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態(tài)度始終堅定,管他娘的什么宿命糾纏,錯誤的結(jié)果就不該有開始!
然而樂極生悲定律的含金量,在這世界中是一點(diǎn)不差。他還沒舒心幾天,一只白色仙鶴突然撲扇著翅膀,落在玉鼎庭院的墻頭上,張口叫道:“秦堯師兄,秦堯師兄……”
東廂房內(nèi)。
正祭練神兵的秦堯緩緩睜開眼眸,起身間收起三首蛟尸身,大步踏出房門:“怎么了,仙鶴?”
“外面來了個一身紅色甲胄的神仙,說是有事找你?!卑咨生Q回應(yīng)道。
“什么事兒?”秦堯好奇地問道。
單憑紅色甲胄這四個字,他是真猜不出對方的身份和來意。
白色仙鶴搖頭道:“我問了,但對方?jīng)]說,只讓我來找你。”
秦堯:“……”
這種看似沒來由的突發(fā)事件冷不丁冒出來,大概率不會是什么好事兒。
帶著幾分提防與心理準(zhǔn)備,秦堯迅速來到山門前,昂首望去,便看到了仙鶴口中的那紅甲神人,其模樣還算周正,也很年輕。
當(dāng)然,這里的年輕只說臉,不指真實(shí)年齡。
“你便是秦堯?”這時,紅甲神人仔細(xì)打量著前方的溫潤道仙,眉頭微微蹙起。
單論容貌來說,對方確實(shí)是在自己之上!
“你是?”秦堯好奇地問道。
“我只是一個挑戰(zhàn)者?!奔t甲神人道。
秦堯一愣:“挑戰(zhàn)者?”
這什么鬼?
哪來的緣由?
“沒錯。”
紅甲神人默默握緊雙拳,輕喝道:“秦堯,你敢應(yīng)戰(zhàn)嗎?”
“你若不說清事情的前因后果,以及你自己的身份,那么我就不應(yīng)戰(zhàn)。不是不敢,而是不想。”秦堯搖了搖頭,直接給出了一個應(yīng)戰(zhàn)標(biāo)準(zhǔn)。
他不可能接受所有挑戰(zhàn)者的挑戰(zhàn),更不能接受看起來莫名其妙或者說沒頭緒的挑戰(zhàn)。
紅甲神人面色微頓,不再面對面的說話,而是選擇了傳音入耳:
“吾乃西方太極大帝座下先鋒官鄔宇,此番前來挑戰(zhàn)的前因是,在西海三公主眼里,你比我更優(yōu)秀,更強(qiáng)大,所以我來領(lǐng)教一下,否則心里不甘?!?
秦堯:“……”
干。
怎么還有敖寸心的劇情?
宿命的羈絆就這么強(qiáng)大嗎?
這一刻,他突然明悟了。
自己寄生楊戩最大的劫數(shù),或許就應(yīng)在了敖寸心身上!
原身在對方身上可是承受了千年煎熬,差一點(diǎn)就因?yàn)樗退信笥褦嘟涣恕?
而自己雖然抗住了前幾波攻勢,但對比與原身的千年煎熬來說,這算個毛啊,九牛一毛的挫折都沒有……
“你想要的答案我都說了,可以打了吧?”這時,鄔宇突然問道。
秦堯抿了抿嘴,指了指天空道:“去天上找個沒人的地方打吧,以免被人看了笑話。”
鄔宇原以為,他這是擔(dān)心輸了后在同門面前丟面子,可短短一個時辰后,當(dāng)他被一掌推飛數(shù)百尺,由星空砸入一顆星球時,方才恍然大悟,對方是怕自己被人看笑話……
換句話說,人給自己留面子呢!
群星萬斗間。
一襲白衫的秦堯緩緩飛落至一顆星辰內(nèi),落地在被劈天神掌打飛的鄔宇面前,主動伸出右手。
現(xiàn)如今,他距離大羅天仙僅有一步之遙,修行本經(jīng)是天地間的頂級功法,甚至施展出來的掌法,亦是天地間的頂級戰(zhàn)技。
這么多buff疊加在一起,真不是什么神靈都能接住的,更不可能隨便跳出來一尊神靈,就能和他大戰(zhàn)三百個回合。
那對于他這一路的奇遇來說,都是一種羞辱。
事實(shí)上,按照寶蓮燈前傳中的角色級別來說,西方太極大帝座下,唯有五方戰(zhàn)神,或者八大元帥中的成員才有資格與他一戰(zhàn)。
而在這種級別之下,誰來都白給!
“啪。”
人形坑洞中,看著伸向自己的手掌,鄔宇猶豫再三,最終還是選擇了握手和,被對方從坑洞中拉了出來。
“我服氣了,心服口服,你確實(shí)比我厲害,比我優(yōu)秀?!?
起身后,鄔宇長出一口氣,拱手道:“秦道長,不打不相識,小神在此祝福您和三公主幸福美滿,永結(jié)同心?!?
秦堯搖了搖頭,道:“你誤會了,我和敖寸心沒有那種關(guān)系。”
鄔宇傻眼了:“真的?”
秦堯笑著問道:“在我擊敗你之前,我有必要撒謊;但現(xiàn)在,還有這個必要嗎?”
鄔宇直撓頭,臉上漸漸浮現(xiàn)出一抹歉意:“那個……那個……我……”
秦堯擺了擺手:“沒關(guān)系,作為男人,我能理解你,最終將誤會解開了就好?!?
鄔宇深深一躬:“總之,對不住,是我太孟浪了?!?
秦堯沉吟片刻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鄔將軍,你能萬里迢迢的跑來找我,可見心里也是有敖寸心的。反正我和她沒什么關(guān)系,你不妨努力追求一下?”
這定時炸彈般的命中情劫,老躲著也不是辦法,他倒是很希望能有人將這位三公主給收了,并且祝愿他們可以和和美美,幸福永遠(yuǎn)。
因?yàn)樗芮宄?,原身與這位龍女都過不好日子,更別說還不如原身專情的自己呢……
“你贊同我和敖寸心在一起?”鄔宇瞪大了雙眼,震驚地說道。
“我十分贊成?!鼻貓蛐Φ溃骸叭绻闫匠]機(jī)會接觸到她的話,可以先和我待在一塊。我有預(yù)感,她可能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重返昆侖了?!?
鄔宇:“……”
感覺怪怪的。
可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。
這種對未來的迷茫感,令他心中止不住的不安。
更可怕的是,即便是他心中不安,此時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來。
也就是說,哪怕前方是個陷阱,他也要閉著眼睛徑直跳進(jìn)去。
只是不知,這陷阱下面是沼澤還是利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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