑色絲綢長袍的陰陽師又道:“需要我們進去守衛(wèi)嗎?”
秦堯呼出一口氣,道:“這里有弘善大師守衛(wèi)就夠了,煩勞各位去看一下老管家,我很擔心他安危。”
“嗨咿?!眲e墅外,長袍陰陽師躬身回應(yīng)。
不久后。
長袍陰陽師帶著十多人來到老管家的住處前,叩門道:“渡邊先生……渡邊先生……”
獨門獨戶的木屋內(nèi)寂靜無聲,長袍陰陽師面色微變,抬手抽出背在身后的長劍,一腳踹開木屋房門。
“呼。”
一股陰風(fēng)驀然從房內(nèi)沖了出來,直吹的眾人遍體生寒。
陰陽師們手持利刃,魚貫而入,借助著壁燈光輝,看清屋內(nèi)場景時,瞬間像是被捏緊了心臟,呼吸逐漸困難。
只見堂屋中央的餐桌上,老管家整人都被擰成了麻花狀,身軀周圍擺放著一晶瑩潔白的盤子,每盤子中都放著一內(nèi)臟。
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腎。
樣樣俱全。
“嘔?!?
極致恐懼下,有人身軀顫抖的干嘔起來。
長袍陰陽師面色隱隱有些發(fā)白,忍著驚懼與惡心說道:“勇次郎,去找垃圾袋來?!?
他們這些修行者見到如此詭異而驚悚的畫面都嚇成這樣,他擔心如果他們不收拾殘局的話,這奇詭的場面會將清潔工嚇死!
……
當晚,百余人的守衛(wèi)隊伍就少了二十八人,剩余的八十多名修行者不是沒有恐懼,事實上其中大部分人都懷揣著僥幸心理。
從第一夜的情況來看,伽椰子沒有接觸任何修行者,只是殺了老管家一人。
或許……她是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???
“個,十,百,千,萬;十萬,百萬……四十五億三千六百萬。”
別墅內(nèi),秦堯拿著一pos機,查閱著織田信賬戶中的余額。
數(shù)清這一張卡里有多少錢后,他終于明白這家伙為何會如此肆無忌憚,無法無天了。
盡管單位是島元,四十五億也就相當于兩三億華夏幣,但一高中生,擁有這么多的錢早就脫離群眾范圍了。
君不見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紀,鄉(xiāng)鎮(zhèn)里面的小老板有百八十萬都能飄起來,更別說在這時代,一高中生擁有這么多錢了。
“法師,你說我如果開出四十億的花紅懸賞,能不能封印伽椰子?”秦堯伸手拔出銀行卡,抬眸望向坐在沙發(fā)上的弘善和尚。
“這不是你的錢?!焙肷迫滩蛔√嵝训馈?
秦堯:“我問的好像不是這問題。”
弘善抿了抿嘴,道:“能憑一己之力封印伽椰子的高手,不會缺這四十億。沒能力封印伽椰子的修行者,哪怕被金錢沖昏頭腦,去了伽椰子的鬼屋也只是送死?!?
秦堯靜思片刻,緩緩說道:“那么換一種懸賞方式呢,比如說,二十億花紅,懸賞推平伽椰子的小屋?!?
弘善微微一頓:“伽椰子現(xiàn)在還有理性,一旦鬼屋被摧毀,伽椰子失去最后的精神寄托,她會徹底瘋狂的,屆時……”
秦堯抬起手,目光銳利如刀,刺的弘善心中發(fā)顫:“顧忌這,顧忌那,連對她下狠手都要擔心她報復(fù),還談什么與其為敵?你不是也說過嗎,摧毀鬼屋,能阻止她繼續(xù)變強,乃至將其重創(chuàng)?!?
弘善:“我是擔心她無差別的攻擊民眾,你也知道,她有這實力與傾向?!?
秦堯目光仍舊坦然,仿若心底無私:“法師,長痛不如短痛?!?
弘善: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對此沒有意見的話,請作為第三方,幫我發(fā)出懸賞吧。二十億花紅,推翻伽椰子的小屋。同樣是二十億花紅,懸賞伽椰子的日記本?!鼻貓蛘f道。
弘善沉默了很長時間,最終狠狠拍了拍腦門,懊惱道:“我一定是瘋了,不……是你坑了我,你這是在拉著我向深淵一路狂奔。”
秦堯搖了搖頭,否決道:“不,我沒有。你肯答應(yīng)與我聯(lián)手,是因為你心里還有良知。邪不勝正,相信我,最終勝利的一定是我們?!?
弘善:“……”
假如邪不勝正的話,鬼怪豈能高坐神臺,接受萬民頂禮膜拜?
基于目前的大環(huán)境來說,這話對他沒有絲毫安慰作用。
七時辰后。
伽椰子的鬼屋在炮彈洗地下化為廢墟,伽椰子,俊雄,以及兩只黑貓站在廢墟上,周圍躺著無數(shù)修行者乃至雇傭兵的尸體,一眼望去,殘肢滿地,血流成河,仿若鬼蜮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夜空下,伽椰子張開扭曲的雙臂,發(fā)出最深層次的絕望之音,場面無比驚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