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國強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睜著眼睛說瞎話,指著小女孩就要說些什么。
秦堯眉頭一皺,呵斥道:“你能看到的,我都能看到?,F(xiàn)在,按我說的去做。”
官大一級壓死人,李國強無奈,只能跳下水,向濾水器走去。
少傾,就在他俯身摸向濾水器的時候,秦堯右手凌空畫符,輕輕拍在小女鬼身上,那如泣如訴的哭聲頓時戛然而止。
“真有頭發(fā)!”遠遠望著李國強拽出一大把黑發(fā),游勇松了一口氣,拍著胸口說道:“嚇死老子了,我還以為鬧鬼呢。”
秦堯在身上摸了摸,掏出一空煙盒,將小女鬼收入煙盒內(nèi),蓋上蓋子后,又加了一封印。
李國強將這一幕全程看在眼里,嘴唇微張,險些驚掉下巴。
徒手捉鬼,這是什么手段???!
“沒事了,我們回去吧?!鼻貓?qū)熀腥M懷里,淡淡說道。
“黃sir,太感謝你了,要不是你幫我破解了真相,我這游泳館就真完了?!庇斡录拥卣f道。
秦堯揮了揮手,轉(zhuǎn)身走出游泳館,徑直走向雜務(wù)科那輛破舊的小轎車。
李國強隨手丟掉那團黑發(fā),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。
他現(xiàn)在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,不搞清楚這些的話,寢食難安!
“黃sir,你能徒手捉鬼?”
上車后,李國強緊張兮兮地問道。
秦堯躺倒在靠背上,淡漠道:“這和你有關(guān)系嗎?”
“當然有……”李國強說著突然頓住了,啞口無。
當然有屁。
他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。
時間在這怪異的氛圍中悄然流逝,待小白車趕回雜務(wù)科的時候,在此等待已久的警花主動推門迎了出來。
“有事嗎?”以欣賞的目光望了眼對方的那對大熊,秦堯面色沉靜地說道。
“黃sir,劉處長相召。”警花簡意賅地說道。
秦堯抿了抿嘴,轉(zhuǎn)過身拍了拍李國強肩膀,吩咐道:“現(xiàn)在知道跟著我們的是什么人了吧?我先去見處長,你去找只毛筆以及一些朱砂來,我回頭有用?!?
見識了他的手段后,李國強直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緩過勁來,木然地點點頭,杵在原地,呆呆看著他們漸行漸遠。
不久后。
秦堯跟著警花來到行動處,走進一間掛著副處長牌子的辦公室內(nèi),見到了一名身穿雪白色處長警裝,卻在辦公桌上不斷吃東西的中年男人。
在電影里,這家伙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正臉。
而在現(xiàn)實中,卻沒什么東西能為其遮擋,一鼻梁上架著金邊眼鏡,面相冷峻的形象頓時映入秦堯眼簾……
“黃sir,對新搭檔還滿意嗎?”
哪怕女警帶著秦堯推門走了進來,這位劉處長也沒有停下進食,一塊塊高熱食物源源不斷地被塞進他嘴里。
秦堯微微瞇起眼眸,說道:“還很單純,欠缺調(diào)教……”
“年輕人嘛,就是需要歷練。”
劉處長大口大口吃著,說道:“你慢慢的調(diào)教便是,十九年都等了,還差這一時半會?”
看他神態(tài),聽此語氣,聯(lián)系到原著中黃耀祖給他送禮時兩人的對話,秦堯連想都不用想,這家伙應(yīng)該就是雜務(wù)科真正的主人,而雜務(wù)科,不過是他養(yǎng)起來的一工具。
一掩蓋事實真相的工具!
“正因為都等了十九年,所以再多等一天都是一種煎熬?!鼻貓蛞渣S耀祖的身份與口吻說道。
“別急,別急?!?
劉處長輕聲安撫著,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:“我聽人說,你好像掌握了一門捉鬼的技術(shù)?”
秦堯心思電轉(zhuǎn),抬頭直視對方:“雜務(wù)科的科長擁有一項捉鬼的技術(shù),很奇怪嗎?”
仔細觀察著他此刻的神態(tài)與語氣,劉處長瞬間意識到了什么,笑道:“不奇怪,甚至我反而樂見其成。畢竟,雜務(wù)科是我一手扶持出來的?!?
秦堯抿了抿嘴,佯裝順從:“是,雜務(wù)科永遠是處長手中的一柄利劍?!?
“黃sir,你是一聰明人?!?
劉處長看起來很高興,就連進食的動作都停了下來:“雜務(wù)科這名字不太好聽,聽起來像是管雜物的。
從今天開始,雜務(wù)科便更名為特別行動處吧,你依舊是科長,掛警司銜?!?
“多謝長官?!鼻貓蛐Φ?。
劉處長擺了擺手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我們是一類人,還是自己人,不提拔自己人的話,難道去提拔外人?”
秦堯連連頷首,虛與委蛇。
“行了,我這里沒事了,你去忙吧,相應(yīng)文件最多兩個小時內(nèi),就會下發(fā)到雜物……等等,珊珊,在總部大樓收拾出一片辦公區(qū)來,給黃sir的特別行動處使用,相應(yīng)文件也都下發(fā)到行動處內(nèi)?!?
“是,處長?!?
警花領(lǐng)命道。
少焉。
秦堯跟著警花文珊珊走出處長室,劉處長用刀叉輕輕敲擊著潔白無瑕的餐盤,伴隨著清脆的碰撞聲響,低沉說道:“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……高官俸祿我都可以給你,只要你肯聽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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