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大橋上,夜風(fēng)中,燈光燦爛,猶如火樹銀花。
真琴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秦堯:“你是第一個告訴我這些的人?!?
秦堯微微一笑:“所以,你明白了嗎?”
真琴靜默片刻,輕聲說道:“我明白了?!?
秦堯?qū)χ斐鍪终疲曇魷嘏骸澳蔷妥甙?,回家。?
真琴伸手握住他寬大的手掌,對方手心中的溫度仿佛頃刻間趕走了包圍她的森然寒意。
“謝謝?!?
“謝什么?”
“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,謝謝你給予的溫暖?!?
秦堯帶著她向出租屋走去,想了想,說道:“那就將這份溫暖傳遞下去吧?!?
“誰會在乎呢?”真琴輕聲說道。
“琴子會在乎啊。”秦堯道:“比你想象中的在乎?!?
真琴愕然。
“叮叮叮?!?
“叮叮叮?!?
凌晨。
京都的某間風(fēng)俗店內(nèi)。
琴子剛剛將染血的長刀從一名女妖體內(nèi)抽出來,褲袋里的手機(jī)突然響起陣陣風(fēng)鈴聲。
“琴子大人。”一名身穿高級警裝的男人疾步走了過來,恭敬說道。
“噓。”
琴子掏出手機(jī)看了一眼,面帶訝然,對著男人做出一個噤聲手勢,顧不得擦去長刀上的血跡,伸手接通電話。
“姐姐……”
聽著手機(jī)中傳來的親切呼喚,琴子愣住了,久久沒有回神。
或許是時間過去了太久,都忘記了上次聽到這稱呼是在什么時候了。
“姐姐?”手機(jī)中,這呼喚聲帶上了一絲疑問。
琴子驀然回神,眉眼間如冰山解凍,浮現(xiàn)出一絲笑意:“怎么了?”
“對不起?!?
琴子微微一頓,說道:“好好的?!?
出租屋內(nèi)。
真琴抿了抿嘴,微微頷首:“我會的,你……小心?!?
“放心吧,在曰本,神明不出,沒有鬼怪能殺得了我?!鼻僮幼孕诺卣f道。
陽臺處,秦堯背部倚在欄桿上,看著房間內(nèi)正在通話的真琴,暗自思量:“這也算行善積德了吧……”
次日清晨。
風(fēng)塵仆仆,滿臉慌張的田原秀樹匆匆趕至出租屋前,抬起手掌不斷砸向大門。
“誰啊,這大早上的?!?
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,嘴里叼著一根牙刷的短發(fā)少女踢踏著人字拖,緩緩來到大門前,伸手拉開木門。
“來了,它又來了?!碧镌銟潆p手猛地抓住真琴肩膀,身軀顫栗地說道。
真琴腰身一擰,游魚般掙脫開他禁錮,側(cè)身說道:“秦堯買飯去了,你里面稍微一坐,他很快就回來?!?
田原秀樹不斷吞咽著口水,局促不安的走進(jìn)房間,出于驚懼,不受控制地述說著:“昨天晚上,我從寺廟求來的所有福袋都爆開了,我受到了它的襲擊……”
真琴越過他身軀走向洗漱間,背對著他揮了揮手:“你給我說這些也沒用啊,得給秦堯說,等等吧,我先刷個牙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