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樓上。
秦堯手中法力吞吐,強(qiáng)行抹去全真子留在劍身中的精神印記,反手間將長(zhǎng)劍拋了回去。
全真子迅速開啟天眼,身軀后仰,躲過疾馳而來的飛劍,豈料那未被煉化的飛劍在其身后繞了一圈,居然又沖了回來,劍鋒直指他后腦。
“師父小心!”
兩名童子同時(shí)叫道。
全真子飛身而起,像個(gè)猴子般上躥下跳,努力閃避著刺向自己的飛劍……
舞樓內(nèi)。
小青從舞臺(tái)上跳到舞臺(tái)下,身軀靈活的避開一撲向她的臭男人,腳步輕快的來到法海面前,踮起腳尖,伸手捏住他下巴,將其目光從屋頂拉到自己身上,詢問道:“我不好看嗎?”
法海遵循著自己內(nèi)心的答案,回應(yīng)說:“好看?!?
“那你看他們,不看我?”小青睫毛微顫,泫然若泣地說道。
法海心里有些異樣,不過面色始終如常:“那是我朋友。”
小青貼到他身上,絲絲縷縷的幽香隨之鉆進(jìn)他鼻孔:“我算不算你朋友?”
溫玉軟香在懷,法海反而有了強(qiáng)烈的不適感,一把將其推開,大步走向舞樓外,聲音如絲線般傳入小青耳畔:“我出去看看?!?
小青手里把玩著一串佛珠,目光注視著光頭迅速消失在舞樓內(nèi),喃喃說道:“果然是挺難纏的,不過,也挺有意思……”
不久后,舞樓外。
法海抬目望向屋頂,只見秦堯盤膝而坐,右手掐著劍指不斷搖晃,操控飛劍不斷刺向一名老道的屁股,從老道紅褐色的褲子上可以看出,必然刺中了不止一次。
“你怎么出來了?”似是感應(yīng)到了他目光,秦堯劍指向下一揮,疾飛在空中的寶劍垂直落入全真子身后的劍鞘內(nèi)。
筋疲力竭的全真子跪倒在屋頂上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望向秦堯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恐。
御劍傷人的法術(shù)他也會(huì),但同一種法術(shù),在不同人手中使出來卻宛如云泥之別。
和對(duì)面那家伙相比,自己練的御劍術(shù)仿佛就是小孩子玩的把戲。
“天色已晚,我們?cè)摶厝チ??!蔽铇窍拢êF届o說道。
秦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抬目望向只敢跪著,不敢坐下的全真子:“爾敬酒不吃吃罰酒,小懲薄戒算是了此因果。倘若下次再因事兒犯我手里,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。”
全真子低著頭,默默運(yùn)轉(zhuǎn)體內(nèi)法力,治療著屁股上的劍傷,一句話也不敢多說。
秦堯也沒指望對(duì)方能回應(yīng)自己,警告一聲便飛身而下,落在法海身旁,與之一起漸漸由光明走向黑暗……
后半夜。
夜深人靜。
盤膝坐在床鋪中央的法海忽而感受到一股邪惡力量,睜開雙眼,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客棧臥房,而是金山寺大殿。
又見一只只赤身裸體的女性魔鬼手腳并用,在地上不斷爬行著,游弋著,以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自己。
法海轉(zhuǎn)身望了眼佛像,隨即正面朝向諸多魔鬼,淡淡說道:“來吧?!?
眾魔鬼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向他逼近,丑陋的臉上帶著詭異笑容,異口同聲的唱誦道:“色戒色戒,有色不戒;善惡不分,有怪莫怪。紅塵紅塵,顛倒鬼神;六根不凈,哎呀哎呀,出家人……”
法海臉色平靜地說道:“不要再試圖動(dòng)搖我佛心了,你們的招式套路早就被我朋友看出來了。
他說,酒肉穿腸過,佛祖心中留。信佛不在形式而在于心,守戒是修行,破戒也是一種修行,此為,不破不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