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街上有人給了我兩張海洋館的代金券,下午一起去看看吧?!?
半晌午,九叔提著兩方便袋的肉菜走了回來,沖著地毯上盤膝而坐的秦堯說道:“你已經(jīng)閉關(guān)好幾年了,該去外面的世界看看?!?
秦堯腦海中驀然閃現(xiàn)過電影中,小亞瑟在海洋館操控魚類的畫面,心頭微動,回應(yīng)道:“好。”
在原著中,亞瑟最珍貴的超能是什么?
不是亞特蘭蒂斯的血脈,更不是因血脈而獲得的強大力量和鋼鐵之軀,而是無差別溝通任何海族生物的能力。
靠著這能力,他才能與守護黃金三叉戟的深海巨獸卡拉森,建立起聯(lián)系,從而令卡拉森回憶起初代亞特蘭蒂斯王,繼而確認了亞瑟的王者血脈,任由其取走了初代王的黃金三叉戟。
可以說,如果不是這能力,就算亞瑟是亞特蘭蒂斯王的后裔,也別想靠近黃金三叉戟,更別說靠著這神器一統(tǒng)七海了。
下午1點半。
九叔帶著秦堯來到宣傳單上的海洋館,乘坐電梯下降到被鋼化玻璃隔絕出來的海洋世界。
通過頭頂明亮的燈光以及清晰透亮的巨大玻璃,游客可以清晰看到海洋中的各種魚類,甚至是一些兇猛的鯊魚。
秦堯站在一面巨大的藍色玻璃前,看著玻璃對面五顏六色的魚類,靜默片刻,將尚且稚嫩白凈的手掌輕輕貼合在玻璃上,嘗試著在不動用體內(nèi)任何能量的情況下,與這些魚類進行溝通。
九叔不知道他這是在干什么,卻沒有多管多問,站在其身邊,眼底閃耀著金光,視線遠比普通人看的更遠,更深,以至于整個人都仿佛置身海洋。
良久后,秦堯失敗了。
他好像并沒有這種與生俱來的天賦,神魂不動用力量的話,肉身便是一座單純的房舍。
房舍,怎么能與海洋生物溝通呢?
“你遇到了困惑?”看著他皺著眉頭收回手掌,九叔低聲問道。
秦堯點點頭,道:“我在嘗試著用血脈力量號令魚群,但失敗了。”
“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?”九叔愕然道。
秦堯輕笑道:“亞瑟就有這種能力?!?
早在幾年前,秦堯就對他說過亞瑟名字的由來,因此九叔知道亞瑟代表著什么含義,開口道:“亞瑟擁有這種能力也不一定是靠著身體,最大的可能是靠著靈魂。因為身體是沒有自主意識的,它連號令是什么都不能了解,又怎么能真正號令魚群呢?”
秦堯若有所思,再度抬起右手,貼合在玻璃上面,以神念操控著魚類擺出各種造型。
所以說,有沒有可能是初代王與亞瑟都覺醒了掌控神念的能力,所謂的能與海族生物溝通,就是以神念釋放出各種情緒與命令?
師徒二人在地下海洋世界逛了一下午,直到夜幕降臨,才隨著零零散散的游客一起來到地上世界,走出海洋館大門……
十日后。
一個風(fēng)雨交加,電閃雷鳴的夜晚,海浪瘋狂拍擊著岸邊。
燈塔內(nèi),臥室中,秦堯驀然睜開雙眼,翻身下床,順手披上一件外衣,大步走出房間。
當他來到客廳的時候,九叔也推開房門走了出來,兩人相互對視一眼,隨即前后腳來到燈塔的t望臺。
風(fēng)雨中,t望臺上,一只傷痕累累的九頭怪蛇趴伏在地,昏迷不醒。
秦堯抬起右手,掌心對準怪蛇身軀,無量信仰之光頓時洶涌而出,瘋狂灌注進對方身體,迅速修復(fù)著那一道道蜿蜒傷痕。
良久后,相柳在信仰力量的治療下逐漸蘇醒,看到秦堯身影后,頓時長長呼出一口濁氣,緊繃的心神逐漸安定。
看到秦堯,對他來說就意味著自己真正安全了。
“你怎么被傷成了這樣?”強效愈合了對方所有傷痕,秦堯不解地問道。
依他看來,就算相柳打不過,跑應(yīng)該是沒問題的。
“入海后,我去了七海之一的希貝爾國,在探查軍營時,不知怎地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繼而各種亂七八糟的光就打了過來,我連敵人都沒看到就被打懵了。
等我回過神來后,想走就已經(jīng)晚了,若非向死而生,殊死一搏,掙脫了軍隊包圍圈,您現(xiàn)在估計就看不到我了?!毕嗔Z氣唏噓地說道。
秦堯:“……”
一個希貝爾國就有如此實力的話,那么繼承了古老亞特蘭蒂斯帝國主體的亞特蘭蒂斯王國呢?
他猜得沒錯,大道同歸,當科技文明發(fā)展成科幻文明后,哪怕是神仙也不具備橫掃一個科幻文明的實力。
想要完成系統(tǒng)任務(wù),最主要的還是拿到黃金三叉戟,擁有號令海洋的力量!
至于現(xiàn)階段,他的首要任務(wù)還是慢慢長大……
只是人生沒有劇本,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。
在相柳回來的兩天后,黃昏時分,一襲黑衣,鷹眼鉤鼻的消瘦身影沖出大海,神出鬼沒般來到燈塔門前。
未幾,正當他抬起右手,準備敲門時,燈塔大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了,一名留著齊肩長發(fā),面容堅毅的少年站在屋內(nèi),映入眼簾。
“你是?”秦堯一眼便認出了對方是誰,但還是明知故問道。
作為秦堯,他能認出對方身份;但作為亞瑟,一個人絕不可能十多年后還記得剛出生時的事情。
“我是你母親的下屬,你可以稱呼我為維科先生,或者是維科理事?!眮砣苏J真說道。
“我母親?”秦堯眼中適時的出現(xiàn)了一絲迷茫,輕聲開口。
“是的。”維科鄭重頷首。
“亞瑟,將客人堵在門口是很失禮的一種表現(xiàn)?!本攀彘_口道。
秦堯微微側(cè)身,道:“您請進?!?
維科大步走進屋子,只見一名氣質(zhì)凝練,目光堅毅,面容圓潤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個柜臺前,目光平靜地看著自己。
“你好?!本S科招呼道。
“你好?!本攀逦⑽㈩h首,詢問道:“喝茶還是喝咖啡?”
“咖啡吧,謝謝。”
九叔來到咖啡機前,接了兩杯咖啡走到一張桌案旁,輕聲說道:“維科先生,請坐?!?
維科坐了下來,遲疑道:“你們對我的到來好像并不吃驚?”
九叔將咖啡輕輕放在他面前,反問道:“我們?yōu)槭裁匆憩F(xiàn)出來吃驚的樣子呢?亞特蘭娜本就不凡,她有下屬太正常不過了。”
維科:“……”
這解釋倒也沒毛病。
秦堯來到兩人近前處,直率道:“我只好奇維科理事的來意?!?
維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隨即長長呼出一口氣,反盯著秦堯說道:“亞瑟,我是為你而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