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毛修士放血的手法簡單粗暴,直接挑開一根血脈,往外放血,用一個瓶子接住。
這一個血奴身上的血放得差不多之后,用一種黑色的膏藥,往傷口上胡亂地一抹,然后一腳把血奴的身體踢到旁邊。
接著又從籠子里重新抓出一個血奴,重復(fù)之前同樣的操作……
二狗子在旁邊看得直咂舌,這也太粗暴了。
好歹給喂點補藥,補補身體,下次才能產(chǎn)出更多更好的血液。
他作為資深的莊稼人,從小就愛惜自已的莊稼,最看不慣這種糟蹋田地里莊稼的行為。
在他看來,籠子里面的這些血奴,就相當(dāng)于地里的莊稼,要好好照料,才能有更多的產(chǎn)出。
不尊重莊稼的行為,是得不到太多回報的。
亂毛修士將里面的血奴一個個地揪出來,放完血就抹點黑膏藥,隨意地往旁邊一扔。
那些血奴剛放了血,身體極為虛弱,一個個躺在地上,兩眼翻白,四肢抽搐。
“道友,這些血奴,不需要喂他們吃點好的補補嗎?”
二狗子還是忍不住,問了一句。
在他的觀念里,種田不下糞,等于是瞎混。
莊稼要施肥,血奴也應(yīng)該要補身體。
“吃好的,那不還得花靈石嗎?”
“這里有大好的靈氣,還不夠他們吸納的!”
“我圈養(yǎng)血奴是為了賺靈石的,給他們吃好喝好,老子虧大了!”
亂毛修士對他的提問已經(jīng)有點不耐煩,二狗子很識趣地閉嘴。
接連給二十個血奴放完血,才將手里的玉瓶裝滿。
亂毛修士裝滿一瓶,將手里的玉瓶隨手扔在地上,手腳麻利地又抓出一個血奴放血。
“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……”
這只裝滿精血的玉瓶掉落在地上,沒放穩(wěn)就一直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,翻滾著向墻邊滾去。
在這石窟之中,居然還生長了一條暗綠色的藤蔓。
此時那只裝滿了精血的玉瓶,正好被這條暗綠色的藤蔓擋住,才沒有繼續(xù)往前滾動。
“道友幫個忙,撿一下瓶子?!?
亂毛修士很隨意地說著,手里已經(jīng)在給血奴放血。
二狗子看了一眼被藤蔓擋住的瓶子,便向著墻邊走去。
當(dāng)他走到近前,伸手去撿地上瓶子的時候。
突然間,地面那條暗綠色的藤蔓,就像活了一樣彈跳而起,將他牢牢捆綁。
事發(fā)倉促,二狗子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被捆住了。
而且在藤蔓之中生出許多細(xì)小的尖刺,扎進身體之中。
這種尖刺上面好像還有毒,扎得人骨軟筋麻,使不出勁來。
二狗子試著掙扎了幾次,都無法從這個藤蔓里面掙脫出來。
不過他的神識還能溝通葫蘆,關(guān)鍵時刻仍然可以躲進葫蘆里。
“道友,你這是何意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此時,亂毛修士轉(zhuǎn)過身,一臉的得意。
“何意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我這里血奴消耗太快,你這種主動送上門的血奴,不要白不要?!?
“一旦被我的噬靈藤困住,誰也別想逃,你就安心在這里當(dāng)一個血奴吧?!?
原來這個亂毛修士把二狗子領(lǐng)到這里,一切都是為了用噬靈無聲無息地藤困住他。
這個藤蔓確實厲害,二狗子被其纏住之后,嘗試著將身體縮小。
但她的身體每縮小一寸,這些成藤蔓也收緊一寸,如附骨之蛆,沾在身上就無法脫身。
“在我的噬靈藤面前,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的?!?
亂毛修士很得意地走到二狗子面前,伸手在他身上摸索。
首先是把二狗子腰上的儲物袋摘下。
拿在手上掂了掂,感覺有點空,神識往里面掃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只有幾件破爛玩意,一件值錢的物品都沒有。
“你的錢財呢?”
“藏在什么地方?勸你老實交出來,免受皮肉之苦?!?
亂毛修士發(fā)現(xiàn)儲物袋里面沒有靈石,在二狗子身上又找了一遍,卻什么都沒找到。
“你該不會就空著手,來島上采購精血吧!”
“勸你老實點……”
亂毛修士不相信,來島上采購的人,身上會沒有財物。
“我還有一兩萬靈石,都被我藏起來了,除非你放了我!”
二狗子借機,與亂毛修士提條件。
亂毛修士聽說此人還藏了一兩萬靈石,他的眼睛都冒出了精光。
“好說!好說!”
“你把藏靈石的地方告訴我,我確認(rèn)了有一兩萬靈石,一定放你離去?!?
“你放心,我一九鼎,說到就能做到的?!?
他看到二狗子還有點猶豫,又抽出一柄刀,在他面前輕輕地晃動。
“快點交代,我的耐心有限!”
二狗子神色緊張,左顧右盼了一會,這才繼續(xù)說道。
“好,我告訴你,你一定要信守承諾?!?
“那是當(dāng)然!”
“你放心,我只是求財,一兩萬靈石的收入,完全可以放了你,任你離去。”
亂毛修士信誓旦旦,可惜他的長相太過于猙獰,不像是愛說真話的人。
“好,我告訴你……你一定要遵守承諾,其實那些財富……就在我背后……”
二狗子也許是因為太緊張,此時說話有點斷斷續(xù)續(xù),聲音也越來越微弱。
亂毛修士湊到近前,神識就往二狗子背后看去……