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嗎?”
喃星走過去看了看。
只見楊天戰(zhàn)躺在地上,身體僵直著一動不動。
還吊著一口氣,但極其虛弱,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。
喃星感應了一下,發(fā)現楊天戰(zhàn)體內經脈盡斷,生機正在不斷流失,即便能扛過去,也會成為廢人。
即便是九品巔峰,也無法承受她的那一道劍氣。
如果是小韓的話,他的九品煉還有可能扛一扛……
想到小韓,喃星輕輕哼了聲,下次見到他,一定給他一劍,讓他吃點苦頭。
她又觀察了楊天戰(zhàn)一會,發(fā)現楊天戰(zhàn)正在用內力護著心脈,然后陷入了沉睡,似乎是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(tài)……
如果能一舉突破到大宗師,便能借用天地之力修復體內的傷勢。
但很難……
不,應該說是難如登天。
如果是在圣女峰,也許還有機會,但在這片廣闊無垠的天地之中,只能感應到一絲絲的天地之力,最多跟她一樣,突破到半步大宗師。
半步大宗師,不足以修復這樣的傷勢,最多能保住一條小命。
“難得的奇才啊,可惜了!”
喃星無奈地感慨了一聲。
這家伙如此天賦驚人,但也無法打破天道桎梏,人力終究無法勝天。
奇經九脈者,才是天命之子,只有他們才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大宗師……
那個白癡真是走了狗屎運。
為什么總想到那個白癡!
喃星頓時心頭一陣惱火。
此時已是黃昏時分!
夕陽西沉,五彩斑斕的晚霞鋪滿了天空,美輪美奐……
喃星又等了會,楊天戰(zhàn)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像個活死人。
她不能出手相救,此時楊天戰(zhàn)的體內一團糟,一旦有外力介入,會立刻死翹翹。
即便能救,她也不想救。
因為說過了,生死由命。
這是天意,天道不可違。
喃星看了眼漸漸墜落的殘陽,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楊天戰(zhàn)。
天快黑了,這片荒郊野外之中必有野獸出沒,楊天戰(zhàn)此時還沒死,雖然醒來的機會渺茫,但畢竟還有發(fā)生奇跡的可能。
如果她走了,楊天戰(zhàn)很可能會被野獸吃掉。
“算了,反正我也沒地方去,姑奶奶就守你一夜,能不能醒來,就看你的造化了……”
喃星走到旁邊的老樹邊盤坐下去。
天空漸暗,夜幕低沉。
滿天星斗閃耀著,大地沉寂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新月宮。
韓寧和夏傾月攜手走來。
大婚儀式太過繁瑣,忙碌了一整天,婚宴剛剛才結束。
終于可以洞房花燭了……
然而,兩人剛踏入新月宮,便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。
紅蓮抱著孩子迎上來,“陛下,小殿下一直啼哭不止,怎么也哄不好……”
“是不是餓了?”韓寧問。
紅蓮搖了搖頭,“奶媽剛喂過了!”
“來,給我吧……”
夏傾月接過兒子,小家伙立馬就不哭了。
哄了一會后,她將小家伙交給紅蓮,但紅蓮一接手,小家伙又哭鬧不止。
如此反復了幾次,一直折騰到了深夜,小家伙依舊不肯睡覺。
“小兔崽子,你是故意的吧!”
韓寧氣得捏了下小家伙的臉蛋。
小家伙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你干什么,別嚇著小澈……”
夏傾月護著兒子,瞪了他一眼。
“傾月老婆,今晚我們洞房花燭啊,你把小澈給紅蓮吧……”
“不行,小澈一直哭……”
“那我們不洞房了?”
“老夫老妻了,洞什么房?要不你去找紅蓮吧!”
韓寧:“……”
夏傾月不理他,接著哄兒子。
韓寧一臉無奈,脫了大紅袍子,鉆進被窩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